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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相好给姚溪暮,让他祸害别人去,不要祸害自己。江晚舟猛然站起身来,带翻面前的杯盏,美酒淋淋漓漓的洒了一地。他的手有点颤抖,是因为心跳的太快。不要有情,不能有情。只因情之一字,如洪水猛兽,如泥潭沼泽,越是挣扎,越是深陷其中。可又为何会放心不下?为何会在此喝酒?为何心中如刺?拨云见日一般,心中明朗,那人的面貌如日月般高悬于他心海。不能,今日不能让他在别人的温柔里飘然如仙。江晚舟跌撞追出门去。厅中人不见,各厢房已经关上,江晚舟不管不顾,一扇又一扇推开,一一寻找,不见姚溪暮,只收获一通讥笑谩骂,有那性子急的,被扰了兴致,追出来打人。金大乘跟在后面,一路安抚,却越发兴奋。少主醉的不轻啊,这般失态,到底是为了谁?寒烟绡,银红的、桃粉的、烟霞的……影影绰绰,如水一般的软烟罗挡住了视线,江晚舟挥开,一层又一层。最后一层,不需他动手,夜风轻拂,帮他撩起。他呆住了。姚溪暮斜倚在阑干上,长发已经散落,铺了一身。仿佛有所感应,他无意识的望向江晚舟,眼中一片波光潋滟。“少主……”他低声呼唤,像被江晚舟的剑光罩住的蝴蝶,没有退路,也没有归途,几近哀求:“救我……救命……”他挣扎着跌至江晚舟身前,伸手扯住江晚舟的襟袖,脸上酡红如醉,满是迷乱燥热的神情,红唇湿润饱满,宛如桃花在风中簌簌颤抖。江晚舟心动了,他看住他,无可奈何,无计可施也无路可退。看样子是还没有被人占了便宜去,幸而他没有来迟,江晚舟不再迟疑,解下外袍,将姚溪暮兜头兜脑的裹住,紧紧抱在怀里。胡乱闯进离此处最近的院落,踹开一扇门。随后赶来的金大乘看着这一幕,不可置信的张着嘴,孤高绝俗的少主居然是个断袖?断袖倒也罢了,居然是跟这小子有一腿。几年前和近来发生的事在金大乘脑海中过了一遍,清晰了然,难怪嘛,少主那样沉稳的性子,少有几次失态,都是因为这小子。金大乘将现场闲杂人等都请到别处,关闭院门,他摸了摸脸,觉得自己这么好看,少主居然没有看上,有点失落。浑然不觉自己的年纪足以媲美江晚舟的叔父。江晚舟对于金大乘那点子老牛吃嫩草的情义毫无察觉,他快被姚溪暮缠疯了,快感无休无止,让他认为自己遇到了妖精,只有要人命的东西,才会给予这样无边无际的快乐。“……你是要我的命吗?”他停下动作,汗流浃背,抬手捧着姚溪暮的脸颊,阻挡着不住那索吻的唇。“说!”姚溪暮脑子早就一片空白,除了□□叫喊,一句完整的话也说不出来。只得翻身骑在他身上,用积极的行动回复了他。玉兔灯下的小鬼狐终于长成了磨牙吮血杀人如麻的大妖精。第39章心迹“你回癯仙楼去,以后不准再来这种地方了。”这是第二天一早,江晚舟对姚溪暮说的第一句话。姚溪暮睁着迷蒙的双眼,看清面前是江晚舟之后,大方的奉送了一朵如花笑靥,伸长双臂,抱住江晚舟的脖子。“少主……”他的声音有点哑,但是很满足很欢喜。“听到了没有?”江晚舟将他从怀中拉离一点。“听到了,我都听你的。”姚溪暮咕哝:“我好困,再让我睡一会儿。”“你的身体怎么样?”江晚舟摸摸他的额头,关切道:“你昨晚很烫。”“还说呢,我是明白了。”姚溪暮兴师问罪:“我还说是我运气好,遇到你了,一想不对啊,你怎么会在这里?再一想,就全明白了,你跟金大乘合起伙来整我!都怪你们,害的我被下药,差点被别人占了便宜去。”“……”江晚舟自知理亏,哑口无言半晌,劝慰般轻拍他背,轻声道:“是我不对,以后不会了。”姚溪暮打了一个哈欠,在江晚舟怀里动来动去,最后翻身到江晚舟身上,牢牢压住。“你想干什么?”江晚舟颦眉,掐住他的细腰,手上用了一点力气,随时阻止他犯上。“干-你!”姚溪暮没有犯上的决心和本事,只能过过嘴瘾,埋头在他的肩膀上狠狠咬了一口,松开嘴时,一圈牙印深深,泛着红,咬的最狠的地方已经渗出血珠来。“给你的教训,要是这次不是你,我非……”江晚舟一手捂住他的嘴,皱眉道:“你一贯牙尖嘴利,我不想听。仇也报了,还要怎么样?”“哼。”姚溪暮恨恨地拿开他的手:“反正你欺负我惯了,从来也不会觉得有什么不对。”他将脸贴在江晚舟的胸口,感觉自己落花流水一败涂地,委屈起来,便换了可怜兮兮的语气抱怨道:“少主,你真讨厌。”他抬头,这次连眼圈儿都红了:“你可记住了,我的毒是你下的。要么死,要么跟你白头到老,旁人不能解。”江晚舟凝视着他,眼睛眨也不眨,过了一会儿,才点点头,道了一句:“好。”“击掌为盟。”姚溪暮伸出手,江晚舟却握了他手捏在掌中,十指相扣,没有同他击掌。他拍拍姚溪暮的背,语气温和:“你若还想再睡,先起来吃点东西,我送你回癯仙楼。你答应了我,以后不要来这种地方了。”“唔。”姚溪暮揉着眼睛,仍然有点迷迷糊糊。江晚舟很久没见过他这可爱样子,便在他微肿的唇上亲了亲。“你又亲我了。”姚溪暮傻乐,想起了刚刚过去的那个夜晚,他们的嘴唇几乎没有分开过。再亲来亲去就没法起身了,江晚舟清楚,深吸一口气,他起身下床。刚系上中衣的衣带,姚溪暮就猛地扑过来抱住他的大腿。“少主。”江晚舟转过身:“又怎么了?”“你要为我负责,不能嫌弃我。我以后都听你的话,你让我回癯仙楼,我这就回去。你让我往东,我绝不往西。你别老是把我往外推,你有什么也要告诉我,谁要是挡了你的路,我就去把他砍了。”他眨巴着明媚的眼睛,一脸灿烂的真挚:“少主,我要当你的狗!心甘情愿的,不死不休。”“胡说八道。”姚溪暮的话像是逆风吹拂过江晚舟拎住的火把,燃烧了周身。心被炙烧,灼热guntang,血液汩汩流动。但他面上仍然不动声色,只是轻斥一声:“快放开,像什么样子。”姚溪暮依言放开他,接过他递来的衣裤,重新套在身上。经过昨夜一番滚动搓揉,原本穿上去顾盼神飞风度翩翩的好衣裳此时皱巴如糠菜,江晚舟扫了他一眼,当机立断:“你等等。”他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