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似笑非笑的看着她:“还是说想出去玩儿,怕朕不肯,所以说谎?”“我都这么大了,跟小时候又不一样,”妙妙回过身去看他,道:“你别乱想。”日光这样温煦,透过窗户,愈发和暖,恍惚之间,叫她想起自己小时候,每每午间吃过饭后,便会被皇帝抱着上塌,搂着小睡一会儿。她爱踢被子,也总是他帮着盖的。思绪一到,心思便软了,道清大师的批命,小时候她不明白,大了之后,或多或少都会有所了解。除非大秦倾覆,否则……他终究会是她的丈夫。现在亲近些,其实也不是那么难以接受。妙妙正有所犹豫,身子却是一晃,皇帝揽住她腰身,径自带进自己怀里去了。心里犹豫是一回事,事情真的办了,却是另一回事,小姑娘趴在他怀里,惊呼一声:“小哥哥!”“啪”的一声闷响,皇帝一巴掌打在她屁股上,像是小时候淘气时一样。他合着眼,语气慵懒:“睡觉。”☆、第50章衍郎午后的日光温暖极了,照的人身上暖融融,再则……他的怀抱,也是热的。妙妙趴在他怀里,不觉红了脸,亏得正埋着头,皇帝瞧不见,不然,少不得再来调笑一番。“睡吧,别害怕,朕又不吃人。”他合着眼,将她搂的更紧些,语气恬淡柔和。许是因为离得太近,妙妙甚至能察觉到他身上淡淡酒气与男子惯用的松柏熏香,她下意识的凑近一点儿,轻轻嗅了一嗅,随即又反应过来,赶忙缩回原地。小哥哥身上的味道,好像还跟小时候一样呢。既清爽,又干净,好闻极了。此前的亲吻与言谈拉近了二人距离,儿时的记忆使然,也不会叫她拘束,小姑娘有点儿困了,杏眼眨了眨,终于慢慢合上,伏在皇帝怀里睡了。皇帝静静合着眼,等她睡得熟了,方才摆摆手,示意内侍将帘幕放下,都退出去,自己则垂着眼,定定看着小妻子的面容出神。面颊皎皎,白皙而细致,那双盈满了秋波的杏眼虽合着,但只消瞧一眼,便能猜出它睁开时的光华,有多潋滟。更不必说,小姑娘微微嘟起,花瓣儿一般红润动人的唇珠了。几乎是不受控制的,皇帝低下头去,轻轻一吻。末了,舌尖又依依不舍的在那上头舔了一舔。真想早点儿娶你,妙妙。……小姑娘这一觉睡得安稳,大半个时辰之后才醒,嘴巴无意识的动了动,还没睁眼呢,便有人取了盏温水喂下,动作轻柔而体贴。妙妙睡得迷迷糊糊,还当是阿蕊jiejie在身边呢,低声嘟囔一句:“谢谢阿姐。”皇帝失笑一声,低头含住她唇珠一咬:“你阿姐也这样对你吗?”妙妙一下子清醒过来,毛都险些炸了,赶忙将他推开,气鼓鼓道:“小哥哥变坏了,怎么又占人便宜?!”午睡方醒的娇客,面颊尚且有两团酡红,身上衣衫也微微有些乱,纤细脖颈自不必说,连精致锁骨,都半遮半掩的露了几分,端的慵懒。皇帝看的心热,几乎想跳过去咬一口,到底还是按捺住,笑吟吟道:“妙妙是朕的妻子,夫妻亲近,怎么就使不得了?”妙妙斜他一眼:“哪个说要嫁给你了。”“当然是你说的,”皇帝面不改色,理直气壮道:“朕给你糖和小点心吃,你嫁给朕,这不是早就约定好的吗?你也别说朕诓你,这事儿不只朕知道,陈庆和王嬷嬷也知道,连你阿娘都知道。”妙妙在儿时便将自己卖的干干净净,这会儿想起来,真真是悔不当初,只能嘴硬:“童言无忌,不算数的,你不要拿这些来要挟人。”“杀人偿命,欠债还钱,天经地义的道理,”皇帝脸皮可比她厚多了:“你小时候在宫里住了那么久,前前后后睡了朕几年,现在想始乱终弃?门儿都没有!”“你这无赖!”妙妙坐在暖炕上,气的脸都红了:“谁睡你了,谁始乱终弃了!”“不始乱终弃就好,”皇帝赶忙过去抱住小娇娇,亲亲揉揉举高高:“那朕就叫他们去宣旨了。”“宣旨?”妙妙伸着小爪子推他,抽空问了一句:“什么旨?”“当然是立后的圣旨,”皇帝捏住小姑娘两只乱拨的小爪子,缓缓道:“朕年过而立,你也及笄在即,该定下来了。”妙妙知道自己是要嫁给皇帝的,但从没想过会这样快,下意识的反驳一句:“太急了吧。”“怎么急了?”皇帝下了暖炕,作势接她下去:“朕倒觉得,早就该降旨了。”妙妙坐在暖炕上,却也没皇帝高,闻言蹙眉道:“不要。”“为什么不要?”皇帝挑着眉笑:“你之前睡朕的那几年,都白睡了?”妙妙听不得他这等荤腔,又气又恼,顾不得彼此身份,抬腿去踢他:“你真讨厌!”皇帝可不怕小妻子这点儿花拳绣腿,顺势捉住她那只小脚,隔着一层袜,在她脚底挠了一挠。妙妙怕痒,随即便身子一软,歪在身后厚厚被子上,咯咯笑了起来。前世皇帝与她做过多年夫妻,最知道她脾性,也明了她的短处,这会儿见她歪着身子,倒没穷追猛打,只是取了帕子,替她擦去笑出来的泪花。两个人正嬉闹呢,外头陈庆的声音便近了:“陛下,英国公求见,正在外边儿候着呢。”皇帝坐在暖炕边上,回头去问:“他怎么过来了,说是什么事儿了吗?”“好像是为了北境屯军之事,”陈庆答道:“奴才听他提了一句。”“哦,”于是皇帝站起身,正容道:“叫他到前边去,朕稍后便到。”他既起身,妙妙也松一口气,杏眼看他一看,道:“陛下既然召见臣工,我自然不好久留,这就告退了。”“怎么,”皇帝斜她一眼,不怒而威:“小哥哥不叫,该叫陛下了?”妙妙赌气道:“你总是欺负人,小哥哥才不会这样呢。”拉倒吧,小哥哥没对你这样那样,是因为你那时候还小,可不是因为他是个好人。“别叫陛下,”他道:“朕听了,别扭的很。”妙妙问他:“那叫什么?”皇帝笑微微的瞧着她:“你觉得呢?”妙妙踌躇一会儿,半晌也没吭声。皇帝见她蜷在暖炕里头,唯恐被自己咬了一样,倒不动气,也不想将她逼得太急,只弯下腰,将她一双绣鞋提起,搁到暖炕边上去:“你我多年未见,正该多相处一番才是,急着走做什么。”“朕先去见英国公,妙妙在这儿待一会儿,等他走了,再来陪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