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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根之人,但是哪个有权有势的公公不会娶上几个对食?更有甚者还荒yin无度连生得好看的小太监也不放过,这些都是常态了。更何况凭借督主的样貌姿仪也有不少贵女愿意倒贴上去的,哪怕他只是一个阉人。先前还有静安郡主非要嫁给督主闹的笑话呢,都这样了也没见督主有什么反应。这么一来,那天的少女就可以说是督主这么多年来唯一一个亲近的女子了,而且是那副亲昵宠溺的样子,甚至还带到了洪都来了!这该有多喜欢?这该是有多宠爱?大家都抓耳挠肺地想,究竟是怎样的女子才能叫督主这般对待?郡主?还是在洪都偶遇的美人?总之,这群大老爷们私底下都流传出来了好几个版本来,男人八卦起来,还真不比女人差。但是这群人这么多年天都没有再次看到那人,只觉得督主这是金屋藏娇,占有欲大到不愿意让别人多看一眼。啧啧之声,直让林殊脑瓜子疼。这群家伙哪里敢去问督主,只好退求其次,在林殊这里打听消息,毕竟林殊是督主的侄子不是?当被不知道多少次被问到督主藏的娇长什么样子的时候,什么嫦娥仙子一般凌霄仙子一般,又说估计是丰腴的美人儿,林殊终于忍不住了,一拍桌子,“就长我这样!”营地里寂静了一分钟,突然爆发了一阵声势浩大的“哈哈哈哈哈”……“哈哈笑死我了,你听见没,林镇抚使说督主的小娇妻长他这个样哈哈哈……”“要是长那个样子,那还……”挺好看的?不管了,反正——哈哈哈……林殊:?????!最过分的是,那群笑嘻嘻的人后面,还站着一个自从回了新安就忙个不停半天不见人影的督主,而且,还非常不克制地勾起了嘴唇,眼里全是揶揄。这日子没法过了!气得快要变成原地爆炸的仓鼠。这天,已经被关了许久的尤嘉侯终于让人叫了督主过来。林殊恰好跟着,便一起去了。牢房是衙门的牢房,督主也没有亏待这位老臣,里头虽然是监狱,但是干净整洁,御寒的东西一样不少。不过尤嘉侯的模样却是十分糟糕的,头发几天没见就有了斑驳的灰白。他看到来的是两个人,便瞪了林殊一眼,这副落魄的样子倒也吓不到林殊,她哼了一声,也没有说什么,走出了牢房。但是她可不愿意就这么出去,便靠着墙偷听。两个人谈了不久,林殊隔着墙只听了个大概。“你要如何处置老夫?五马分尸,弃尸午门?”他冷哼一声,“这罪名老夫是洗不掉了,但是看在老夫当年也帮了你那……的份上,只愿不牵连了临安的妻小……”“侯爷放心。”“临安的妻小无事,您也不会有事。”“你……”“滴水之恩,当涌泉相报。这回是小子无礼了,虽是厄运,未尝不会给侯爷带来福祉,大抵再差……比不过丧命罢了。世伯只用做个清闲侯爷便是了。”尤嘉侯沉默了片刻,“你要这尤家军……”他的声音有些颤抖,“好,好好,好一个季璨之!当真是那老匹夫的儿子!你该……该受天谴!”“侯爷多虑了。”林殊听不真切,不知道他们后面说了什么,还想再听,就被人拍了拍脑袋,“走了。”林殊摸摸被拍疼的脑壳,往后看了几眼,跟了上去。是夜,乾清宫。李德安将小太监的药接过来,试了试温度,往里面走去,看到那明黄色的床幔,赶紧低下头来,“陛下,药来了……”上好的瓷碗送上去,又被一袖子扫了下来。“滚!都给朕滚!”皇帝喘着气,将瓷盏扫落。李德安抹了一把额头上的汗,赶紧上前请罪。陛下这个病说大不大,说小不小,但是自从栗野芒山那那一次之后,便就一直缠绵病榻,虽不严重,也不见好。前段时间回纥叛乱将皇帝气得不轻,然后又传来了晋王在回纥胜利的消息,最后又是尤嘉候叛乱……一时间大喜大悲大起大落都经历了个遍,皇帝的身子骨儿就再也撑不下去。实际上,尤嘉候叛乱对陛下的打击还是挺大的。毕竟是那样一个老臣……皇帝受到季督主的消息的时候,一个气急攻心就吐了血,可吓坏了整个太医院的人,索性的是并没有什么大碍。只是陛下便尤为厌恶这药味了,一天三次,打碎的就有十多盏。李德安在心里叹了口气,准备退下了,就看见一个倩影缓缓走来,真是端贵妃。李德安这才舒了口气,赶紧将人迎了过来。这些日子,都是这位娘娘,皇帝才勉强喝了点药下去。☆、临安“报——”皇帝神色一动,“宣!”他这下子都顾不上温香软玉的喂药了,直接坐了起来。就听到下面的人汇报到,“晋王殿下已经处理好西北的事务,已经班师回朝了!”皇帝一听消息,抚掌大笑,是许久不见的愉悦了,“好好好,回来了,都有赏!”端贵妃看坐在一边,把他的神色尽收眼底。愉悦的表象下面,是一片数不清的惊涛骇浪,和陡然掀起的黑色波谲。和脸上的表情想比,这位已经不再年轻的帝王眼底的情绪绝对不是喜悦,而显得有些阴沉。早年的时候晋王虽有将才,但是哪里有军队可以执掌呢?若不是这一次回纥叛乱,这机会还真轮不到他的头上。晋王年纪虽然和陛下相差大,但是也是先帝的子息,年强力壮,这次还立了这么大军功……皇帝接过端贵妃端过来的药碗,一饮而尽。这一天,许久没有收到诏书的南衙禁军都督收到了一份火漆封口的密信,正是来自那位上位之人。都督毕恭毕敬地送走了送信的秘史,回头拆开信封,看了一会儿,突然间发出了一声嗤笑,转身便将信给烧了。磨墨提笔,一封新写的信便出炉了,八百里加急去往的地方,正是那西北之地。洪都郡最近发生了大事,从临安来的钦差将那贪污的郡守给抓了,还将抬高粮价的新安商会一锅端了。原来百姓都觉得是朝廷不管百姓的死活,但是后面才知道原来是这父母官昧着良心勾搭商人才导致的饥荒,一个个恨得牙痒痒。郑邦亮游街示众拉到午门处斩的那一天,新安那条街都堵满了人。哪里有烂菜叶子砸,砸的都是破鞋烂草根。郑邦亮狼狈的样子让一同游街的,被牵扯到的新安商会大商人都心有戚戚,缩了缩脖子尽量让自己不被愤怒的百姓看到。他们后悔么?大抵是悔的罢?悔了当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