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意。她紧抿着唇,右手指尖微动,指套互相摩擦,发出粗粝的声音,她舔了舔后槽牙,左肩推右肩拉,弓张的极大,弦紧绷。伸手,极其清晰的一声响起,弦音颤颤。“啊——”宋舒怀捂头大喊,宣志译反应极快的抱住了宋舒怀,以后背对着苏花朝。随之而来的是一声闷响,那支箭悄然落地,在苏花朝的脚下。风声干净,并未带着嚣张放肆的凛冽之意,如约而至的箭并未到二人身边,宣志译和宋舒怀这才意识到他们两个人被苏花朝戏耍了。宣志译松手放开宋舒怀,怒气诤诤的走过来,在半路中捡起那支箭,拿着箭头指着苏花朝,“你特么的有病吧?搞这些好玩吗,有意思吗?”苏花朝怡然自得,她松了松指套,“那得问问她,好玩吗,有意思吗?”宣志译闻言一愣,“你什么意思?”苏花朝拨了拨弦,弦微微颤,她越过宣志译,看向宋舒怀,“有意思吗?”宋舒怀靠在墙边,许是还没从震惊中回过神来,满脸苍白。听到她的话,倔强的抬头,字字用力:“我不知道你在说些什么?”苏花朝拨弦的动作停下,“是吗?”宋舒怀:“这是我们第二次见面吧,我不知道到底惹了你哪里以致于你这么针对我。”她似乎已经从方才的余韵中舒缓了过来,脸色清润,缓缓的走了过来。苏花朝说:“你似乎,不记得我了。”宋舒怀脚步一滞,“我们以前见过?”“当然见过啦。”苏花朝温婉一笑,她眯着眼,唇角温和,“一直忘了介绍我自己了,我就是你当初一直很想见但霍绥一直不让你见的,他的meimei。”苏花朝说完,就看到了宋舒怀满脸震惊,她脸上的笑更柔,更缓。“她说的是真的?”宋舒怀咬牙问。很明显,问话对象是宣志译。宣志译看着苏花朝,不屑道:“她就是当初那女人带过来的孩子。嗤——你妈和霍绥他爸离婚都几年了,你还没皮没脸的赖在霍家,你要脸吗苏花朝?”他这么一说,宋舒怀的脸又白了一分。那天晚上,霍绥说的话还清晰的印在她的脑海里。——“送女朋友回家,算不算得上借口?”——“还坐在那儿干嘛,过来。”他说话的对象,是苏花朝。是宣志译嘴里赖在霍家的女人,也是在公开场合被霍绥深情凝视的女人。那个眼神与那日的语气,宋舒怀当初和霍绥在一起的时候,连想象都不曾有过。她和霍绥在一起的时候,只希望他能多看自己一眼。她当初吝求的一眼,他给了别人。深情万千,情深千万。宋舒怀死死的盯着苏花朝:“之前觉得没意思,现在觉得有意思极了。”苏花朝:“是吗?”她语气淡淡。宋舒怀:“是啊。”苏花朝笑了,她转头看向宣志译,“你之前和我打的赌,还记得吗?”宣志译挑了挑眉,“怎么,之前不是说不做这种无聊的事吗?现在反悔了?”“是啊,”她说,“反悔了。”苏花朝气定神闲的看着他,“我赌。”她拿着弓,接过宣志译手里的箭,走向门外,经过宋舒怀的时候,停了一下,“你大概刚回国,不懂南城的规矩,不过没关系,规矩是人教的,我不介意花一点时间教你怎么好好做人。”她说完,温柔的将宋舒怀脸上的碎发挽至耳后,微微一笑。之后,她转身离开。风依旧在吹,吹得她转身离开的衣角翩翩。宋舒怀问宣志译:“你们打了什么赌?”宣志译转身看她。那天的赌是,——苏花朝,我赌霍绥,他根本不爱你。宋舒怀:“你就这么笃定吗?”宣志译点头,嗤笑。他当然很笃定,因为他知道,霍绥的一个秘密。——霍绥在二十岁的时候买了枚戒指,就放在银行的保险柜里,如果他爱苏花朝,这么多年,他就应该送出去了。可是他没有。所以宣志译笃定,霍绥不爱苏花朝。·离开俱乐部之后,苏花朝开车去霍孟勉的画廊。工作日的时候,画廊总是稍显冷清些的。但今天却有些不同,员工们来来往往的进出,手上搬着画,小心翼翼的从苏花朝身边走过,问好:“苏小姐来啦。”苏花朝笑着点头回应。走到会客厅的时候,听到里面传来谈话声,伴着霍孟勉爽朗的笑声和……一个很熟悉的声音。苏花朝收回脚步,左右看看,最后靠着走廊尽头的窗户。不到十分钟,屋里的两个人走了出来。霍孟勉一眼就看到了苏花朝,连忙喊她:“花朝!”苏花朝像是才知道会客室里有人一样,故作诧异的转过身来,“霍爸。”霍孟勉朝她招手:“花朝,过来。”他看向身旁的年轻人,笑着说,“这是我女儿,花朝。”“花朝啊,这位是莫先生。”苏花朝朝莫绍棠点了下头:“莫先生,你好。”莫绍棠顺着霍孟勉的话说,“霍小姐,你好。”霍孟勉立马解释:“花朝姓苏,不姓霍。”莫绍棠诧异的看了他们一眼,霍孟勉的脸上没有丝毫尴尬,双眼笑着看向苏花朝,“以后画廊的事,莫先生都可以找花朝,反正我这画廊,迟早也是要交给她的。”如此,莫绍棠知道,苏花朝在霍孟勉心里的分量了。莫绍棠到底是生意人,神情转换自如,“好的,以后有事,我一定会找苏小姐的。”苏花朝始终在一旁浅浅的笑着,乖巧的不像话。二人送走了莫绍棠,苏花朝扶着霍孟勉去后院,边走边问:“我今天来的时候看到工人搬了很多画出去,最近卖了很多吗?”霍孟勉说:“卖了十幅画,都是刚刚那位莫先生买的。”十幅画……苏花朝蹙了蹙眉,那天晚上的买家,原来是他。苏花朝疑惑:“我怎么从来没听说过这个人呢?”霍孟勉说:“他刚从旧金山回来,说是总公司准备往中国发展,他先过来探探路。”苏花朝点了点头,扶着霍孟勉坐在凉亭下。那天恰好没有风,秋日悬挂高空,阳光温暖,空气中都是桂花的香味。苏花朝给霍孟勉倒了杯水,“霍爸,我改姓霍,您看怎么样?”霍孟勉说:“不需要的,花朝。”“可……”霍孟勉一饮而尽杯中茶,脸上的神情平和,“从你进霍家的第一天起,我便把你当做我自己的亲生女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