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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敢买下灵飞少将,就算朝廷不追究,皇太子殿下也会劈翻你整座华宅啊﹗灵飞少将一向很是厚道,给了那贩子一个“別做傻事”的眼神,可是头子顿即就误会了:“这宝贝被人破过身吗﹖一双勾魂眼当真引死人啊。”“我看不会吧。”流民老大之前见他一脸纯真无邪,还真没想过要验身的问题,手当即就滑到他衣领,直接扯下衣带、将他的上衣扒开——老大脸色顿时变了。天啊﹗一道疤痕起码要扣十两白银,这小子身上到处是伤,就算长的是西施脸都没用啊﹗头子悖然大怒:“老张﹗你是在逗我﹖这副鬼模样还怎么卖出去﹖”其实灵飞少将还真到哪都卖不出去,而且流民老大这回是连自己也逗了进去——少年身上的绳索蓦然断开,他闪电出手,不费吹灰之力、就劈晕了在肆意佔便宜的两人。仓库的众人还不清楚是什么一回事,白衣在室内迅疾闪掠,霎眼三十人全被他赤手打昏,而包了多重油布的九玄仍安然躺在草堆里。——要知道灵飞少将揍过的人里、最低起码也是前禁军统领的级数,对付这等江湖流氓,根本没有拔剑的必要。他从容丟了口中的布,随手在其中一个贩子身上摸过小刀,替仓库里的男女悉数割断绳索,又招呼众人替那群流民左绑右绑,将他们全变成粽子拋在草堆上。“麻烦各位去报一报官,然后作个证人,将这群恶徒绳之于法。”白灵飞笑了笑,然后淡然道:“日后別这么容易上当了,好处来得太快不一定是好处。”那群年轻男女都对他跪地拜谢,连连嗑了不少响头。他一向受不起这套,当即就胡乱的躬一躬身,匆匆就离开仓库。——其实他不是走得潇洒,而是谨慎躲在阴影里窥看,一来以防有贩子同党再打他们主意,二来也防有人正在暗中刺探高津渡口。码头重归平静,直到再也没了顾虑,他这才从阴影处走出来。经那群人口贩子折腾,他现在黑发披散落腰、白衣凌乱不整,倒像一只女鬼多过像人。渡口此时已有微雨,在十月时节份外冰寒刺骨。白灵飞容颜滴著雨水,忽然低低叹息:沦落到要被人口贩子拐去靠脸混饭吃,他真的是失败透顶……那家伙听到之后,恐怕又要他去当见鬼的花魁了。……不知道那家伙现在在哪﹖他闭上双眸,茫然立在雨中,仿佛愿意就此被冲刷到天荒地老。高津渡口忽有一阵摆渡声。客船泊岸,船舱走出一人,左右侍从连忙打伞,让那人滴雨不沾的上了码头。沉稳而有脚奏的脚步声,就和景言的几乎一模一样。他几可在脑海中勾勒出一个雄伟的身影,冷酷而决断,带着莫可抗逆的威严——那画面清晰得过了份,竟像是在他灵魂深处忽然跳出。蓦然间,浓烈得化不开的情绪也渗出了灵魂。他心中一颤,鬼使神差就转过了身。一双冰蓝色的鹰眸,沉积了多年狂热的执念,一下子就带着残忍的锋芒划过高津渡——狠狠划在他心上。他任雨洒遍全身,带着白衣淡然回眸,隔着雨针静静凝看那人。那是种利刃遇了涧泉、更是洗得剑光纷坠的气质,同样带着清傲的锋芒划过渡口——重重划在来人眼里。一剎那的对视,穿透了洛阳今年最后一场绵雨、也穿越了许多人的宿命和相思。——年月本在史册中定格成尘,却於这轮回的一瞥再次流转。作者有话要说: 在不抖M的时候,小飞是专注呆萌三十年没问题,请一定要相信他﹗至于那群人口贩子,我只能说千不绑万不绑,绑了小飞回来是真倒霉,他们是继方如松之后、不作不死的系列之二~其实大家应该都明白了,这一章的主剧情其实只有最后这段高津渡口的相遇啦——什么﹖换攻﹖2VS1﹖作者君是坚定1VS1的大旗,全篇从头到尾,殿下心里只有小飞,小飞心里也只有殿下至于来人是谁,之后几章大家会慢慢猜到的~☆、再入洛阳那是洛阳今年最后一场微雨,不久之后,整个北方便会迎来雪季了。白灵飞在雨中收回眸光,便默然转身离开渡口。“阁下是刚到的渡客么﹖”那人问。他并没回头,只是淡淡应道:“在下只是路过此地而已,就此告辞。”一纸油伞蓦地挡在他头上。“敝上乃北方富贾的少主,此行前往洛阳,是为参加新皇登基之盛典。”他微微皱起眉,尚未应话,已有一人与他擦肩而过,将一件雨蓑披到自己身上。他终于与那人再次正面相对。——这人一看便知非是汉族,想必是塞外的贵族之后,才能cao得如此流利完美的汉语。那双蓝眸足以摄魂勾魄,正在定定望着他。那人眼神很是锋冷,眼底却有深沉不明的光芒。他对危险一向有准确的直觉,下意识就避免与这人有任何纠葛,故只冷淡的笑了一笑,便打算越过他继续前行。“主上,仓库内共计三十二人,全被人以重手法打昏、捆绑在草堆上。”那人就连随行侍卫,也全是汉语流利之辈,他们甫上码头,就替主人四处视察渡口环境,自然发现了仓库里的端倪。他心中正飞快寻求脱身之计,那人已然瞥到用油布包起的九玄,开口问道:“你懂武功﹖”“我不懂……我本来是去洛阳投靠亲戚,后来被人口贩子拐到这里,眼看就要被人——“他黯然看着自己一身凌乱的白衣,垂眸续道:“幸好有位武功高强的大侠出手相救,又绑住那群恶贼,我才侥幸逃了出来。”其实他这副衣衫不整的模样,别说是被jian不遂,就算说是事后画面也不为过。侍卫当然没有尽信,出手扣住他手腕脉门,探察半晌,才放心对那人道:“他的确没有武功,应该是个普通人。”——御剑门行气路子与其他门派截然不同,更有秘法将真气全藏于气海xue里。他在晋阳食馆初见景言时,便是用这招把皇太子都骗了过去,要蒙过一个普通侍卫、当然也不成问题。装也装过了,下一步当然是脱身走人,却偏偏在这时候,一队官兵正朝仓库跑来,后面还跟着几个刚才被他救出的年轻小伙子。——难怪那家伙要锐意改革下层官吏啊﹗郑国官兵的效率比起南楚,完全不是同一个档次好吗﹗他顿时垂下头,唯有希望雨蓑能遮住白衣、不给那几个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