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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个身,露出一个愉快的笑来:“daddy?”“这里。”一只手伸过来,刮了一下她的脸颊,又顺了顺她的头发,“早上好,罗拉。”“早上好呀!”罗拉掀开被子坐起来,她一眼就看到了被铺在她身上的白色毛毯,“我的毯子。”她把毛毯抓到手中,在将它放进虎口上的小空间前看了看超人。然后罗拉把毛毯塞了回去。“有趣的小道具。”超人评价道,但没有问罗拉是从哪里得到的,“要吃点东西吗?”“我闻到煎蛋的味道了。”罗拉回答。她蠕动着要下床,被超人一把捞在手里后立刻像是被揪住后颈的猫一样僵住身体:“daddy?”“你的鞋子湿透了。”超人回答,“我带你去鞋柜。”他抱着罗拉去了玄关,门口的拖鞋柜里挤满了各种造型的毛茸茸拖鞋,超人看了一会儿,挑出一双蓝色的放到地上。罗拉从他怀里跳下来,跳进了拖鞋里。阳光从大开的窗户外投射进来,大都会是个光照充沛的城市,白昼和黑夜的界线十分明确。但哥谭的白昼总是和夜晚混淆在一起,天空总是淡淡的铅灰色,如果没有计时工具,很难判断具体的时间。即使是杰森这样生在长在犯罪巷的哥谭人也不例外。他清醒的同时伴随着一阵强烈的、止也止不住的咳嗽,像是有一口淤血堵在喉腔深处一样。越是难受他越是控制不住用力咳嗽,越咳又越难受,甚至渐渐有了种想要作呕的感觉。仰躺着咳嗽的感觉非常糟。杰森费力地翻了个身,结果径直从狭小的单人床上掉了下去。砰。他砸在地面上的时候发出了一声闷响。湿冷的地板冻得杰森一个哆嗦。他挣扎着爬起来,扶着床沿站起身,然后在床上坐好,紧接着才有心情环视四周。这是个杰森从未来过的地方。这个房间的可活动空间非常小,在塞下了一张单人床、一个坐便器和小小的洗手台后,杰森在这个小房间里连稍微活动开肢体都难以做到。蝙蝠洞里有这种地方吗?杰森半是嘲讽半是困惑地想。该死的迪克在揍他的时候半点都没留手。杰森还能感觉到肢体在隐隐作痛,不过疼痛已经是他所经历的最容易忍受的事情了,如果不是害怕动作太剧烈导致伤势加重,他完全能无视这些疼痛。他坐在床边休息了一会儿,等脑子里不再嗡嗡作响——妈的,千万不要是难搞的脑震荡,不过话说回来,他都被关起来了,脑震荡又有什么大不了的——才打起精神,仔细观察起了这个用来关押他的牢房。和蝙蝠侠一起夜巡归来的提姆几乎要疯了。但他得知迪克做了什么后的第一反应居然不是“糟了我没办好答应罗拉的事情,没照顾好杰森,她不知道还要怎么折腾我”,而是“迪克一定是疯了”。这个念头甚至不是浮现在他脑海中的第二反应,因为他的第二反应是“天呐杰森现在怎么样了”。等着两个想法在他的脑子里转过了好几圈之后,提姆才想起来罗拉的叮嘱。可他并不像是他应该的那样担心罗拉的折腾,相反,迪克疯了和杰森该怎么办这两个念头已经完全堵住了他的胸口,让他喘不过气来。“你在开玩笑。”蝙蝠侠阴沉沉地说。这几乎就是蝙蝠侠式的“你疯了”了。“我没有。”迪克说。他没有穿夜翼制服,面色苍白,眼中布满血丝,但站在全副武装的蝙蝠侠面前时丝毫不落下风。这就是我最崇拜的偶像,我最崇拜的罗宾,提姆想,他试图说服自己迪克一定是有理由才这么做的,并且也确实成功让自己相信了迪克有理由这么做。但一种奇异的痛苦仍旧在那里……而提姆搞不太清楚这种痛苦为什么会这么清晰。他知道自己不像自己表现出来的那么瞧不起二代罗宾。他不知道他不仅仅是没那么瞧不起二代罗宾。也许他有点喜欢二代罗宾,不全是出于对一个男孩的死的惋惜,而是出于惊叹和敬重——虽然没有对待夜翼或蝙蝠侠的那么深,可确实有。“告诉我。”蝙蝠侠说,熟悉他的人知道他正在忍耐的边缘,他接下来听到的回答将会直接决定他的处理方式。“杰森……红头罩他完全失去理智了,”迪克悲伤地说,“我问他为什么要杀这么多人,他说因为他乐意,我问他有没有对自己的行为感到后悔和羞愧,他说绝不。你知道吗,布鲁斯,他已经变了……他不再是我们认识的那个杰森·托德了。”杰森仔细地辨认了一圈周围,一个推测,不,猜测,从他心底浮现出来。但他不敢相信。“……他需要冷静一下,不是在这里,不是在蝙蝠洞。”迪克说,“而是在阿克汉姆精神病院。”杰森坐在单人床上,半晌,慢慢地说:“干。”作者有话要说: 感谢投出[手榴弹]的小天使:敐敄1个;感谢投出[地雷]的小天使:喵学冲击2个;敐敄、五月渔郎、蛋蛋的火鸡1个;感谢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山主10瓶;*关杰森这件事确实是迪克干的,不是老蝙蝠的锅☆、认识足足过了有十来分钟,杰森才找回了自己的思绪。相比起愤怒和痛苦,他更觉得错愕和难以置信——迪克到底在搞什么鬼?阿克汉姆精神病院?认真的?他知道迪克的脑回路一向诡异,感情充沛还自以为是,性格也有点疯疯癫癫的,但阿克汉姆精神病院?迪克一定是疯了。老蝙蝠为什么不拦着他发疯?看来一定时候迪克做了点什么让老蝙蝠把和红头罩有关的事情排到了待处理名单的后排,该死,也不知道是谁在这关头引起了老蝙蝠的注意,总不可能是企鹅人吧……他在不久之前才刚刚薅了企鹅人羊毛,从他手里搞了不少钱。没办法,在哥谭,就只有企鹅人勉强算是个正经在做生意的人,手里总是有大笔大笔的周转资金。杰森重新躺回了单人床,背部的伤抽痛起来,强烈地向他展示着自己的存在感。反正现在也没人能看到他,杰森龇牙咧嘴地做了一会儿鬼脸,又自觉无趣地安静了下来。他知道在阿克汉姆精神病院里的人会受到怎样的对待——护工和医生们会用尽一切办法在能够避开他们的时候避开同他们的交流,同时谨慎地遵守病院中的各项管理规章。而在规章之外的地方,就是某些特殊“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