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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明白。最近,因为工作忙,想这些乱七八糟的时间也越来越少了。或许还要感谢刘越,虽然他没明说,但自己能这么快走出来也有他的功劳。何川海每次想到刘越陪着自己钓鱼,又每次一无所获的恼怒样子就好笑。没见过这么没钓鱼天赋的人,也没见过这么不肯接受现实的人。弯起嘴角,何川海脚步轻快的顺着小路往公园大门走。谁知,头顶一阵破空的风声,一个黑色的不明物体径直朝何川海的头飞了过来。何川海身手敏捷的一偏头,右手握拳,朝着来物就是一挥。只听见“嘎”的一声怪叫,来物虽然因为速度块,没被何川海打中,慌乱中也是一番挣扎,好容易稳住身形,却还是散落下好几根黑色绒毛。何川海定睛一看,居然是一只通体黑色,只有喙是黄色的鸟。身量比乌鸦小一些,体型瘦长,黑色眼珠中闪着别样犀利的光,在空中盘旋了一小圈之后,又俯身朝何川海冲了下来,俨然是要进行第二次攻击。何川海打小就是个招动物喜欢的,连他爸带回家,据说咬了好几个人的警犬,对他都格外的和颜悦色,总是摇着尾巴跟在他屁股后头要东西吃。没成想,到公园查个案,居然无缘无故就被一只怪鸟给缠上了,还一副不依不饶的非要跟自己过不去的架势。何川海只得用手护住头,加快脚步,想着是不是自己侵犯了它的领地,早点离开了它也许就不会在追着自己。谁知,何川海跑出去好几百米,那只鸟都一直跟着他,只要何川海脚步一慢,它就拍打着翅膀往何川海头上招呼。何川海也耐不住性子,还击了好几次。甚至有两次都把怪鸟打得“嘎嘎”直叫。说也奇怪,即便这样,它都没有离开,一直再何川海头顶盘旋。被逼无奈,何川海只有右手护住头,埋头快跑。本来就对公园不熟悉,一阵乱跑之后,何川海更是不知道自己来到了哪里。只看见前面出现个人工湖,何川海一个不留神,被脚下的稀泥一绊,一个趔趄差点摔倒。怪鸟瞅准了机会,箭似的笔直朝何川海飞来,对准何川海的眼睛就要啄下去。何川海不假思索的抬起右手挡住脸,怪鸟却转移目标,两爪抓向何川海右手上坠着三清铃的手环,紧紧攥在爪中,鸟嘴也不闲着,对着绳结处就是一阵猛啄。顾不上思考许多,何川海大力的甩动右臂,试图把鸟赶走。可怪鸟全然不顾何川海的动作,一心一意的攻击着手环,连何川海腾出左手打了它好几下,它都只是发出“嘎嘎”的惨叫,不肯放弃。终于,怪鸟一番努力取得成效,手环的绳结被它啄松。接着它两爪用力,双翅一振,抓着手环朝天上腾空而去。何川海顾不上手上被怪鸟又抓又咬弄出的一片血痕,拔腿就跟着追去。可是,任凭他卯足劲儿一阵狂奔,还是眼睁睁看着那抹黑色的身影消失在了公园里茂密树林的繁盛枝叶之中。☆、5何川海回到队里的时候,遭到了惨无人道的围观和嘲笑。老严好一阵干咳,才忍着笑问他:“你不是去公园查案吗?这是去阻止人家跳广场舞,被大妈们给挠了?”不怪大家调侃,何川海这浑身是泥,脸上还有手上都是一道道的血痕,要多狼狈有多狼狈。他在队里是出了名的能打,今天这一副打架输了的倒霉样儿,大家还真是没怎么见过。何川海也不解释,去厕所用水把伤口冲了冲,洗了把冷水脸就回到办公室,拉长个脸问老严进展。老严这边总算是有了点好消息。他刚回来,就听到有派出所接到报案,说是C大有四个学生失踪了。原来,C大最近在整顿风纪,所以平时形式主义的查寝就成了重头戏。头晚上,抓到四个夜不归宿的,大家还挺高兴,可算抓到撞枪口上的反面典型了。谁知第二天这四个人也都没有在学校出现,于是,收到报告的校领导才着慌的报了警。“不是只找到三个人吗?怎么报案说是丢了四个?”何川海翻着报案记录,不解的问。“也许另外一个压根就不是跟这仨一路的呗。”老严不以为意的回答道。说完,又摇了摇头,叹了口气,无奈的说:“现在的孩子也真是,父母含辛茹苦的给送进大学,自己学不好好上,悄没声的出去旅游的,去外地见网友的,什么事儿没干过。现在倒好,还整出个去坟地夜游的,也不知道脑袋里都想的是些啥。”何川海皱着眉,不知道在想什么。老严拍了拍他的肩膀,说:“小伙子,别这么严肃。还是先去通知家属去医院吧。我看着报案记录上的照片,倒是跟那三个孩子挺像的,要真是他们,早点通知家属,也别叫人家担心。”何川海心想,躺在医院里怎么都醒不过来,在他看就够让人担心的。于是,两人就开始通知家长,询问情况,按下不提。另一边,刘越觉得自己也够倒霉的。虽然在公园上长白班是挺让人郁闷,换个角度想,不用天天守在社区关心婆婆爷爷们的家长里短,也算是躲懒了。谁知,没清闲两天,就被主任一个电话叫回了社区,说是出了大事,本辖区有个大学生失踪了。虽然说,扩招之后,大学生不再是什么稀罕物,但是能考上一本的C大,在大家眼里也都算是光耀门楣事。刘越刚走到社区办公室门口,就看到一对中年夫妻,神色愁苦的正被一群人围着问东问西。刘越知道这就是事主了,赶紧把人让进办公室,关切的说:“大哥大姐,你们别着急,把事情慢慢的说了,我们好给你们想想办法。”中年女人听了这话,抹着眼泪说:“我儿子叫陶涛,今年二十,刚考进C大。平时虽然平时不爱说话内向了些,但一直是个乖孩子。我们也想着这孩子大了,该有自己的私人空间,所以就算离得并不远,还是让他选择了住校。只是,他每天晚上都会给我们打个电话报平安。谁知,前晚我等到半夜都没接到他的电话,给他打过去又没人接。”说着,中年女人眼泪又止不住的往下落。她丈夫轻轻的拍了拍她的背,接过话头继续说道:“后来,我们给他们辅导员打去电话,才知道这孩子压根就没回宿舍。他本就不是这种不知轻重的孩子,但是老师们都说现在的孩子想法多,说不定就跟哪个去附近玩去了。我们也只好耐着性子。可谁知,第二天,一起没回宿舍的其他三个孩子都在公园里找到了,唯独没有我们家孩子消息……”说着,男人也一时没忍住,转过脸,用手按住眼角,偷偷流泪。中年女人更是靠在丈夫怀里泣不成声。刘越认真的听完,安慰到:“你们也别着急,说不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