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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像轮廓的改变,此时他与璎珞间的距离,陡然增加了不止一倍。不仅如此,女尸还在不停地晃动着。这使得估算正确的距离几乎成了一件不可能的事。齐征南以手抱拳、按住嘴唇,目不转睛地追随着宋隐的一举一动。在他的注视之下,宋隐以一个接一个的深呼吸调整着自己的心跳,然后在女尸晃动到最高点的瞬间,朝着璎珞一跃而上!有那么大约一两秒钟,世界凝固了。齐征南还没来得及明白,这只是自己为了抗拒可能到来的悲剧而产生的幻视,就看见宋隐的身形在半空中划出一道漂亮弧线,然后稳稳地拽住了璎珞的下端!惊险才刚刚过去,没有半点停顿,宋隐又迅速援着璎珞向上攀爬。只用了短短不到一分钟,他就顺利扒到了藻井下方的华丽木雕,然后挤过雕饰的狭窄缝隙,钻进了藻井与楼顶之间的夹层。登顶成功!!!第24章一掷万金副本之中,宋隐用力扒掉了沾满金粉和粘液的上衣,恶狠狠地甩在地上。然后,他挺起气喘吁吁的胸膛,面色潮红如同蔷薇花瓣,眼眸和汗珠一起熠熠发光。画面之外,齐征南略显局促地将目光从宋隐奶油色的身体上挪走,顺手打开了直播弹幕。「666!播主简直帅呆!」「小哥哥害缺男朋友吗?我可以…」「哇,这rou体prpr!截图干什么,快点愣着啊!」果然这里的争吵也已经转变成了一片欢腾。宋隐本人自然也是开心得不得了,他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还不忘比出一个俗套的胜利手势。“怎么样,我说过不会做没把握的事吧?!”说着,他又抬手握拳、朝着镜头怼了怼:“云实兄弟,你看我怎么样?!”“我看你就是个小疯子……”齐征南嘴上虽然依旧不满,却也抬手握拳,隔空与宋隐碰了一碰。这是从前在运动场上赢球时,两人最习以为常的庆祝方式。短暂兴奋过后,视频内外的情绪逐渐稳定下来。副本还不算完,眼下最重要的是找出偷渡者。当然,与之前的那些危险比起来,这实在已经算不了什么。藻井与楼顶之间的夹层光线昏暗,而且还积着一层厚厚的土灰。宋隐一手捂住口鼻,循着断断续续的哀叫声往前走,很快就发现了不远处的人影。“这是什么鬼?!”他很难用言语来概括眼前的场面。那是一个被捆住的中年男人,又或者应该说是一根超巨型“烤串”——因为男人被绑在了一根小酒盅粗细的“长棍”上,双脚勉勉强强能够到地板。不,并不仅仅是“绑”那么简单。那根“长棍”直接从男人的肛门里捅了进去,穿过直肠一直往上,估计已经捅穿了小肠。他之所以一直大呼小叫,就是因为楼下的女尸闹得地动山摇,每震动一下,那根长棍就会在他的身体里上窜几分,鲜血沿着棍子汩汩而落,宛如一场漫长到无边无际的酷刑。宋隐按着耳机一阵低语,似乎是在和辅佐官做着沟通。很快,他就大声公布出了讨论的结果——“确认长棍就是偷渡者了!但在传送之前,必须先将梦境主人和偷渡者分离开。”说完,他就快步走到了男人面前。「别急别急,播主先让这混蛋交待一下犯罪事实,让他忏悔!」一条弹幕从屏幕中滑过。“啧,浪费时间。”齐征南不耐烦地轻叹。姑且不论抢救时效性的问题,但凡稍微熟悉点业务的执行官都知道,梦境主人并不完全等同于现实世界中的当事人,而更像是当事人潜意识的一部分。出于愧疚、畏惧、厌恶等等原因,人在做梦时往往会有选择性地遗忘或者扭曲自己的部分记忆。除非是像鼠兔那样高段位的“安抚师”,否则想从梦境主人的嘴里撬出东西来,基本上只能把自己逼疯。因此,只要有十足把握能将偷渡者制伏,执行官就不需要与梦境主人沟通。至于在上一个海怪副本里,宋隐和鼠兔对小珠子格外上心,更多的还是出于同情和爱护。宋隐当然不算是什么经验丰富的执行官,而且以他热衷于搞事的个性来看,应该也不会轻易放过这个可恶的梦境主人。但就在齐征南准备出言提醒“不要多此一举”的时候,却看见宋隐抬手挥了一挥。“哎呀,好烦!我又饿又冷,管不了那么多,总之尽快送他去见警察就对了!”说着,他左右打量了一下情况,又轻轻踢了踢那根长棍以确认质地。然后倒退两步,冷不丁地使出一个利落的回旋踢!伴随着清脆的断裂声,长棍从基部断为两截。半死不活的中年男子连人带棍一起侧摔下来,带起巨响和漫天的灰尘。这事儿还没完——只见宋隐箭步冲上前去,右脚踩住男人的小腹,一脸嫌弃地用力将“长棍”从他的菊部地区拔出。伴随着杀猪般的惨叫声,鲜血顿时汩汩流淌,瞬间就洇湿了一大片地板。“二狗快点!快点回收!!这货菊花残满地伤,撑不了多久!”宋隐冲着耳麦大声急吼。不消一会儿工夫,直播画面便戛然而止,屏幕上只留下一行静止的提示字幕。「偷渡者成功回收,副本结束」总算结束了。画面外的齐征南长出一口气,抬起手来活动筋骨,这才发现自己的头发早已经干透了。明天还有工作,差不多也该早点休息、养精蓄锐。齐征南关闭投影,捡起枕头躺到床上。可是一闭上眼睛,满脑子都是那具挂着汗珠的、柔韧修长的身体。一分钟后,他又召唤起了自家的辅佐官:“二虎,再替我做两件事。”————与此同时,伴随着丽春楼副本的关闭,宋隐也回到了战斗准备室。在确认解除警戒状态之后,他扑通一声直接栽倒在了地上。实在是一动都不能动——浑身上下的每一块肌rou都用到了极致,堆积起来的乳酸仿佛已经将他那206块骨头全都泡得酥烂。于是他就保持着软绵绵的姿势栽倒在地上,过了好一阵子才勉强将自己翻了个面,仰头对上了那个站在他面前的人。“你这次的行动实在太冒险了!”二狗双手交抱,背倚墙壁如果他是个人类,那就是在表达自己的强烈不满:“有时候我不得不怀疑你就是活腻了,在寻死。”“别乱说,我可阳光了,没那种想法。”宋隐躺在地上懒洋洋地笑,“炼狱这鬼地方这么闷,还不许找点刺激?再说了,我现在这个状态,也不算活着吧。”说到这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