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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身体进行惨无人道的解剖研究,以便提升入侵者的入梦战斗能力。2、对执行官进行洗脑,将他们转化为新的“入侵者”,为组织效力。3、挟持人质与炼狱方面谈条件,一旦谈崩,执行官将会被处决、或者投入以上两种用途当中去。4、转手倒卖。也不知道哪里来的小道消息,据说一个“一年陈”以上的执行官,在黑市上可以卖出人民币大六位以上的价格。无论是哪一种,结果都不太妙。宋隐想了想自己才短短两个月的炼狱经历,深刻地觉得自己就算作为rou票,恐怕也得不到绑匪的重视。他知道自己必须尽快从这个装满了液体的该死罐子里脱身,至于脱身之后如何返回炼狱,那就又另当别论了。可供选择的余地并不多,宋隐很快就想好了,自己应该首先表演一个“羊癫疯发作”,看看能不能吸引到罐子外面人的注意。然而就在这时,他忽然听见正前方“咚”地一声——像是有什么不太坚硬的东西轻轻地贴在了罐子上。是不是有人正在看着他?宋隐觉得这个时机好像不错,于是立刻准备开始他的发病表演。然而说时迟那时快,他却听见了一阵模模糊糊、时断时续的奇怪声响。是歌声,女人的歌声。首先被辨认出的,是一段段在液体中被严重扭曲的旋律。紧接着,与之紧密联系着的歌词也很快从宋隐的脑海中跳了出来。「你必然就是你,你无法逃脱你自己……」他动了动嘴唇,但却没能听见自己发出半点声音,倒是有一个气泡擦过嘴角,带来一丝痒痒的感觉。女人的歌声还在继续。尽管模糊,但宋隐还是敏锐地抓住了每一个可供辨识的特征点——没有错,这就是那首由歌德诗歌改编的歌曲。不久之前他还曾经在游乐园的旋转木马前聆听过。不过比起旋转木马的欢快,宋隐倒是更喜欢眼前的这个版本——古早而温柔,几乎让他回想起了mama当年唱过的摇篮曲。所以,唱歌的人究竟是谁?或者说…这仅仅只是自己在危难关头产生的幻觉?宋隐前所未有地讨厌起了遮住视线的眼罩来。如果有可能,他真想迫不及待地睁开双眼,看看唱歌的究竟是何方神圣。然而女人的歌声很快就停止了,紧接着他听见自己的头顶上方传来了什么电气装置被开启的声响。有东西正在移动,液压机发出了持续平稳的运作声。环绕在宋隐身旁的液体也开始了躁动,咕嘟咕嘟冒着泡。不断地朝着下方流失。很快,宋隐的大半个身体就已经暴露在了液体之外。他刚试着呼吸了一口,肺部就是一阵剧痛,紧接着扑通一下跌倒在了地上,一边咳嗽一边大口大口地向外呕吐着液体。就这样吐了大约一分钟,他感觉肺内的液体基本排出,呼吸勉强算是顺畅了一些。宋隐这才想着要起身,却发现浑身酸软无力,而且双手还被反剪在背后,根本动弹不得。更糟糕的是,通过与地面的亲密接触,他百分之八十能够确定自己现在一丝不挂——而且还戴着面罩和手铐,无论怎么想都是一副很糟糕的画面。好像也没听说过抓执行官来玩SM的啊……他一边在心里嘀咕着,一边扭动着身体,想以尽量文明一点的姿态从地上爬起来。但在他成功之前,左右两边同时传来了两道坚硬的脚步声。紧接着他就被一左一右两个人,架住了胳膊一下子从地上提了起来,调整成了跪坐在地上的姿势。“嗒、嗒、嗒”像是金属拐棍儿点在地面上的声响,不疾不徐,向着宋隐这边走来。哇,这一听肯定就是个大人物了——宋隐的判断力可以说是相当敏锐,但是关于自救的方案却还是一片空白。转眼间,那拐杖声就在他面前大约一米的地方定住了,但并没有人发话。就在这安安静静的几秒钟之内,宋隐听见了稍远些的地方好像还有另外一个人混乱的咳嗽和喘息声。难不成不止一个执行官被抓到这里来了?啧。宋隐发出了一声轻不可闻的抱怨。单从人质的数量上来论,一个人可比两个人要安全得多了。至于道理也是明摆着的——卖西瓜的摊位上还要切开一个摆在边上当做样品呢。想到这里,一阵寒意油然而生,甚至害得他一连打了好几个激灵。但不可思议的事情随即发生了——他忽然感觉后背披上了一条绒面的薄毯,久违的暖意从脊背开始向四面八方扩散开去。这是真怕冻死他,还是打算进行怀柔政策?无论答案如何,宋隐都觉得对方暂时还没有要杀了他祭天的意图。于是他大了大胆子,舔舔嘴唇主动开口。“……你们是谁?”虽然只有四个字,但他说得很不容易——嗓子干得能喷火,又像是刚刚被砂纸打磨过,发出的声音简直就不是他本人。宋隐确定自己身旁肯定站着不少于三个人,但却没有任何人做出回应。又过了大概十秒钟,他忽然感觉到面部正前方似乎有东西正在接近。不安全感促使他本能地扭头躲避,但这显然是徒劳的。朝着宋隐伸过来的,是一只有点粗糙,却又意外地很温暖的手。手在他的脸庞上轻轻抚摸了两下,然后收了回去,紧接着宋隐又听见了那个手杖的声音逐渐远去,直至消失。摸了两把就走了?这又算是几个意思?宋隐还没弄清楚这是什么套路,忽然就听见按着自己的其中一个人清清楚楚、明明白白地说出了五个字——“送他俩上路。”此话一出,被按在稍远处的另外一个执行官已经咿咿啊啊地惊叫了起来。宋隐此刻的心情也没比他镇定多少。早就已经默默地将这群不按套路出牌的绑匪翻来覆去地骂了几百几千遍。不过骂归骂,他也没有放弃求生的欲望。“两位大哥……你们的劲道可真大啊,我的胳膊都快被拧出坑了。求求你们换个地方行不行?人家都快被掐得受不了了啦……”尽管声音沙哑得像鸭子一样,宋隐还是尽量放软了语气,故意装出一种既懦弱又暧昧的态度。这当然是有意为之——他倒也不是觉得按住他的这两个男人一定会对同性感兴趣,而是不管什么取向的人,在面对懦弱和谄媚者的时候,或多或少地都会产生出轻蔑的心态。轻蔑就会轻敌,轻敌就会出现破绽。有了破绽,说不定就会有可乘之机。果然,就在宋隐发出第二次发出哀求的时候,站在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