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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刀,要找来柴刀砍下去,做菜之前先吊着那只爪子玩个五六七八天,等到他腻了就冷冻冷冻,再请大酒楼里最擅长做烤鸭的师傅来给它片咯,清蒸油炸红烧再腌上个十天半个月,一片一片摆在盘子里,然后拿去喂狗!下颚突然又被捏住,下一刻,男人炽热的呼吸喷撒在耳垂上。“然后,狗就会告诉你,抱歉,我不吃爪子。”“……?!!?!”南尘蓦地瞪大眼睛,吓得浑身一抖。一句话见到对方丰富于平常的表情以及如此有趣的反应,男人低低地笑了,热气复又喷洒在他敏感的耳垂。“你怎么……”“嗯?我怎么?”那小小的耳垂逐渐变得粉红,看起来十分可口诱人。男人危险地眯起眼睛。南尘不适地动动脖子,偏头躲了躲,微蹙眉,“你怎知我心中所想?”又是这样——刻板,生硬,试图拒人于千里之外的模样。男人淡挑眉头,垂眼看着还在自己怀里的人做出一副冷漠的模样,道,“你猜?”“……”我猜,我猜你个大西瓜。☆、第十三章老铁,没毛病“哦,也可能是心有灵犀吧。”男人淡笑着道。心有灵犀个鬼,问还不如不问。南尘心里翻个白眼。“还可能就是我比较变态?”这时咸猪手又过来试图挑他下巴了,南尘一眼看穿,立马识破!他极其速度地小幅度偏了一下头,恰好地躲过了那只伸过来的手指。上了两次当,还会上第三次他就,他就……就剁了那只咸猪手吧。他想了想,感觉完全没有什么不对,没毛病。而男人对怀里还倚靠着自己的人老想剁自己的手完全没有产生什么不适感,反倒上下左右研究着哪儿好下手。小鲛对自己变成背景板这种事已经不想发表任何感言了,他对两个人推推搡搡、你来我往、左躲右闪但还是黏在一块的举动觉得奇怪,并且因为南尘必须紧靠男人但又想躲开更多的触碰产生了一种打情骂俏的神奇感觉。南尘自从男人出现以后紧锁的眉头就没有松过,对方似乎比以往的任何人都更能挑拨起他深埋的情绪,好的坏的激动的厌恶的,一腔孤勇抑或是满腔愤慨。他闭了闭眼,突然停住了,因为一直担忧地看着他的小鲛跑到了水潭边。这会儿他才想起来那只被自己在危急关头下,顾不上那么多,只来得及推下水的赤鱬。“虎子”的真身是只长着人面的黑鱼怪还是给了南尘不小的冲击的,他挣开男人的禁锢想要跑到水潭边去看一看那孩子怎么样了,可虚软的身体用了用力,根本挣不动。小鲛低着头,手伸到水里去,再捞出来的,却是淡红色的血水。南尘瞳孔微缩,手指掐进男人手背中,咬牙回头看着对方。男人显然知道他想去的地方,就是不动,欠揍地稳稳站在原地,一副等着南尘开口求他的样子。“……”南尘看着突然变得异常沉默的小鲛,又脑补了一下那边水潭全是血水的样子,“虎子”的身体飘在上面,胸口插着钢箭,要不是那时他刚好挡在自己身前,那箭射中的说不定就是自己了……他狠咬了一口下唇,道,“让我过去。”“嗯?”男人不动。“……带我,过去。”男人满意了,搂着人慢慢带到水潭边,甚至还贴心地给放下来,好让他看清楚里面的动静。他又抬了抬头,看向村中的方向,像是在等待着什么。南尘半蹲在潭子边上,之前现出真身的大鱼不知为何变回了“虎子”的模样,半身埋在水下,双目紧闭,逸散出的血水正以极缓慢的速度被吸回到伤口处,而那只钢箭,却不知什么时候到了小鲛的手中。“虎子”脸色仍然不好,却勉强睁开了眼,伸出手去抓住小鲛的手掌看,那里有一道血红的长条状伤痕。小鲛茫然地看着他,又看了看南尘,似乎是在等南尘哥哥来解释这一切。而被注视着的南尘,张了张嘴,却不知如何开口。解释什么呢?告诉小鲛跟他相处了这么多天的虎子哥是村里会吃人的妖怪吗?还是告诉他这一切都是因一个爱疯了歌女的男人而起,那个男人现在已经被变态名副其实地挫骨扬灰了?他抿了抿没有血色的唇,低垂着眼睛看着水中的“虎子”。“虎子”却像什么都没有发生一样,他做的第一件事,就是完成交代南尘的最后一件事,指了指潭子边那颗树上的蜂窝,笑着道,“瞧!那儿可多野蜂蜜了呢,用来烤rou或者喝茶都是极好的,改天我来……咳咳……”两口鲜红的血咳在潭中。小鲛握住他的手,“别说了,虎子哥,我晓得。”“虎子”咧着大白牙,笑得憨憨的,就差拍着胸脯了,“改天我来给你都弄下来,咱们再涮rou吃!”“好,咱们涮rou吃……涮好多rou吃……”“吧嗒”、“吧嗒”……小鲛红了眼圈,眼泪从他仍显稚嫩的脸颊滑下来,一滴滴落到水潭里。南尘低低垂着眼睑,下一刻却瞪大了眼睛,因为他发现在清辉遍撒的月光下,水潭中数颗圆润的珍珠在闪耀着荧亮的光辉……“小鲛,你……”他不可思议地看着身旁红了眼眶的小孩,那珍珠分明是他滚下的眼泪所变。小鲛迷蒙着泪眼,似乎没明白他惊讶的原因。就在这时,男人一把将他搂起来,淡笑道,“看,正主终于来了。”正主?南尘也顾不上他又一次搂住自己的腰了,抬头定眼一看,身着鲜亮的海蓝罗裙却一脸病容的年轻妇人正端端地站在眼前。这是……小鲛阿娘?“伯母?”年轻妇人看得出十分虚弱,只淡淡点了点头,拉过了眼泪一直流淌的小鲛,长长地叹了一口气,粉红色的绣帕替人擦了擦眼角。不对啊,要是对方来到这里自己多多少少会听见点动静,何况这具身体因为是仙体标配的缘故,五感敏锐,就算是刚刚那阵剧痛也没能降低,没道理感觉不到……小鲛阿娘就像是突然凭空出现一样。而且,这些日子以来,她由于脚部受伤,几乎没下过床,偶尔行走都必须要撑着拐棍才行,怎么可能徒步走这些距离来这儿。南尘正疑惑,耳畔传来男人低低的嗓音。“你用阴阳瞳看看。”用鬼眼去看小鲛阿娘做什么,变态果然不靠谱……等等。他骤然攫住了手下的衣袖,泛白的嘴唇抿了抿,倏尔想到了一个可能。仍有阵阵余痛的魂魄开始强行压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