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信,这次整个事情都是秦家联合三皇子所为。”谢东来方才潜入十夫人帐中,收获不小,那个女人对于秦家也不能完全信任,所有的书信都留存了下来,就等着万一秦家翻脸,她能用这些信件狠狠咬他们一口。没想到,完全便宜了谢东来。“此地不宜久留,我们先赶紧离开。”“等信号响起,侍卫队开始杀出去的时候我们就走,我已经藏好了一匹快马。”“那就……小心!”齐安宁忽然猛地向谢东来扑去,谢东来还没反应过来,就听到齐安宁地一声闷哼,随后就见齐安宁将手中的匕首往地下一投,匕首□□了垂死挣扎刺出一剑的绵诸王的眉心,他这下彻底死了个透,心中不甘得连双眼也不肯闭上。齐安宁身体一软,谢东来赶紧将他搂住,手中却感到一股温热的液体,刚才那剑果然伤到了他,虽然只刺到了侧腹部,但也不知道有没有伤到什么脏器。血流不止,齐安宁嘴唇立刻泛起了白。谢东来慌忙将衣摆撕成长条状,赶紧为他粗略包扎止血。正当此时,外头忽然传来了尖锐的一声哨声,接着是几声爆炸声,然后喧哗声越来越大,吵闹声,咒骂声,马鸣声,交杂在一起。现在正是趁乱逃出去的绝好时机。“我没事,我们赶紧走!”齐安宁虽然疼得厉害,但他不愿因为自己耽误了这好时刻。谢东来担忧地看了他一眼,看到他那虽然苍白狼狈但万分坚定的脸,一咬牙,拦腰将他抱起,就向他藏马的地方奔去。所幸他藏马的地方并不远,也比较隐秘,更因为大部分人都被百余人的侍卫队们吸引了过去。他们已经惊讶地觉察出,这不是一支所谓的仪仗队,而是完完全全的一支训练有素的精兵,在面对他们时,所感受到的压力,他们在谢家军面前也曾感受过。谢东来将齐安宁扶上马,自己也飞身上马骑在了齐安宁的身后,将他搂在怀中策马奔去。他们一路较为顺畅,但冲出大营之时,仍是被一个小队发现了。谢东来完全有把握甩掉身后的人马,但他心中却越来越焦急,虽然齐安宁一直竭力克制着,但他仍是不住地疼得发颤,由于失血,他的体温也更加凉了。大漠上夜晚的温度冷得可怕,这又是在冬季,马跑在沙地上简直像是踩着冰沙一般。他们虽然穿得不薄,但仍是觉得冷风将自己穿了个透。跑了约一里,忽然下起了雪来,不是绵绵细雪,而是仿佛一瞬间就铺天盖地地鹅毛大雪,地面很快就覆上了一层白色。身后的追兵却忽然勒马不前,谢东来他们不敢停下回头看,但明显感到他们似乎交谈了颇久,然后竟然调转了马头向他们的营地奔去。“哼,他们大概知道绵诸王已经死了。”齐安宁冷笑道,他已经冷得像是一块冰一样了,谢东来将他紧紧地搂住,想用自己的体温温暖他。为了让齐安宁不至于昏睡过去以致于就此一睡不醒,谢东来将简易指南针交给了他,嘱咐他为自己指引道路,这才让齐安宁勉强打起了精神,然而他的状况也是越来越糟糕。谢东来不敢停下脚步来查看。雪越下越大,他害怕自己一停,他们就将永远地留在这里了。作者有话要说: 快要到结尾了,但是我最近临近放假,忙得不得了_(:з」∠)_半更---------我回家了,可能更新不定,要出去旅游三天。刺杀这事没这么好结束-----------旅游期间,尽量更--------------修改了一下格式☆、第五十四章漫天地大雪,仿佛一刻也不愿停下来,地上的雪也越积越深,马也跑不快了,每走一步,马蹄都会陷在积雪里。视线里仿佛只有黑白两种颜色,铺天盖地的白鹅绒似的雪花,奔跑其中,根本看不到方向,如果不是有指南针指引着,只怕他们一冲出营地就会迷失在这茫茫的旷野之中。每走一段路,谢东来都要将昏昏欲睡的齐安宁唤醒,害怕他在这天寒地冻中长眠不醒。齐安宁咬紧牙关,紧紧地拽住谢东来的衣袖,竭力保持着清醒,但他抵不过失血带来的困乏。不过他并不怎么担心自己,因为他知道,自己一旦快要陷入沉睡,谢东来就会将自己叫起。他反而很期待谢东来对自己的呼唤,这让他心中安定,也不会害怕。不知行进了多长了距离,但谢东来感觉自己仿佛在这大雪之中行走了一整夜那么长。但雪未曾停,天未曾亮,目的地的绿洲,连影子也不曾见到。雪花落在他们的身上,头上,几乎将两人眉发尽白。如果不是他们仍在向前移动,空中还呼出浓重的白气,几乎要让人以为这是两尊雪人了。忽然,谢东来的怀中发出一声轻笑。谢东来疑惑地望着齐安宁,不知他忽然哪里来的兴致,笑得这样开心。齐安宁的气色忽然好了很多,连脸上都有了些轻微的红晕,虽然仍是恹恹地,但眼睛亮得像要将人灼伤一般。谢东来疑心这是回光返照,心中更加惧怕,抬手摸摸他的额头,是guntang的,原来是发烧起热了。虽然这不见得是个好的消息,但竟让他轻轻松了口气。“你笑什么?”谢东来挤出一丝笑容柔声问道。齐安宁抬起头,深深地看了他一眼,抬手捻去他眉上的一点冰渣,笑道:“你说,我们这样算不算一起白头了?”谢东来看着他因失血而苍白的脸上散发着不正常的红晕,而他那原本乌黑的头发,被细小的雪花覆盖,好像真的像是白了头似的。谢东来自己为他挡去了更多的风雪,不用想也知道自己现在是副什么模样。看着他那认真的神情,谢东来鬼使神差地说了一句:“不算!”他摸了摸齐安宁的头顶,将细碎的冰渣拂去,“当然不算。你别多想,我们会有真正一起到白头的一天的。”齐安宁呆愣了一会,看着谢东来的眼睛,认真地回应道:“这是你说的。”他将头靠在谢东来的胸膛,喃喃道:“我相信你。”不住的风雪,快要让人变得迷茫与无助,齐安宁火红的衣裳成为了天地间唯一的亮色。“我们说些什么吧,这么安静广袤的地方,不说话,挺无聊的。”虽然需要保存体力,但在这样沉寂下去,大概他们都会被消沉所打败。雪下得很大,融雪作水可以解渴,饥饿也不是不可以忍受的,然而无尽的黑夜与漫长孤寂的路途,最能让人疯狂。“也许……“齐安宁沉默良久,开口道:“也许我这次真的错了……我或许真的不该把你拖累至此……”“我不是让你说这个……”“我知道……”齐安宁轻咳一声,“我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