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呵呵地答道,“是吗,那今儿可凑巧了,不止来了你们呢……”都督跟在后头,略有些懵,问道:“这么偏僻的地方还会有其他人找来?”“可不是么……要不怎的说是凑巧呢。”师爷一边搀扶太伯缓慢地挪步,一边道,“当初我寻到此处时也是凑巧,太伯年轻时可是京都有名的大厨,开了好几间大的酒楼,现在都还在营业呢,只不过给儿女们管了。现下年高清闲了却也耐不住,在这个地方做个家庭饭馆,招待那些求食的有缘人,只意思意思收三五食材费罢了。”“原来如此。”都督点头,“那这个时候找过来的,还真挺有缘的。”本地人现在都躲在家中,轻易绝不出来。而外来人,在现下京都时疫爆发之际,连外商在听闻时疫爆发后都于京都长时间断绝了来往,只要是稍微关注民间谈资之人,都不会愣愣地往这里跑的。这么看来,都督突然想到了一个可能。他猛地加快了步伐,问道:“太伯,您能带我去见见先到的客人吗?”“嗯?”太伯缓慢地抬手指了一指,“他们就在那间坐着,你……”“谢谢太伯!”都督一阵风似的跑了过去,“哗啦”一下推开门。里头的人被吓了一跳,手中刚端起的茶盏一抖,茶水撒了一手。“没事吧?”白裙少女亦被吓了一跳,紧张地抓住路元翟的手臂察看。“没、没事……”少女猛然靠近,一股混着草药的淡淡馨香萦绕鼻尖。路元翟很没出息地脸红了,愣愣地盯着阿弥光洁的侧脸。阿弥正紧张地掀起他手上的衣料,秀美的眉头皱起,抬起头想同他说些什么,却撞进了路元翟痴痴的眼神中。“终于找到你了!”没错,这个在情人对视时突然炸出的声音就是都督大人的。阿弥迷茫地抬起了头,只见一身官服的都督大人欣喜若狂地看着自己。“请问,您是……?”“哦,我是谁不重要了!”都督大人三步并作两步,飞快地抓住少女的手臂,“重要的是,你可是那个揭了皇榜的姑娘?治好了李家二少李少东的那位!”阿弥迟疑地点了点头。路元翟终于反应过来,一回神发现一个陌生男子居然在自己面前跟阿弥有肌肤之亲,看阿弥的脸色还十分反感的样子,顿时怒火中烧。“你做什么!”他一拳打向那个登徒子!蠢萌都督尚且处在狂喜的状态中,身子突然被人一扯,堪堪偏离了拳头的轨迹,紧接着身后响起两个侍卫拔刀的声音。“大胆狂徒!”☆、第五十一章可!终于!亲上了!师爷仍是笑眯眯的脸色,那笑容此刻却显得阴恻恻的。被他扯开的都督不明觉厉,只听阿甲阿乙拔刀了,脑中一紧,赶紧道,“你们干什么呢?快将刀收回去!”这可是能保住都督乌纱帽、拯救全京都的贵人呐!阿甲阿乙闻言,看了一眼师爷,见对方点头,这才将刀收了回去。“呃……你们没吓到吧?”都督不好意思地挠了挠头,“方才我只是太激动了,一时不察,唐突了姑娘,还望姑娘多多包涵。”阿弥摇了摇头,浅笑道:“没事。”“是这样的,我是这京都的都督,这是我的师爷。”都督拍了一下师爷的肩膀,十分迅速地介绍完毕,然后直奔主题,“现下京都爆发时疫,蔓延之势如火燎原,宫中亦有人感染,但连御医都束手无策,圣上只好发出皇榜来寻找能阻止时疫蔓延,甚至根治病源的能人志士……”“所以,容我再确认一下,确是姑娘揭了皇榜,且已经治好了患上时疫的李少东?”“没错。”阿弥点点头,“小女子不才,侥幸治愈。”都督此时已顾不得跟她客套了,直接道:“即是如此,还恳请姑娘交出医治时疫的药方,圣上定有重赏。”阿弥的神色却游移起来。“怎么了,姑娘是信不过我吗?”都督有些急了,道:“我确实是这京都的都督,但我保证不会拿着这药方做其他事情的。现下京都已民不聊生,街道上饭馆皆关门了,就是百姓惧怕感染时疫的缘故,不然你们也不可能找到此处来。我对天发誓,我……”阿弥无奈地打断了都督举起的四根手指,“并非是小女子信不过大人,只是我并无药方,无法将之交出。”“没有药方……这是何意?”都督愣了。此时,许久未说话的师爷上前一步。他按住都督的肩,示意对方不要太过急躁。“药方并非姑娘所有么?”阿弥摇头,“不是,我指的是……”她咬了咬下唇,道:“我能医治好时疫,并非依靠药物抑制,而是靠针灸。”此话一出,师爷与都督皆愣了。对啊,为什么他们从一开始就笃定对方是有一张民间偏方,因此能医治好时疫呢?听闻医治好时疫的是如此年轻的少女,人们下意识都是这个反应。“而且那套针法是我祖上所传,需一定功法循环才能施展开来。我从小便练此功法,练了将近十年,才能做到今天这个地步。”阿弥的一番话让师爷脸色一变,“也就是说,此法只能你一人施展?”“……是的。”这样的话,只能医治病人,且治疗时间冗长,不能做到抑制时疫蔓延的效果。师爷沉吟半晌,道:“姑娘能保证用此法治疗,每次都成功吗?”阿弥点头,“应该是……没问题的。”“那么还请姑娘继续尽全力医治患病的百姓,我们明日就专门开设一个医疗馆,一应用度皆由衙门来出,所需之物姑娘尽管吩咐。另外,圣上亦可能亲自面见姑娘,还望姑娘做好准备。”阿弥揭了皇榜,本就由此觉悟,心地善良的她根本没想要什么回报,只想着在力所能及的范围内救治更多的人。“好的,我今晚便开始准备。”“唉……”都督沉思半晌,叹了口气,“这治标不治本终究不是办法,但目前只能如此了。”屋内氛围凝固,一道清凉的声音突然打破沉默。“阿弥,你那套针法,常人能否使用?”都督循声看去,只见开口的是一位深衣青年。他端坐在桌边,头上一个带面纱的斗笠,容貌被遮得严严实实,因此存在感极低。阿弥想了想道:“能是能,但效果会大打折扣。”“无碍,有效便成。”青年斗笠下的脑袋似乎点了点,好听的声音平稳地响起,“若是让普通郎中使此针法,效果多大?”“十之一二。”阿弥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