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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扬州城强攻不下。要命的是,自战争开启,他们虽有江南内应,却不知道萨扎败退的消息。这事儿,当然也怨不着萨扎。萨扎狼狈逃走,自然没时间安排人手南下去通知温达王与哈伦王。换句话说,哪怕萨扎想到了,但是这是在天朝的土地,成千上万的鞑靼人自然具有威胁力,可是,一小队作为信差的鞑靼人是难以生存的。这个消息,要如何的送呢?萨扎已是无能为力。可是,有一人,是知道萨扎败退的消息的。这人便是凤景明,不过,凤景明为何要将此消息告诉温达王与哈伦王呢?难道他们是朋友吗?故此,温达王与哈伦王一直不知道萨扎败退的消息,他们原还以为萨扎已经攻下帝都城,做了皇帝呢。不过,久攻扬州城不下,仍然让两下部落的王有些着急了。雪上添霜的是,他们还不知道,围攻福州城的海盗们已经打算撤兵了。先前,凤景明实在没料到,阮鸿飞被劫到李方那里,还有胆量让手下去洗劫了他的大后方。当时,凤景明得到此消息,顿时恨意心生,师生的关系抛到一畔,便去找阮鸿飞理论。那势头儿,恨不能一刀下去,活劈了阮鸿飞。阮鸿飞根本没正眼瞧他一眼,淡淡道,“景明,若是我有了意外,你那些东西岂不是更要不回来了?凤景明简直恨的咬牙切齿,“先生既然做下此事,看来是有绝对的把握,我不会动您了?”“对你,我倒是没什么信心。”阮鸿飞曲指弹开凤景明掌中的短刀,温声道,“你要如何动我?就算你想,你敢,李方同意吗?陈大豹同意吗?”果然,阮鸿飞的话音还未落下,李方就闯了进来,急忙伸手劝住凤景明,“公子啊,有话儿好好说。咱们与杜国主,可都是兄弟啊。千万别这样动刀动枪的,我老李先受不住啊。”凤景明看到李方的笑脸就已明白李方所想,如今他的家业皆落在阮鸿飞的手里。想来,李方也动心了!这个时候,杀了阮鸿飞自然是没用的。阮鸿飞一死,杜若国必定要产生新的王。到那时,他若是想从杜若国讨回金钱,是绝对没有可能的了!如阮鸿飞所言一般,他是下不了手的!非但下不了手,凤景明几乎是预言性的看透了李方!果然,李方接下来便与他和陈大豹翻脸,将阮鸿飞视为一座金山,准备独享。结果呢。结果不过如此?李方想占阮鸿飞的便宜?凤景明心下冷笑,未与李方多言,不过是挑拨了几句话,便带着陈大豹走了。如今李方的结局,倒是令凤景明格外的快意!帝都既然已经将鞑靼人赶走,那么,也是该把人叫回来的时候了。至于鞑靼人,希望他们运气够好,能跑得了吧?145、更新...赵府。赵青怡将历年族中账目与族长权鉴,在族老的见证下交到赵如柏的手里,连带放族产的粮库仓室。赵如柏拿着钥匙打开大门,与诸位德高望众的族老一道验过粮米仓,以及族中祭银。算是正式交接完毕。赵青怡这样安和顺从,让族中长辈长省了不少心思。起码,大家还能笑脸相迎,维持表面的亲切和气。即便输了,也要保持仪态。这也符合世族人家好面子的传统美德。反正甭管赵青怡做何想法,在交出族长大位后,他还能保持脸色平静,与族人说笑两句,打两声招呼。这种风度让不少族老觉着,虽然赵如松赵青怡父子真的闹出不少丢人的事儿,但是,赵青怡也并非全无可取之处。只是可惜啊……将族中之事交接之后,赵青怡就开始着手削减家中人口。毕竟今日非同往时,没那么大的权力财力,也不必再铺派排场。甚至连房屋大门儿都要改动,这个年代官宦之家与平民百姓所能用的门楣房屋的规格也是完全不同的。此时此地,赵青怡明白自己也只比丧家之犬稍强一点儿罢了。他与沈拙言、林永裳有着深仇大恨,既然没能将林永裳扳倒,将来林永裳必定找机会报复回来。若非这一场战争,赵青怡怕是现在都不能安寝了。赵青怡之所以不敢与族人撕破脸皮,其一是因为赵如柏身后有浙闽总督邵春晓为后盾,他惹不起。其二则是为了自家与范氏的官司,这个时候,弟妹还小,母亲卧病,他格外需要宗族的庇护。但是,赵青怡无论如何也想不到,这种关头,赵如柏竟然落井下石至此。赵如柏不过刚刚接手族长位,怕是椅子都未做热乎儿呢,就开始与赵青怡谈赵家与范氏的官司,再三叹道,“你父亲是个念书的,叫他出仕都懒的很,更不识庶务。范氏小夫人,当年我也有幸见过,青怡,这件事,就是你母亲的不是了。”赵青怡是死不能认的,淡定道,“伯父,当年的事,范氏自愿入府为小的文书皆在。哪怕是官府朝廷,也不能只听信沈拙言一家之言的。说母亲谋害范氏,证据呢?”“没有证据,便是诬告!”赵如柏叹道,“青怡,你也是曾在帝都做过官的。当初,你告林总督时,证据是怎么弄出来的,难道还不明白这里面的猫腻不成?”“只是如今,你并没有把林总督告倒。唉,我看哪,待这次战争结束,林总督定要问罪于你的。”赵如柏一脸担忧。“伯父放心吧,男子汉大丈夫,一人做事一人当,我既然敢做,自然也会担当此事,断连累不到别人的。”赵青怡正色道。“你还好,我就是担心你母亲。”赵如柏撂下赵青怡与林永裳的恩怨,转而道,“你的错处,已拿功名抵了罪。就是你母亲,当年范氏的事儿,再怎么着也算不到你头上。你想一想,你母亲这个年纪了,难道还要出堂受审不成?”赵青怡一怔,似乎没明白赵如柏之意。哪知赵如柏却已道,“青怡,咱们赵家可是向来没有出堂受审的媳妇的。”听到这话,赵青怡的脸瞬时便冷了,问道,“伯父这是何意?”“没什么意思。”赵如柏脸色淡淡地,“纪氏原是进了门儿的,焉何被休,又为何一头撞死在门前?还有以前范氏的事儿,如今人家娘家人追究起来,我也不知该怎么办才好?”见赵青怡冷着一张脸,赵如柏打心底不悦,他如今何等地位,还要看这小子的脸面不成?转开脸,沉声道,“昨儿个,几个族老拿着族规来找我了。”赵青怡眼中闪过一抹深切的恨意,忍下这口气,垂眸温声道,“朝廷尚且未定母亲之罪,莫非族老们还要欲加之罪不成?”“是不是欲加之罪,你心里清楚,你母亲心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