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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有些意动,但也明白这个人不是他可以肖像的,他从来都能理智地知道自己的位置。“月雪,你没事吧?”岳云中看出这人情况不对,想将他扶起,却被一个绵软的感觉擒住了心神,嘴边是那人的带着甜味的吻。他有些无措,不知道怎么挣开,连手放开也丝毫没有察觉,那人就这么滑落下去,他急忙将人扶住,生平第一次他有了想要的东西。他看着昏迷的男子,想着,就这样放纵自己一次,今后这人会怎么看他,他也不想在意了。却不想对上了月雪湿润的眸子,就那么看着他,让他不敢亵渎。即使意识还不清醒,即使身体不自觉地渴望着他,他还是努力咬住了自己的唇瓣,直至渗出鲜血。“别咬了。”岳云中说着,他不知那人是否能听见,但他忍不住地心疼。他感到那人身体的颤抖,看着他拿起身上的匕首,狠狠地向自己刺去,鲜血喷洒在他的脸上,温热的,烫进了心里。“带我走。”月雪轻语。“好。”岳云中觉得自己已经做不出什么出格的事来了,如果说刚才的想法是单纯的欲望,那么现在的就是真真实实的恋慕了,恋慕这个人的执着,恋慕他的体内那个美丽而强大的灵魂,所以愿意尊重这个人的一切。他将人抱起,离开了这个满是狼藉的房间,他想将月雪交给商阙,可是现在商阙所在的地方实在不适合他去。他只好把人带回自己的房间,打好一桶冷水,把人放进去。冷水没过月雪的肩膀,胭红的颜色退了下去,取而代之的是吓人的苍白,血从嘴里漫出,在水中绽开一朵血花。岳云中急忙将月雪从水中捞出来,以一床薄毯裹住那人□□的身体,取出手帕擦拭唇边的血色,却怎么也擦不干净。他看了看昏迷的人,狠下心来,转身向门外走去,那人或许有办法。会议还在进行,聊的全是一些无关紧要的话题,容钰终是坐不住了,站起身就要离席。正好与岳云中的目光相对,他之前也是见过这人的,那时他还很稳重,不似现在的焦灼。“商阙,月雪在我这里。”岳云中对着他说道,掩饰不住的焦急。“他怎么了?”容钰看着他,眼底是深沉的黑,容不下一丝光明。“他有些不大好,你先跟我到我房里来。”岳云中拉着人,就要离开,容钰默默地跟在他后面,平静得不正常。容钰料想到月雪的状况不好,但也没想到会如此严重,在这里,谁能把他伤成这样。容钰的手触过被鲜血浸湿的床榻,摸向月雪的脸颊,他好久没见过这般脆弱的他了,不是已经好很多了吗,怎么还会这样。他从怀里拿出药来,喂月雪吃下,在他身旁静静地等待着,直到他呼吸平稳下来,才看向岳云中,“是谁干的?”岳云中的确知道,他本就是跟踪师妹来到那块地方的,谁干的很是明了,他也相信眼前的男子有能力查出这一切。对于清涟,他虽是不喜,但也不想她有事,毕她竟是师父唯一的孩子。岳云中朝那人跪了下来,仰视着他:“是清涟,但请求你不要责怪她,这件事由我一力承担。”容钰抽出剑,指着岳云中的心口:“承担,你拿什么承担?你又凭什么替她承担,他对我意味着什么,你们又怎么会懂。”容钰收回了剑,他不想在月雪的眼前杀人,他转身,背对着岳云中,说道:“告诉清涟,今日她敢做,就要有承担一切后果的准备。”岳云中明白此时多说无用,这个人已经在崩溃的边缘,他所有的举动不过是加深这个人的疯狂。于是,他退下了,打算找师父好好商议一下,如何保住清涟。唯一的外人离开了,容钰便不在维持镇定的模样,他是害怕的,他意识到这人早就成为了他的软肋,连触碰一下都是刺骨的疼。他坐上床榻,将人扶起倚靠在自己身上,看着他柔软的发顶,忍不住地靠近一些,再靠近一些。第25章浮生愿夜晚风声很静,打更人的脚步回荡在空无一人的街道上,身后是一片火光漫天,火红的死寂弥漫在昔日繁华的庄子中,连鲜血也燃烧了起来。岳云中立在遍地的死尸之中,那里有他的师父,他的朋友,他所有的一切,那群人没有对他下死手,只是将他打伤在地。他缓缓地爬出门外,他还不能死,他知道是谁做的这一切,他要他付出代价。昏黄的灯光下,映着容钰黑沉的脸,他手上放着一本不知名的书,被来回地翻动着,书页起了微微的折痕。一点烟花绽开,他转身回房,身后是无尽的黑夜。月雪是被球球唤醒的,这一次他没看见那人守在自己身边,抬头向门外看去,只瞧见一个模糊的背影,如青松一般立在门前。“抱歉。”他对那身影说道。那人没动,却也不离开,月雪知道他是生气了,“我想你了,过来,好吗?”容钰终究是不舍得怪他,推开房门,就走了进来,还是昨天的那身装束,衣服上带着清晨湿润的露水,有些微寒。月雪一下子就抱住了他,将自己贴在他身上,一点一点地把温度传递给他,而后,轻咬了一下他的耳垂。容钰眸色渐深,抑制着自己的欲望,可那人却不老实,把手伸进他的衣服,挑逗地摩梭着。既然如此,他也不想放过这难得的主动,反身将人压在了身下。暧昧的声音不断地从房里传出,下人们纷纷避开,脸上都是通红的颜色。长时间激烈的运动让月雪有些吃不消,感到喉中一阵腥甜,他拼命地压制下去,含笑看着熟睡的男子,为他盖上了锦被。自己却独自一人,走下床榻,来到窗前,吐出一口鲜血,之后便若无其事地回到容钰的身边,调整成原来的模样。即使身体不行,他还是想给他最好的,毕竟一开始就是他蛊惑了他,才获得了这份不属于自己的感情,他已经做得足够好了,所以他偶尔,也想回报这个人一下。敲门声响起,月雪想着让那人多休息一会儿,便独自下来,应付来人。“有什么事吗,他现在不方便处理事情。”月雪对着下人说道,收到一个暧昧不明的目光。下人们都明白,这个人是主子心上的人,对待他要像对待主子一样,所以不敢怠慢:“就是有一个人要来见主子。”“我去看看。”月雪担心自己耽误了那人的大事,便主动要求下人带自己过去。前厅里的人,出乎意料地是个熟人,岳云中手臂上裹了厚厚的纱布,头发上夹杂着几处草屑,整个人显得狼狈不堪,他看着月雪走来,眼神失去了以往的温润淡然,暗沉中夹杂着一丝恨意,还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