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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衣服弄脏了。“姜延年是不是和你说了什么,”黄轻上前反手拽住姜延书的两只,膝盖压伤对方脊梁,标准的擒拿姿势,和不久前邵偃用在他身上的如出一撤,“邵家怎么对爷的,那是爷乐意。你又是个什么东西,占着邵偃的几分关系,就敢跑爷跟前耀武扬威。爷欠邵家的,可不欠你这个狗玩意儿什么。”姜延书挣脱不开,几分钟前的光鲜淡然无存,想起行事的肆无忌惮,心中升起惧意,慌不择言地威胁道:“黄轻,你给我放开。你就不怕邵偃收拾你?”狗就是狗,学了洋把式回来,会的一样是那一招。黄轻挑了挑眉,俯下上身,轻声在姜延书耳旁说道:“你觉得我还会再乎?”以前邵偃在身边,他一个不小心就怕人给气走了,那时姜延书这根搅屎棍作得一手好死,他忍下来。如今他留不住人,且凡事有理无理都认了,随邵家两兄妹打骂,这姜延书若能再掀起风浪,到能勉强让黄轻把他当个人看。结果,会的还是那一招,狗仗人势。“话又说回来,你今天敢站到爷面前,无非就是以为,那个叫什么来着,就是……就是……哦,物是人非。邵氏越来越好,小爷我落破了,你呢,光鲜亮丽地再往爷面前一站,把偃哥的名字一说,爷怂了就可以任你摆布了。”黄轻越说越觉得好笑,忍不住自己笑出了声,“爷书没你读得多,但是你觉得两年七百多个日子,就能让你鱼跃龙门了,嘿,千年妖怪万年精,好歹黄家调教了你十多年,你怎么会蠢成这副德性。”黄轻动作灵巧地剥下姜延书那件碍眼的灰色大衣,心疼衣服后面被自己的膝盖抵出的那个褶儿,于是右脚一抬把姜延书踹了个狗吃屎,这才心满意足地拍拍手,见姜延书狼狈地起身,混不吝地嬉笑道:“别告状啊,告状就找个小岛,把你扒光衣服丢上去。让你体验下歪果仁流行的漂流记,对了,这叫学以致用。”姜延书青白交加的脸上狰狞着欲要上去,黄轻眼底的狠戾令他在原地动弹不得,黄家二世祖作威作福多年,浑身戾气浑然天成。黄轻将大衣抖了抖,口中念了句“不干不净,邵偃的都是好运,阿弥陀佛”后,立马把衣服套在了睡袍外面,还喜滋滋地在旁边停着的车前摆弄了几个姿势。姜延书:“……”黄轻诧异道:“怎么还杵在爷面前,放心,爷一言既出,择个日子,爷的私人飞机好做安排。”姜延书落荒而逃。黄轻车前摆弄够了,才对着不远处说了句,“行了,出来吧。”“少爷,延书他不懂事。”姜延年从拐角处走出来,看着黄轻脸上的伤痕累累,心中自责不已。黄轻摆了摆手,说了句不着调的话,但是脸上的笑意带着真,“恭喜,六斤八两的小公主。”闻言,姜延年眼眶一热,高大强壮的男人激动得喜形于色,随后,小心翼翼地问了句,“小婷她,还好吗?”啧啧,原来当爸爸是这副样子的。黄轻回道:“顺产。”此话一出,姜延年竟是腰身一弯,对着黄轻鞠了个躬,有些哽咽道:“少爷,谢谢您。”“我可指望你做牛做马报答我来着,别以为我是什么好人,还有你那个弟弟,再弄个什么事情出来,我说的那些可不是糊弄人的。”姜延年没有多言,认真地说:“任凭少爷处置。”“昨晚邵婷让你干嘛去了?”黄轻没忍住好奇,他这顿打总得挨得明白。姜延年默了默,心中的歉意更胜,将手上的东西拿到黄轻眼前,委婉道:“小婷肚子饿想吃栗子蛋糕。”眼熟的标志,黄轻心里骂了声cao,邵家大小姐吃的蛋糕只认城郊的那家店,开车两小时,做个现烤的一个小时,来去不得五六个小时的时间,不怪羊水破了找不人。最重要的事,给她去买蛋糕的人只能是姜延年或者黄轻,前者是爱她的人,后者是欠她的人。“偃哥和你弟是怎么回事?”黄轻无意识地用脚拨了拨地上飘落的叶子,姜延年熟知自家少爷的无意识间的小动作代表的意思,这是太在意,于是回答得尽量详细,“今晚飞德国的航班延误了,上机前偃少接到小婷的电话,就把行程改了。延书今晚回的国,两人正好碰上,便一起过来。小婷和我的事,延书不知道,还有……”姜延年停顿片刻,非常郑重地保证,“这两年,少爷的事情,我一个字也没在延书面前说过。”黄轻一愣,而后笑着拍了拍姜延年的肩膀,“延年,你是你,他是他,我明白。那句话不过是我的气话,我现在除了你,还能信谁。”“对不起。”“去去,别说这些废话。赶紧把蛋糕给我‘老婆’送去,爷也要赶紧回去换身衣服回来,好见客。”明白黄轻的好意,姜延年没有推辞,脚步加快往病房前去,心中期待和孩子的第一次见面。黄轻望了眼红彤彤的枫叶,感觉这个冬天也许会更冷。第04章小公主取名邵安暖,寓意此生平安温暖。邵家的姓,姜延年取的名,仍旧没黄轻的事儿。小公主满月这天,津市下了今年入冬以来的第一场雪。邵家在津市最大的酒店摆了酒,邵婷抱着孩子端坐于主席之上,接受一众宾客的祝福,姜延年静立于邵婷和孩子身后协助处理贺礼,而邵偃则成了比小公主还要炙手可热的香饽饽,被来宾围绕着,接着一杯杯的敬酒。黄轻拿着酒杯,玩世不恭得笑着,一杯杯醇香下肚,对周遭嘲弄的眼神无丝毫的在意,也没人敢上前招惹这个本该是宴席男主人的青年。能在这种地方出现的人,没几个是想事情是不饶几个弯的,即便心中对如今吃着邵家软饭的黄轻鄙视唾弃,但到底没有人会蠢到像姜延书那样,会以一派居高临下的态度来对待黄轻。从前黄轻做的混账事情太多,在这群人中心有余悸的威力比落井下石的报复要来得强。再者,瘦死的骆驼比马大,虽然现在黄轻那一脉落魄了,今天的来宾没人是因着黄轻而来的,但他上头几个叔伯的势力还在,哪怕如今已是断绝了关系,谁又能保证今后没个万一。是以,闹中取静,无人打扰的情况下,黄轻很快喝了个烂醉。酒品好应该算是黄家二世祖难得的一个优点,不吵不闹,不犯浑,随意找个地儿,他就可以安安静静睡个一夜。于是,邵偃微醺着避开人群找到黄轻时,瘦高的青年正整个儿蜷缩在阳台附近的一张靠椅上,黑直的眼睫如同小刷子般垂下,俊美的脸上染着红晕,睡得香甜。他被酒精熏得发沉的脑子,突然闪过很久以前光裸修长的青年缩在他怀里,通身皙白的身体被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