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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能否改变前世命运,一举除掉楚昭的‘希望’,家中——无论是钟老爷子还是父亲,没有人知道楚昭的厉害,行事均偏向保守,根本没有人愿意帮她。魏渊——便是她最后的希望了。“回钟姑娘的话,我家主子有东西要奴才转交到您手上。”杨愧也不多言,听了毓秀的问话,直接便伸手入怀,掏出个用秘腊封住的宣纸信封,跪地双手上前,异常恭敬的递给毓秀。“是什么东西?”毓秀心脏呯呯乱跳,太过紧张的情绪让她眼前一阵阵的发黑,伸手接过信封,她觉得自己的手都在颤抖。纯白的信封,上面无有半点墨迹,亦不厚,不过薄薄一层,可在毓秀感觉中,它似乎有千斤重,重的她都快要托不起来了。“奴才不知,大人并未告知其中乃何物,只让奴才将其交到钟姑娘手中而已。”杨愧依然跪着,口中低声说着。可毓秀,却仿佛听不见一样,耳边听剩下自己的呼吸声,咬着牙,她紧紧握了握拳,颤抖的手伸出来,轻轻揭开信封,向下微展使力……一张单薄,微带黄色的名单飘落下向。毓秀一把接住它,展开去望……只见那上面,佯佯撒撒足有百多人的名单,入目不是朝中新秀,便是富商豪门,甚至,今年春闱秋闱几乎过半的中举举子,均在这上头……“果然是它,真的是它没错!”毓秀喃喃,心中狂喜过望,一时间竟有些不知所措起来。这东西对楚昭来说有多重要,毓秀太明白了,这几乎是可以动摇他根基,让他重创,甚至是一撅不振的‘证据’,哪怕魏渊说要为她去寻,毓秀其实也没报多大希望,可如今,如今……竟然真的让魏渊成功了,这是不是说,她终于可以摆脱前世凄惨结果,她们钟家终于翻身了呢?“我,我要去找祖父,对,我得去找他……”毓秀握着那名单,眼神怔怔的,极度的狂喜让她有些发呆,脑中几乎忘了所有,唯一的想法,就是去找钟老爷子。祖父不愿意招惹楚昭,除了碍于他的身份和本身行事保守之外,没有证据,这才是最终的理由,而如今她手上这个……低头看着暗黄名单上,尾角楚昭的私印,毓秀紧紧抿着唇。‘证据’到了她的手中,楚昭这回是真的跑不掉了!!!毓秀急急的迈开步,完全忘了还跪在角落的杨槐,甚至,在这一瞬间,连魏渊都忘了……明明,她方才听见魏渊派人来时,心中还有疑惑,为何他不自行前来,而是派人呢?“姑娘,您,您慢些,小心摔着啊!”几乎是跑的,毓秀两步迈过门槛,可却因为情绪太过激动,踉跄着差点摔倒,多亏了守在门房的晚翠及时一把扶住了她,可她的额头,却还是磕到了门框上。“姑娘,您没事儿吧,疼不疼啊?”晚翠扶着毓秀的胳膊,焦急的问。“我,我没事。”毓秀捂着额头,这一样重疮,虽撞的她眼冒金星,头晕目眩,可不得不说,这一疼,却也把她疼的清醒过来了。扶着晚翠的手,她苦笑着站起身,轻轻揉着额头,她低头瞧着手中的名单,不由轻叹了一声,低声自嘲道:“唉,我还以为我有多冷静了,哪曾想过不过区区一时的得势,竟就失态起来,真真的……嘶……不对啊!”“这,这上头……”毓秀猛的睁大眼睛,将名单展到眼前,焦黄的信纸,密密麻麻全是名字,排的极满,墨黑幽香,毓秀早就仔细看过,可是……在那信纸的背面,左下角不起眼儿的地方,却有一个暗红的血指印……指印不重,血迹又早就干沽了,毓秀方才太过激动,根本就没瞧见,而如今冷静下去,她又猛的反应过来。昭王府是何等戒备森严的地方,魏渊单人独闯,将名单偷回,又怎么可能半点伤都没受?又或许说,若他当真没有受伤,又怎么会不亲自送名单来?“杨愧,你们家主子怎么了?伤的严不严重?”毓秀抿着唇,缓缓转身,目视着依然跪地的杨愧,她沉声道:“你老老实实的跟我说!!”正文第一百章:他受伤了杨愧之前得了魏渊的吩咐,决计不能告诉钟家的毓秀小姐他受了伤。便垂垂着头,“钟小姐多想了,主子并无什么事儿?”毓秀气的狠了,“你还诓我?”她将信直接压在桌上,“真当我瞎吗?你莫要跟我说这信封上面的不是人血而是猪血?”她目光烁烁的鄙视眼前的人,杨愧便使劲儿的垂着头,“属下来时走的急,兴许是不小心沾了什么吃食再上头?”“杨愧,你吃人吗?”毓秀气急反笑,“你吃的还是你家主子吗?”这下杨愧再说不出什么话,只垂着头,闷声。毓秀之前见过杨愧几次,从前还觉得他老实忠诚,如今便觉得他和那魏渊如出一辙的性子,果然物似其主,都是一个拧巴玩意儿,“你还不跟我说实话?好,你若真不想说,就烦劳带给你家主子一句话,日后让他没必要再来钟府了,日后毓秀有什么事儿,也再不敢烦他。”杨愧便立马下跪,他之前接了魏渊的话,应了不能告诉钟家小姐主子受伤了,走之前魏侍大人却也吩咐了,必须不留痕迹的使得钟家小姐知道主子受伤的事情,否则白为人干了活,还一点好处不留。杨愧跟着魏渊多时,自然晓得他恋这钟家小姐多时。如今为人家受了这么重的伤,却还不让美人知道,这不跟个傻子似的。连他杨愧都知道此刻应该趁受伤了来讨钟小姐欢心,女人都心软,兴许钟小姐觉额他受伤了就会应了什么呢?主子对着钟家小姐愿意当正人君子,他们这些做下人的便只能急主子之所急,想主子之所想了。“主子……本已经成功的盗出姑娘所需要的物品,却在走时被暗算。”他说到这儿毓秀的心里顿时一紧,“他哪儿受伤了,如何了?”“那昭王先是给主子下了药,又设下漫天箭阵,主子九死一生。”杨愧短短的说了这么几句概括了当时的陷况,毓秀却已经出了一身的冷汗。只不到半盏茶的功夫,晚翠也看见了,忙拿着帕子替她擦拭,“小姐别担心,魏大人不还好好的吗?”她照顾毓秀多时,自然看出她如今惊慌失措,忙又从一边替她添了杯茶水,又给杨愧也道了,“说了半天也该口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