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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连件像样正式的戏服都没有,最后只能换了一身白色的T恤和黑色牛仔裤,显得稍稍还算有点诚意。下楼的时候他还在想,不知道袁飞觉得他喜欢什么样的异性,但愿不要太出人意料。“要说别的爱好,运动方面攀岩速滑我比较在行,安静点的看电影,听音乐,不过得来点儿刺激的,恐怖片,摇滚乐好一点。其实周末我通常会出门,我在这附近有个画室,拿仓库改的,你要是感兴趣的话我可以带你去看看。”“行啊。”宁愿喝了口冰水,冲面前的这位江小姐笑了笑。说实话宁愿觉得她长得真挺顺眼,淡妆,很低调的小礼服裙,气质却很特别。“你知道么?人假笑的时候眼轮匝肌是不受意识控制的,简单来说,刚才你眼睛没笑,所以应该只是敷衍我吧。”这回宁愿是真笑了,还真撞见对手了:“我在猜你带过几个男人去你的画室?”“几个?”“宁缺毋滥。”“三月的时候我心血来潮找了两个男模画肖像,结果画完了我一点感觉都没有,就烧了。”“那你喜欢什么感觉?”“宿命。”宁愿还想说什么,突然抬眼望见了唐肖,健步而来的样子气势汹汹。宁愿觉得假如此时此刻,唐肖手里有一把枪,一定能一枪打中他,并且命中眉心。最后宁愿借口说上洗手间仓皇地逃离了犯罪现场。回到宴会大厅,时间刚刚好,宁愿被推上台的时候心里还在发毛,不是忘词儿,是心有余悸。趁着领导发言喝了一杯香槟,舒服了又跟没事儿人一般活奔乱跳了。晚宴办得很成功,宁愿的主持更不在话下。这结束以后是泳池派对,宁愿被几个哥儿们押着一起疯,喝了点小酒还跟着乐队唱了一段。宁愿站在话筒跟前,看着灯光和忽明忽暗,好似看到了远处阳台上的人影,若隐若现。离得那样远,他一点都看不清人影,可他清清楚楚地记得,那是唐肖的房间。一定是出现幻觉了。宁愿只有这么想。现场热闹得沸腾,宁愿闹够了,唱完了,曲子换了。他从人群里走出来,走到路灯底下抬头往上看。他好像真的看见了唐肖,他也在看着他,却看不清表情。耳边那首叫apologize的歌唱得有些不合时宜。宁愿上了楼,热,还很躁动。他跟唐肖住一层楼,只不过隔着条走廊几间房离得有些远。宁愿到门口的时候口袋里的手机响了一声,是唐肖发来的短信,就两个字,过来。宁愿心颤了一下,想装作不知道躲进房间,刚推门,走廊另一头闪出来个人影。宁愿后来特别后悔当时自己情不自禁回眸的那一眼。唐肖站在那,一双深不见底的眸子盯得他毛骨悚然。宁愿于是就跟着了魔似的,乖乖朝那方向走了过去。到了跟前了,宁愿才发觉读不出唐肖到底是什么情绪。“跟我进来,我有话跟你说。”连说话的语气都很耐人寻味。宁愿有种不好的预感,唐肖生气前的唯一征兆,便是特别平静,所以他决定等会儿进屋以后一定要占据有利地形,以退为守。并且,主动陈述罪状。“我不知道你约的人是她。”宁愿往后退一步,唐肖就逼近一步。“我想解释来着,可她没给我机会……”唐医生不予置评,一直目光锐利地盯着他,意思好似在说,看你能吹出什么花儿来。果然,这小子的防线率先崩塌了,立马缴械投降:“好吧,唐肖,是我的错,我把你的短信给删了,听清楚,是误删!”唐肖听到这,终于有所反应,挑了挑眉,但依旧不说话。“可唐肖,说句心里话,你跟那女的真不合适。她是个大学老师,还是个教美术的,平时动不动就跟个裸模共处一室,朋友圈子里也尽是些稀奇古怪的人。既抽烟又喝酒,还有纹身,每天作息没有规律,不是晚上十二点以后还没睡,就是早上十二点还没醒,灵感来的时候就更过分了,可以几天几夜不睡,不然就跟朋友去酒吧疯玩。口味重、开快车、不喜欢墨守成规,爱刺激,去年跟朋友一起玩滑翔机还摔得腿骨骨折,跟这种人在一起相处简直就像是蹦极。”唐肖再近一步,宁愿已经退无可退,撞到了床沿。“你说完了?”“没。她还有个青梅竹马,这么多年了纠缠不休,你们俩要是在一块儿了,指不定就拉了什么仇恨。”“还有呢?你们还说了什么?”“你九月生日,她是水瓶座,你们星座不合。”这回,唐医生是真的忍不住笑了,笑得无声,含沙射影:“宁愿,你这么关心我跟谁在一起,到底什么用意?”“……”这问题单刀直入,正中要害。宁愿那种条件反射的辩解居然词穷了,看着唐肖高深莫测的眼神居然一时晃神。不知道为什么,有种晕眩沉沦的感觉,无可抗力。宁愿的脊梁骨撞在床上的时候,他才开始后悔今晚不该多喝那两瓶啤酒的。出乎意料的,唐肖跟着他跌了下来,不知道那一瞬间到底是想拽他还是推波助澜。要是后者,真是够丧心病狂。没错,丧心病狂。宁愿对着天花板眼冒金星的时候想到的就是这个词儿。一时间这四个字竟然有点温暖。宁愿怀疑自己是不是发烧了,得找个医生看看,唐肖就是医生。唐肖俯下身,看着他,还是居高临下胜利者的姿态,一直都是,这么多年来一直都是。他捏着自己的下巴,有一点认真,又有一些玩味。也许是挨得近了,宁愿似乎能听清他呼吸的频率和手腕上隐约传来的脉搏的律动。顷刻间恍然大悟,原来他的心跳那么熟悉,那么平静。宁愿现在相信,唐肖并没有生气。“别再挑战我的耐性。”他说这话不是威胁,是好言相劝。宁愿看着他,忽然狡黠地笑了,他也不知道自己怎么会这么脱口而出:“我就是管定你的事儿了,你咬我啊。”唐肖一瞬间愣住了,大概无论如何没有想到这小子会来这一招。宁愿自己也没料到,他想到很多后果,好像都不算太坏,直到唐肖吻上来的那一刻,他才清楚地意识到,自己失算了。这应该是让他闭嘴的最有效的办法。这小子的反应很木讷,木讷到毫无挣扎的余地,甚至因为惊讶,才有这么多破绽。不论唐肖是否记得当初的打算是什么,这个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