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完人之后,直接抬起头来满是敌意地盯着他,一双好看的桃花眼中满是怒气,李狗子只得嘿嘿干笑两声。慕容重华一把将言喻抱住,生怕有人抢了去,对此,言喻哭笑不得,也不管手臂上被他咬出血的伤口,伸手拍了拍他的手。“慕华别闹,这人是证人,我要带人到县衙去录口供,这是公事,听话,回马车上去。”言喻哄了好一阵子之后,慕容重华才将信将疑地将人给放开。阴雨村属五台府秦州陇阳县管辖,近日这陇阳府发生了几起jian杀案,知县无能,就向上级通报请求援助,直到报上府衙。杨知府在府衙忙不过来,就让言喻来此处帮着陇阳县知县查这件案子。没想到路过阴雨村的时候,碰上了这档子事情。慕容重华刚放开他,言喻就瞥见马车似乎晃动了一下,脸色顿时黑了几分,隐隐感觉有什么不对,于是叫一部分官差带了狗子和尸体先回县衙,另一部分留在此处整日整夜地看守现场,禁止旁人进入。“万老爷子呢”虽然言喻嘴上这样问,但心里已经能猜个七八分了,估计万淳又被他给整了……所以他刚才胡闹的时候,万淳都没有出来及时阻止。慕容重华将马车车厢的帘子掀开,示意他朝里面看:“喏。”言喻将视线转到车厢里去的时候,差点儿没被他给气死,瞧到车厢里面的众人,皆笑出了声来。只见车厢中的万淳被捆成了一个大粽子,嘴里也被塞了绢子,既不怎么动得了又发不出声来。言喻看了慕容重华一眼,慕容重华赶紧将眼珠子转到其他地方去,看也不看他。“你就使劲儿胡闹吧,下次再这样,不给吃饭,老爷子禁不起你这样折腾,懂了么”言喻将慕容重华带进车厢里,一边给万淳取了口中的绢子解绑,一边道。说了半天,却不见人回答他,言喻干脆转过头去看慕容重华,见他一副没听他说话的样子,脸上满是傻气。也不知是中了什么邪,言喻突然高声喝他:“懂了么”被这样一喝,慕容重华倒吸了一口凉气,只是刹那之间,一张迷茫的脸立马换了一副要哭的表情。没一会儿,眼泪就真的流出来了。万淳一见他这样,就心疼了,也不等言喻将绳子慢慢解开,他自己就三两下挣松了,拿出自己身上的绢子去给这小祖宗揩眼泪:“哎哟我的小祖宗,老朽被你绑得全身都疼,还没哭呢,你哭什么呐”言喻没想到事情会发展成这样,也不顾外面还有村民看着,直接将人抱住:“你别哭啊,男儿有泪不轻弹,这不是你说的吗,现在你是想让我笑话你么,小傻子。”说着,言喻就笑了,耳边的抽泣声也愈发小了。“你才傻,你全家都傻!”“行行行,我全家都傻,说得好像我全家不包括你这小傻子似的。”言喻顺着他的话接下去之后,竟把自己给逗乐了。慕容重华将眼泪往言喻肩上一抹,赌气似地将人给推开,动作利落得很。“要不是万淳拦着我不让我下马车找你,傻子才绑他!”这不就是个傻子么……言喻轻笑道:“慕小公子,万老爷子这不是怕你惹出什么事儿来么。”“我不管,谁都不能拦着我去找你!”“行,以后谁拦着你,不用你来绑人,我都帮你绑了。”言喻一边说,一边示意万淳。万淳有些无奈地点了点头:“老朽以后再也不拦着了,你爱去给言大人添乱,那就添吧,只要别连累了言大人就好。”听到言喻和万淳都顺着他的意,慕容重华这才彻底破涕为笑了,心满意足地将自己的脑袋枕在言喻腿上,没一会儿就睡着了。马车一路摇摇晃晃,言喻看着靠在自己腿上,此刻正唇角含笑睡着的慕容重华,顿时思绪飘得有些远。慕容重华醒来的那日,他们恰好到达五台府,言喻忙完一切事宜之后回到刚买下的院子,就看到了站在院子中央,正盯着头顶上那棵梅树发神的慕容重华。大概是察觉到了有人靠近,慕容重华转了个身,直接将视线落到了他身上。“你……是谁”“你不认得我了”慕容重华有些迷茫地摇了摇头:“我又是谁”于是,言喻断定——慕容重华是真的失忆了——应该是之前喂他吃的那粒药发挥药效了。“我是言喻,你叫慕华,思慕的慕,华裳的华。”“我和你认识”慕容重华问得一本正经。言喻点了点头。“这是你家”慕容重华皱了皱眉,语气有些严肃。言喻再次点了点头。“你是我的亲人吗”严肃的语气中带着几分期待。言喻第三次点了点头。“是兄弟”这一次,言喻思考了一下,最终摇了摇头。见言喻摇头,慕容重华突然笑得十分灿烂,猛地朝他跑来,一把扑进他怀里:“那你一定是我爹了!爹爹好!”说罢,还在他胸口蹭了蹭,像小动物一样。言喻当场愕然……这,这是什么情况!他没想到慕容重华有朝一日会变成这副鬼样子,言喻顿时有些哭笑不得。“慕华,我不是你爹,你已经二十岁了,我也才二十又一,你说我怎么可能有你这么大的儿子”慕容重华推开他,盯着他的脸猛瞧,然后说了一句让言喻差点直接吐几口老血倒地不起的话:“可是我才六岁啊。”六岁……言喻将他的手拉过来,摸了一下他的脉搏,片刻后就有了想立马回去找言措的冲动。言措留给他的药究竟是个什么鬼东西……现在看来,至少不仅仅是让慕容重华失忆那么简单。言喻从没想过有一日会被言措坑这么惨。正在这时,万淳端了几样菜从厨房出来,叫他们去饭厅用膳。见到吃的,慕容重华丢下言喻,赶紧追过去了。言喻先去了一趟刚收拾出来的书房,给言措写了一封信说明了情况,但为了避免慕容清风那边的人知道慕容重华没有死,言喻用词极其隐晦。几日后的傍晚,一只信鸽停在了言喻书房的书案上,言喻将信鸽腿上的信纸拿下来将其展开。只见纸上只有这几字:白得跟一张纸一样,不好么看着这几个字,言喻完全能想象得到言措写这句话时的“邪恶嘴脸”。言措不肯帮忙,那就只有这样了,好在那药只让慕容重华失了记忆,心智回到了六岁,对慕容重华的身体没有其他损害。之后,言喻还发现慕容重华的“年龄”每隔一段时间就会增长一岁,虽然这个时间段不固定,但言喻总觉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