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凉的水中抱了起来。后者似有察觉,稍挣了两下,那人便轻车熟路地调整了姿势,将那颗脑袋搁在自己肩窝处,用宽大的衣袍将人裹住。这下南尘舒服了,窝在暖烘烘的人rou垫子里,感觉到熟悉的气息,甚至无意识地蹭了蹭。那人被他小猫儿似的举动逗笑了,啄了啄他的鼻尖才将人安置在床上。没想到离手时竟感觉到一股轻微的阻力,身下人已经开始发冷,因为来人暖热的温度竟不愿放手,几乎是要整个扒在上头。那人轻笑出声,宠溺地刮了刮身下人挺翘的鼻尖。要是平时都这么乖就好了。手指摩擦过对方略显苍白的嘴唇,那人俯身而下,以唇轻触,碰到伤口时带起细微的疼痛。正病着的人尤为老实,立马攥紧对方衣袖表达疼痛,脸也微微偏向一边。这倒让男人有些诧异,他再次伸指碰了碰那伤口,身下人果然皱了眉头,连带着脑袋也往自己怀里钻,不再给碰的样子。啊。心头蓦地一软,笑意在唇边抿成一丝无奈。将钻在自己颈窝的小猫扒出来,安抚地摸了摸他的头顶。“原来这么怕疼……平日里却一点不见。”他双眸眯着,轻轻托着人下巴,唇瓣再次贴上对方面颊。舌尖细细舔过暗红的伤痕,唾液中夹杂的幽蓝灵力使得伤口刺痛不已,为完全覆盖虎妖留下的气息,时间稍微有些长。身下人抓住他的衣角呜咽出声,手脚不断挣动。“好了好了,乖,不弄了。”脸侧光洁如初,伤口处残余的妖力已被那人剔除。自己衣角都给他扯皱了,那人用亲吻安抚着怀里给疼委屈了的人,“就是生病了你才老实,小傻猫。”☆、第一百四十八章用脚趾头都能猜到是妖孽肖华只觉后脑勺一抽一抽的疼痛,嘶声缓缓睁开眼睛,熹微晨光映入眼底。他摇摇晃晃站起来,浑身酸痛。脸颊在地板上贴了一夜,留下了灰色的印迹。他用手掌使力揉了揉,慢慢看清周围情况,“……哇啊!”天呐,他竟在房门口躺了一宿!后脑勺和脖子都疼得要命,昨日是谁偷袭他的?!他扶着脖子站起来,慌忙地一推房门,“圣……!”浅色灰尘在晨光下扑飞,房内静谧如斯。床榻上的人安静地裹着被子,呼吸均匀,脸颊睡得红扑扑的。他下意识噤了声,本想轻手轻脚走进去,没想到被脚下门槛一绊。“啊——!!”噼里啪啦一顿声响之后,肖华狼狈地从一片狼藉之中爬起,却见床上沉睡的美人鸦青色的睫羽静静合着,在熹微晨光下显得纤长浓密。他还没来得及庆幸,睫毛便轻颤两下,而后缓缓睁开。肖华挠了挠脸颊,有些懊恼。又见对方的脸颊仍是烧红,便想端水上前,低头却见桌上茶杯已然被自己打碎。无奈之下,他只能徒手上前搀扶,“你醒了?”裹在被窝里的手指动了动,眼皮沉重,似乎连多眨几下都是疲累的。浑身像是跑过八百里一样酸软无力,指尖都塞满疲倦。“……”他张了张嘴,却说不出话来,从喉管到肺部都如同火烧火燎,熏疼刺痛。肖华见他张口却无声,以为出了什么事,将耳朵贴近他,却只能听见细微嘶声。“小二,小二!”他向门外大叫,“赶紧上壶茶水来!”店小二着急忙慌地上了茶水,肖华端着杯子送到南尘唇边。后者现在已经没有力气再挣扎起来自己喝了,只微微开了口,让白水漫入唇间。温水顺喉而下,却并未带来什么效果。他虚弱地咳了两声,嘴唇惨白无色。“这是怎么回事……”肖华的手背贴上他烧热的额头,紧张地不知所措,“我原以为只是普通的风寒发热之症,睡了一觉应当便好了的,怎得越烧越厉害了?”凉水浸了巾子依旧敷在南尘额头上,肖华急得团团转,又命小二送些清粥小菜上来。南尘向他微微摇了头,眼睛疲倦地闭合,以唇语询问:小鲛呢?“小鲛……啊!对了,小鲛!”肖华脸色有些发白,“昨夜你要换洗的衣裳,我便让小鲛下去差遣店里的伙计去街上买套新的回来,我则在门外守着你。但没想到,昨夜我竟不知被何人打昏过去!今晨才醒,小鲛,小鲛我也没见到……”他想起来,连忙抓着那还没下去的店小二问道,“你昨夜可见着一个十岁左右的孩子?穿水蓝色衣衫的,大约这么高!”那店小二被他拽着衣领,连连摇首,“不好意思客官,昨夜小的并不曾见到什么孩子从楼上下来。”“不是,你再仔细想想!就昨天夜里,有没有人让你们买街上套新衣裳回来的?”店小二还是摇头,“真没有,只是你们上楼时见到过那个蓝色衣裳的小孩,并未见他下来过啊。”“不可能!”肖华不信,这么一个小店,就楼上到楼下的距离,还能给跑丢了不成?!“你没见到,那你们店里其他人呢?这可是个大活人,又没回房,哪里能说不见便不见了呢!”肖华急赤白脸的,当即便要拎着店小二下楼,挨个询问对峙。南尘被他一提醒,这才回忆起昨夜情况。他只隐约记得自己浸入浴桶,热水熏腾,闭眼小憩了一会儿,而后由于太过舒适,便真睡过去了。他稍微感受了一下,被子底下自己是穿着里衣的。但昨晚回忆终止于在浴桶昏睡过去,自己又是怎么穿上衣裳、回到床上的呢?脑中一抽一抽地疼,他皱紧了眉头,昨夜,似乎是……有人把自己从水里抱了起来……他睁眼见还在同小二理论的肖华一眼,衣裳上还有地板的印记,若是昨夜他被打人打昏在房门口,那么给自己换衣服的便不是他。难道是小鲛?可小鲛也就半人高的样子,且还是个孩子,哪里抱得动他。排除肖华,排除小鲛,剩下的只有……他晃了晃脑袋,将想法挥出脑海,现在不是想这些的时候。手指敲了敲床头坚硬的木板,响声将正在争辩的肖华拉了过来,南尘艰难地比了两个手势,让他详说昨夜实情。在肖华的阐述中,昨夜他刚让小鲛下去,自己靠在门背守着,然后便被人敲晕了。再后便是在房门口躺了一宿,位置都未曾变动分毫。直到晨间醒了,推门而入,才发现小鲛并未回来。他们只开了一间房,原定是小鲛和南尘一起睡,肖华打地铺的。要是小鲛曾回来过,就算看不见,也能感觉到肖华的气息,不会放置他在门口躺一宿的。而店内小二也未曾见到小鲛下楼,但小鲛确实已经出门。那么情况便是,在下楼的那端距离,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