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气。这样的姿势充满了居高临下的侵略与掠夺,莫名的屈辱将完全处于被动的人攫住,他不知何时停止了无谓的挣动。到男人结束这一切,才发现身下人不知是愤怒还是不适,全身都在细微地颤抖。他只是贴着,或许舌尖扫过了一点闭合的唇线,但并未深入,这一下却让他察觉到了什么。男人用力捏开了他紧闭的嘴唇,那两瓣唇因他的关系,显出被亲吻过的艳丽来,但里面却灌满了他自己咬破舌尖的鲜血。血丝甚至细细地顺着他的嘴角,滑落到下巴上。他的双腕仍被男人一手钳着,双腿之间因卡着一个人而无法闭合,下巴被掐住,高高抬起。双眼却紧紧地闭合上,连怒火都懒得展现。“啧。”男人见他这凄惨,却固执到骨子的模样,有些无奈。咬破舌尖,该是需要多么大的勇气,那一下的疼痛却没见他皱一下眉头,只是在男人松手的那一刻,将脸狠狠别了过去。嘴角的血丝愈涌愈多,喉结上下滑动一次,甚至将他自己都呛到了,咳出的血水斑斑点点地喷在男人曳下的衣角上。饶是这样,他仍不睁眼,任由血珠不断从舌尖往外冒。他们之间很多大大小小的对抗,通常获胜的都是男人,但每次南尘展现出那八头牛都拉不回的倔脾气的时候,留给男人的选择都只有一声叹息。他松开了钳制的手,转而穿过小猫的颈椎,从肩处将人轻轻抱起来。那具身体连倚靠在自己怀里都是赌气一般的僵硬,细微的颤抖一直未曾停息。男人知道那不是怯弱的表现,反而昭示了怀里小猫的倔强和强烈的自尊,他还是低头,唇瓣轻柔地贴近对方紧闭的眼窝。细密的,缓慢的,不带丝毫轻视、侵略或掠夺的吻,落在他的眼窝,将那处隐秘的、倔强的泪水吻去。“好了好了,”男人的手掌轻抚怀里小猫的背脊,一下一下地顺毛,“不哭了。”谁哭了!怀里人仍僵硬地绷紧肌rou,拒绝那些屈辱后的温情。“续灵时必须气息相交,接触部位越多越好,并非有意折辱你。”男人慢慢抚顺怀里人的头发,留给他自己平复颤抖的时间。“灵气填充,第一次效果最好,对于你的灵魂灼伤的效用,最长能维持三月。而后需要续接灵气,效果一次次于一次,如果不采取这样大面积接触,用不了几天你的灼伤便会复发。”男人捏了捏他的肩,轻吻落在人发顶。“所以,别斗气了,嗯?”☆、第五十四章我倔强的亲爱的小猫舌尖的伤口不知何时被悄无声息地修复了,身体的颤抖在男人一下一下的抚摸下,平稳了下来。男人见他仍闭着眼,呼吸却平稳了,便故意调侃。“这么怕我?”怀里人已经懒得理他了,灵气梳理了经脉,填补了伤口,确实舒服多了。冷静下来后,他浑身像被泡在凉凉的泉水里。剧烈的情绪波动后困倦涌上,他冷硬地挪开了男人的怀抱,将被子一裹,当身后人是空气,直接躺下。半晌,脚上的鞋子被人轻轻剥下,身后传来低沉的笑声。南尘一僵,将脑袋也埋进了被子里。……笑什么笑,忘了脱鞋不行啊!他把自己闷在被子里,只露出半个赌气的黑色发顶,上面乱糟糟的呆毛四处乱翘着。“睡吧,晚安。”他一动不动,坚决不理那个变态一句。这气赌着赌着,他便赌睡着了。一刻钟过去,平稳悠长的呼吸声传来,男人好笑地将被子底下缩着的那颗脑袋扒出来,幽蓝闪过,身下人睡得愈沉。他将被子掀开,一件件给剥下南尘忘了脱的外裳,只留了一件中衣。甚至拧了干净的布巾,轻轻拭擦给过小猫嘴角的血丝和微红的眼角。手指摩擦过由于挣动而布满勒痕的手腕,红色的淤痕一点点消失,取而代之的是牛乳一样洁白可口的皮肤。他盯着那块鲜嫩的皮肤,最终还是控制住了嘴,只在一切完成之后,连人带被子一起裹住。真是……倔强,又爱撒娇的小猫啊。他亲了亲那翘起的鼻尖。我的。※※※※※※※次日,整个京都开始了紧张而忙碌的抢救工作。都督大人熬了一夜,顶着两个大熊猫眼圈,还要去临时改造的医疗所视察。阿弥更是天未亮便开始准备,在大夫那边授完了课,转身就要去医疗所救治上门的患者。由于初始,人手极其紧缺,即使衙门加派了人手过来,那些打下手的、打杂的、叫号的、清扫的一窝蜂的堆起来,也完全不够。所以路元翟和尹翰墨这两个壮丁理所当然地被抓包了,两个人都无瑕考虑自己心内那点小粉红,整天在医疗所忙得打转,一回到旅店就倒头大睡。南尘由于本就无事,也跟着帮了些忙。他冷静缜密,最终被阿弥很是教了两手,派去替那些严重的患者包扎了。连小鲛这样的孩子都上了,他专门给阿弥jiejie递剪刀、纱布之类的,虽然视力有碍,但多练了几遍,阿弥指出所需,他便能十分迅速地找到对应物品。这样一番救治下来,十天半个月下来,计划逐渐完善,流程也走上了正规化,一切都有条不紊地进行着。这场令人恐惧的时疫得到了一定程度上的控制,表面看上去一切还是向好的地方发展的。而这样情况自然也上报了,一直被拖延的会试也即将到来。路元翟被阿弥赶走去为会试做准备,而路元翟同学却胸有成竹地对阿弥说,自己准备了六年有余,此次已是胜券在握。阿弥有些担忧,要是这边的事情耽搁了他准备了六年的会试,自己岂不是万死难辞其咎。她不听对方信誓旦旦,硬是将人推进了书房,每日规定时间,不到时间出来不给饭吃。但令所有人都没有想到的是,临会试的前一天,路元翟这个不靠谱的,他病倒了。而这病,不是普通的风寒之类的,而是他们这些天接触的最多的,时疫。南尘完全搞不懂,为何频繁接触时疫患者的时候并未染上,关在书房几乎隔离的时候反而染上了?还是那天夜晚发现的。路元翟全身guntang,脸也热得跟水里煮过的虾子一样红,嘴里喃喃呓语,手脚有些不正常的抽搐。阿弥收到消息的时候不可置信地瞪大了秀美的双目,随即飞奔回来,第一时间捉住了路元翟的手。那只手掌仿佛感觉到了什么,一下子攥紧,大力将阿弥的手握得发痛,她却将另一只手也放了上去,眼泪直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