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挠头,“小舅舅……那也没有别的事问了。”林晟睿知道他担心,也有些心疼这个傻侄子,便拍拍他的肩膀,“大殿下,狩猎快开始了,一块去前头吧。”大皇子应了一声,便招呼自己的几个跟班,跟着自己小舅舅一块走了,林殊也赶快跟上。大皇子看见林殊,咧咧嘴,“又是你,小舅舅怎么这么爱带你出来?”林殊:???大皇子指指自己那边的一圈小太监,“等会儿小舅舅和本宫去打猎了,你就跟着那些小太监一块儿吧,到时候弄丢你了,小舅舅说不定还要生气呢……”这话说的,十足十的调笑。“殿下英明。”林殊只好接道。三公子也笑道,“一会儿就呆在那儿吧。”林殊应了一声是。这上林苑狩猎,陛下也来了,圣上近来精神不大好这是大家都知道的,不过似乎今天兴致很高,还叫人放了一头鹿。这也是老规矩了,陛下射了鹿,群臣和世家子弟们才可以动身。只是陛下毕竟年迈了,好几年没有射鹿了。知道这一点,宫里抓了那鹿之后喂了些药,是跑不快的,但这陛下到底是老了,一旁伺候的人都提起了一颗心,生怕圣上射不中这鹿而龙颜大怒。季星河这次没有在二位殿下那儿,而是站在了陛下的身后。皇上接过身边大太监奉上来的弓,马上就有人奉上箭来,取了箭,就慢慢拉开了弓。一旁的几位大将马上叫好,文臣都喝起彩来,这可不是奉承,这一弓可是足足有一石二,一般将士都勉强,陛下如此年纪还能拉得动,不得不说龙虎精神了。皇上将箭搭在箭弦上,架势摆好了,那边的宫人才放了鹿。瞄准,松弦,箭破空而去,直射那只惊惶乱窜的鹿,不料,那边一只黑狼突然从草丛间窜出,直直朝那鹿扑过去!说时迟那时快,又一支利箭以更为快的速度破空而去,宛如一线流星,“咻”地在半空中射中那只黑狼,黑狼被箭支穿透,四肢一伸,巨大的冲力让它直直往前摔去,重重落在地上。与此同时,陛下那只箭擦着黑狼的身体过去,恰好射中了那只小鹿。小鹿随即摔在地上,发出重重的一声“嘭”。这一声过了,静默了一会儿,便爆发出了一阵响亮的喝彩声。这样的箭术,当真是世间都难有了!这厢季星河收回瞄准的目光,眉眼的冷冽未散,缓缓放下弓,递给一边的小太监,上前一步拱手告罪,“陛下,微臣逾矩了。”哪知皇上并不生气风头被人抢了,反而十分高兴地拍了拍他的肩膀,“好小子,有你父亲当年的风采!”季星河垂下眸子,让人看不清他的神情,退后一步道,“陛下谬赞了。”这一段小插曲之后,狩猎正式开始,陛下却是乏了,由大太监扶着回去了。季星河跟在皇上身后,一并走了。猎场里还剩下一些不擅武的文臣或者世家子弟,在一旁设的营地边攀谈。林殊和大皇子那堆小太监呆在一起,不知为何脑子里就不断回放季星河刚刚收弓的样子,一遍一遍地。这时一些议论的声音却传了过来。“当真是好箭法,怎地就入了宫?”“箭法是好,却生在了这样一个jian佞小人身上……”“那是你进京迟了,不知道早年的事……”……“小声些,季贼的走狗到处都是,周大人怎么不到那季贼前头说去?”议论的声音渐渐小了,不一会儿就去聊别的事了。林殊这才收起了耳朵,心下却被勾起了兴趣,早年的事情究竟是怎么回事?但是这些大人似乎都有些忌惮季星河,不敢多说……大皇子回来的时候,兴高采烈地,把一串山鸡摔在地上,“小梳子,过来!”小梳子?谁啊?一干小太监面面相觑,林殊也有些摸不着头脑。“就是你罗!”大皇子小手一指,指向了林殊。林殊:???简直是一脸懵逼。这时候三公子也过来了,有些无奈地看着大皇子,咳了一声,这才转过来看向林殊,“阿呆,以后你就跟着大皇子吧。”林殊仿佛遭到了晴天霹雳,傻呆呆地立在了原地。大皇子笑嘻嘻地道,“本宫和小舅舅打了赌,如果我把这只山鸡抓到了的话,就把你送给本宫了。”说完还扬了扬手中那只毛色十分别致的山鸡,眉飞色舞道,“小舅舅没有猎到这只山鸡,叫本宫抢先了!”什什什么?一只山鸡公子就把她给卖了?“大殿下,我这书童还有一些什物要收拾,可否明日再派人来接?”三公子依旧挂着一张温润的笑脸。大殿下一高兴,手一挥,“无碍,赶紧去收拾!”那边二殿下猎了一只锦毛狐狸,拖了过来,大皇子见了,连忙跑去二皇子那凑热闹去了。林殊觉得这简直是荒谬……但是去看三少爷的表情,却明明白白告诉她,这是真的。三少爷没有说什么,林殊知道这不是一个说话的地方,便很懂事地没有问东问西。但是却绷紧了一张小脸。回去的路上两人都没有说话,直到到了大象居里,三少爷才叫她到书房来一趟。林殊站在书桌前,那双大大的眼睛直直地看着三公子,微微泛红。林殊一路是跟着三公子的,和家人相处的时间都没有和三公子多,再加上除了开始那一年三公子有些恶劣外,一直是对她十分好的,前天夜里还安慰她来着,除了嘴巴不太客气之外,这样好的主子,当真是打着灯笼都找不到了。“明日府上还有几位比你大些的奴婢小厮和你一起去,阿呆向来不笨,可知我是何意?”林殊点点头,她现在只是一个奴才,哪有什么说不的权力?只是不由得红了眼眶。三少爷叹息了一声,走到她面前,看着她,“只是三个月,可不是不要你了……”林殊有些意外地抬起头来看他,鼻头红红的,“公子真的会来接小殊麽?”“会,一定会。”他的声音不重,却是十分肯定,林殊这才安下心来。她待在公子身边这么些年,又不是什么都不懂的真小孩,也猜得到公子的心思,大概是借大皇子之口安插人手罢了。林家这时候的情况不容乐观,她不能再给公子添麻烦了,更何况只是三个月。不过,林殊突然间想起了什么,抬起头来,“公子……那个,可不可以不那个啥啊?”林晟睿没有搞明白,“嗯?”“就是……太监……”林晟睿秒懂,好笑起来,“不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