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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的sao扰短信。不是他半夜作妖,夜半三更的人总是格外多愁善感,这种时候拿来谈心是最好不过。他已经想好了待会儿应该和齐征南说些什么,用什么样的语气——总之先撒娇装可怜,再再个机会表白心迹,气氛好了直接挑逗几句,说不定还能来个夜袭安全屋……他赖在床上打了几个滚儿,把脑袋埋进被子里嘿嘿傻笑。但是五分钟、十分钟、十五分钟过去了,直到他捧着手机睡着了,都没有收到来自齐征南的回应。这天夜里,宋隐久违地睡足了七个小时。而如此长时间的睡眠,并不是因为他的睡眠质量良好,恰恰相反,他是被困在了一个长长的噩梦里,无法脱身。这个噩梦的前半段和现实中的情况相差无几——齐征南带着他进入了那扇紧锁的房门,来到了那间原版的二层小楼。在那里,他了解到了过去那些无奈的真相。但是下一秒钟,剧情就开始跑歪了:齐征南突然面露狰狞,表示自己忍辱负重这许多年,就是为了能够将他带到这里,当面揭露他父母令人发指的恶行。然后,本着“父债子偿”的原则,齐征南将他一拳打趴在了地板上,并飞快地打开墙上那扇小门,头也不回地离开了。被打懵了的宋隐在地上躺了小半分钟才回过神来,然而此时的齐征南已经不见了踪影。他趔趄着起身,追到那扇小门前,却发现门外是一片幽蓝的海洋。他想要重新把门关上,但是背后突然好像被人推了一把,一个趔趄就冲进了海水中……这之后,宋隐被迫在一个接着一个奇怪的世界里流浪辗转。没有目标、没有方向、甚至感觉不到时间的流逝。四周的场景光怪陆离,有美丽、有丑恶,还有一些远远超过了人类语言所能描述的范畴。但那一切全都和宋隐没有关系。他的心中只有一种荒诞的孤独感。无数个世界里或许有无数的生命和无数的风景,却没有任何一件东西与他有关。无论眼前的世界多么色彩斑斓,都只是转瞬即逝的烟花,而属于他的,只有一片茫然的灰暗。最终,当上午九点的阳光照亮宋隐的双眼时,他如同得救一般,一骨碌从床上仰坐起来。与此同时,眼眶里有什么温温热热的东西,顺着脸颊流淌下来,扑簌簌滚落在薄被上。在梦里被齐征南一拳打趴的感觉是如此真切,以至于胸口还残留着隐隐约约的闷痛。宋隐揉揉眼睛、又吸了吸鼻子,静默了好一阵子才慢慢走出了梦境的阴影。可他紧接着却又想起了自己睡觉之前发出去、却始终没有得到回应的那条短信,顿时又有点不踏实起来。齐征南该不会又出什么幺蛾子了吧?眼看着亲都亲过、告白了也告了,只差临门一脚,忽然弃权?宋隐啧了一声,心想着是不是应该主动出击。好在下一秒钟,这种不踏实很快就烟消云散了。他在枕边摸到了手机,打开一看。三个小时之前,齐征南已经回复了他的消息,而且还是极为难得的好大一段话。原来今天一大早郁孤台战队有副本任务,为保证体力,他昨天很早就躺下休息,小坏猫二虎随即屏蔽了他的消息提示。「有什么话要说,等我回来。」留言的最后,齐征南这样叮嘱道。「不要胡思乱想,想我的话就来看看直播。」反反复复咀嚼着这几句话,宋隐嘴角慢慢翘起,弯得越来越明显,干脆又倒回了床上,打起滚来。第110章来自旧日的家书既然齐征南发出了邀请,宋隐当然不会放弃这个大好的机会。他立刻决定以最快的速度洗个战斗澡提提神,然后从商城里叫上一大堆的外卖,窝在房间里观看郁孤台的副本直播。然而这个计划才刚执行到第一步,就被宋隐自己给打乱了。原因倒也非常简单——就在伸手往衣橱里掏换洗衣服的时候,宋隐摸到了那一小管带着淡淡植物清香的液体。死藤水啊……宋隐陡然回想起了这玩意儿的来历。亚历山大说什么来着?用这玩意儿可以打开上了锁的门。这么说起来,齐征南家里的门是齐征南自行锁定的,这说明他是主动想要放下那段不堪回首的记忆。而宋隐自己安全屋里的那扇门,才是货真价实地打不开。再联系昨天齐征南诉说的那一番往事,宋隐忽然有点心动起来。要不要打开门看一看?他忽然觉得那扇门变成了潘多拉的魔盒。明明知道里头藏匿着的东西或许不好,但他就是忍不住那只犯贱的手。本着“大不了向齐征南学习,看过之后重新锁上”的大无畏精神,宋隐蹑手蹑脚地关好了卧室的门,然后将装有“死藤水”的小试管捏在手心里,鬼鬼祟祟地朝着浴室走去。放水,不能太多也不能太少。然后将试管中的那点死藤水全都倒进浴缸里,充分搅拌。做完准备工作之后,宋隐跑出去接了一杯清水。几分钟后他端着水回来,浴室里的景象简直令他大吃一惊。水汽氤氲的浴室里,充满了徐徐袅袅的植物清香。浴缸的水面上,竟然盛开出了十几朵类似莲花的黑色花朵。如果说直到刚才,宋隐依旧对于“死藤水”存有疑虑的话,那么从这一刻开始,他的疑惑就迅速被惊讶和期待所替代了。将清水放在浴缸边沿,宋隐脱光衣物迈进了宛如池塘一般的浴缸。场景其实挺美丽,但他忍住了想要拍几张照片发到网上去的念头,做了几个深呼吸,一点一点地靠坐浸入水中。水温不冷不热十分舒适,盛开的死藤花似乎也没有对水质产生什么不良影响。宋隐一边慢慢地继续着深呼吸,一边放松身体,寻找到最为舒适、同时也相对安全的位置。此时距离宋隐起床还不到一个小时,他的头脑完全清醒并且神采奕奕。然而仅仅过了十多秒钟,一股倦意就铺天盖地而来,没有任何缓冲与适应的过程,一下子将他卷入到了浑浊的昏睡当中。这是一个非常奇怪的状态——宋隐觉得自己的rou体已经沉睡,可心灵却十分清醒。他感觉到了上眼皮压在下眼睑上的重量,却依旧能够看得见眼前的景象。不,那恐怕已经不是rou眼所能见到的世界了——因为宋隐看见,浴缸水面上的那些死藤花竟然一朵接着一朵地飘浮上升,像黑色的水母一般,蠕动着花瓣,在空气中上下飞舞起来。宋隐一时间看得出了神,等重新反应过来的时候,整个浴室里已经飞满了死藤花。它们在空中慢悠悠地旋转,又像鱼群那样朝着门的方向游动,用长长的花瓣敲打着门板。宋隐立刻走出了浴缸,过去将门打开。那一大群死藤花旋即蜂拥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