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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很介意,反过来劝他省着点花,陈一霖就租下了那套房子。他很快的和房东签了合同,在开学之前就搬了进去。陈一霖还买了手机,自己一个,奶奶一个,买了之后就去看苏峻平把他的号码给存了进去。苏峻平本来双手抱胸,哼哼唧唧,一副全天下都欠了他很多钱的样子,一听到存号码立马两眼放光,看到他的号码是第一个的时候更加高兴,陈一霖连毛都不用顺自动消了火气。他那点不愉快被随便挖了个坑埋了。人得意的时候果然好事成双,何鑫把货给了苏峻平,苏峻平又转手给了刘叶云,不过刘叶云同他一样都是穷鬼,拿不出那么多钱,苏峻平让他立了字据,在半个月之内还清。刘叶云不到两天就给他打了两千块,剩下的说慢慢还,隔三差五的打个八百一千,把苏峻平烦得让他攒好了一口气打给他。也许是上天也觉得苏峻平太过得意,在开学的前一天晚上,让他做了个噩梦。他梦见自己被泼了一瓶子的硫酸。他忘记他是怎么知道的,但他就是知道有人要泼他,他四处逃但他能感觉到背后那黏腻浓稠的目光,像怪物的毒液,落在他背上几乎要烧起来。他四处逃,抓住人就是求救可是没有人愿意信他,他最后抓住了陈一霖,陈一霖甩开了他的手,那目光冰冷,明明五官还是这样的五官,却陌生的像是另一个人似的。接着,那一切都像是慢镜头一样,不知从何出现的硫酸泼向了他,苏峻平躲的很快,但手臂还是溅到了一点,他的皮rou立刻咯吱咯吱作响发出一股浓烟,就像有人用烧得通红的刀子剜他的rou一样。苏峻平痛得要喊,张开了嘴怎么也喊不出声。苏峻平做梦做得满头大汗,做完赶紧摸了摸自己的手臂,滑溜溜的,一点儿伤都没有,可他就觉得胳臂还发着疼,脑子里乱糟糟过了一刻钟才彻底分清楚了现实和梦境。苏峻平去拿手机,屋子里黑漆漆的显得屏幕格外的亮,他眯着眼看了上面的阿拉伯数字“1”,他是彻底的睡不着了,翻开来玩游戏也没劲,刷朋友圈也没劲,苏峻平点开来退出去反复几次最终目光落在了联系人上。那是每一个手机都有的,最基础最根本的功能。他点开来,最新保存的联系人就是陈一霖。他想起了梦中的陈一霖,梦里头觉得清楚的事一觉醒来忘了个七七八八,唯有陈一霖的脸,他看见了他脸上细密的绒毛,应该是个夜晚,可陈一霖好像被打了聚光灯脸上包裹着一层光辉,那光弱化了立体的五官,好似把那张美丽的脸一巴掌拍了薄纸里,不像一个人,倒像是一副栩栩如生的画。美丽又神秘,却接近不了分毫。苏峻平结结实实被陈一霖的脸吓住了。还有他不相信他的事,也让他又焦躁生气又十分的伤心。可那毕竟是做梦。苏峻平的手指在陈一霖的头像上停留了一会儿,最终滑了下去,明天上学他一定睡得很早,现在都一点多了,打电话扰人眠。他大拇指一滑,看到了王文杰。王文杰他还不知道吗,现在十有□□在玩游戏,苏峻平毫不客气的按了接通键,没有一点的愧疚之心。王文杰瓮声瓮气的接了电话:“喂?左护法吗?有屁快放,有事快说,没事滚蛋!”苏峻平:“……怎么,你睡觉啦?”王文杰:“刚睡下半小时。”苏峻平把手机换了一只耳朵贴着,捡起了掉在地上的良心,虚弱地说:“那还真不好意思啊,我以为你还醒着……”王文杰:“行了行了,有事吗,快点说!”苏峻平犹豫两秒一咬牙:“我刚刚……做了个噩梦……”几乎是同时对面传来“噗”一声。苏峻平:“……”王文杰哈哈哈笑得在床上打了三个滚,抱着肚子笑了好一会才停下来,拿起手机咬牙切齿地说:“你他妈就因为这个原因打扰老子睡觉?信不信明天我打断你的狗腿!”苏峻平自知理亏比人家矮了一头,说要揍他也没反驳,只是弱弱地解释:“我被泼硫酸了,你有点同情心好吗?”“又不是真的,我还做梦梦见环游世界被土著人大卸八块煮来吃了呢,那群傻逼就倒了一锅水,连盐都不撒……”王文杰舔了舔嘴唇把话题拐了回来,“你被泼,你不会逃啊。”“我逃了,但感觉一直被跟着。”“那就跟他对打,你打得过吗?如果打不过就打个110叫警察叔叔救你。”苏峻平表示这些招数根本行不通,委委屈屈地说他在大街上到处找人,居然没有一个人睬他:“就连阿霖也不睬我。”说完之后他就等着王文杰这张贱嘴的冷嘲热讽,可那边像掉线了似的,居然没有声音。苏峻平喂了一声。王文杰脑子里转过许多念头,在听见苏峻平的声音后打了个哈哈:“人家没借你抄作业至于记恨这么久吗?”“什么鬼?”“你做梦肯定是因为化学没考好,我记得期末的时候你化学考得特烂,班长又不借你作业抄,留下了巨大的心理阴影——”王文杰咳嗽一声话题一转,“尤其是后天就要考摸底考了,你一定心很虚吧?”这次是苏峻平不说话了。王文杰喂了两声正准备挂断,就听苏峻平虚弱的声音飘了过来:“后天要摸底考?!”☆、第五十七章是的,后天要摸底考。换句话说,开学后的第二天要摸底考。这也是没办法的事,毕竟是高三下学期了,今年的春节来得迟,高三下学期比往常都要短,而且学校给他们放得假已经比上一届多得多了,没有再得寸进尺的道理。这次的摸底考被人们称呼为“零模”,十天后就挨着一模,因为两者挨得近,通常零模和一模成绩差不多,而一模考完后,是要开家长会的。谢老板在放假前耳提面命,可苏峻平那时候全身心都扑到了自己的打工上,寒假作业惯例又是不做的,早就把这事抛之脑后。他想着随便乱涂乱写的卷子,忘得一干二净的知识,抱着被子在床上哀嚎。不管苏老板生意如何顺风顺水,学还是要上,试还是要考的。然后,他就不出所料的考烂了。他考好了才是天理不容。苏峻平去陈一霖家的时候发现陈一霖数学都能考一百四了,练习还是照做;那些成绩不够好又比较乖的学生,一整个寒假都没出过门,大年初一早上就开始在书房做作业,半个月不到能做半本的厚度——反观苏峻平呢,打工,吃饭,睡觉,玩游戏。苏峻平这次,直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