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觉得即便在这燥热的天气也舒服不已,“别光顾着我,也擦擦你自己。”慕濯听话地从怀里掏出了另一块帕子,替自己擦拭着,之前没发觉所以没感觉,着下被扶苏一提醒,汗水流淌的不舒服的感觉瞬间强烈了起来。【宿主,你,你,你重色轻友!】系统不满的控诉道。“等你有扶苏的色再跟我说这句话,何况,你还不是友呢。”慕濯不遗余力地打击道。车夫见两人之间温情的样子虽不忍心打扰,但是顶着这火辣辣的太阳实在难受,随手抹了一把额头的汗水,弱弱地提醒道,“公子,小姐,不如先上马车?”扶苏有些歉然地对着车夫颔首。慕濯默默感慨了一句:这年头车夫也不容易。然后跟着扶苏上了马车。马车上,慕濯把方才蒙恬来过的事情讲了一遍,没有添油加醋只是实实在在叙述了一遍事情的经过。扶苏沉默了良久,声音有着难以言喻的悲伤,“蒙将军对父皇过于忠诚,是以事事皆是以父皇的利益为首要考虑。”慕濯没有附和而是静静地听着,历史上记载,蒙恬是扶苏唯一的好友,甚至扶苏自杀时,蒙恬就疑心劝道,“请复请,复请而后死,未暮也。”只可惜,扶苏为人过于宽厚仁义,不愿背礼,旋即自杀于上郡军中。蒙恬可以说是秦始皇最信任的心腹。这个世界的朝堂上,拥护扶苏与胡亥的大臣各占一半,决定胜负的就是军中的势力了。秦始皇将扶苏派往上郡实际上也等于将蒙恬的军队交给了他。虽未曾言明,但他心目中的皇位继承人一直都是扶苏。“公子,你已经做了你所能做的一切了。”慕濯轻声劝慰。扶苏靠在马车上,有些疲惫的闭上了双眼,幽幽叹息道,“因为懂得,所以慈悲。”秦家打下了这个天下,却未能给百姓一个太平盛世。梦里的一切情景都是那么真实,鲜血染红了江山,百姓无力的呐喊,日日活在煎熬中,胡亥□□比之父皇更甚。宦官干政,把持朝堂,真正忠心耿耿的大臣被贬的贬杀的杀。接下来的时日,扶苏每日都会去军中给那些人清理伤口上药。慕濯每日陪着,安安静静地坐在马车里等,实际上跟系统斗嘴的不亦乐乎。一段时间没有见到过月落乌啼,似乎被扶苏派出去了。宅院里的下人恭恭敬敬不敢有丝毫懈怠。一切看似平和,慕濯却发愁了,怎么成亲?秦始皇虽为她和扶苏赐婚却未言明大婚的日子,而在这上郡,先不提着荒凉程度,首先两人的长辈都不在,三媒六聘连个影子都没有。扶苏这人最是守礼了,她总不能强行压着他拜堂成亲,然后霸王硬上弓的洞房?系统:宿主,您多虑了,没有洞房,没有洞房,没有洞房。重要的事情说三遍。眼看着在上郡一个月就这样过去了,慕濯也渐渐从一开始的着急到淡定起来了。船到桥头自然直。作者有话要说: 关于慕濯细心给扶苏擦汗的动作系统表示它有话说←_←系统:呜呜呜~宿主您什么时候也能这样对待本系统一回啊。本系统也想要这样的待遇。作者:首先你得成为扶苏【微笑】系统:这日子没法过了。别拦着本系统,本系统要回娘家了。众人:滚!☆、公子扶苏18【捉虫】晚春的天气本就有些阴晴不定,外面天空黑沉沉的,阴暗的天色压得让人喘不过气来。“皇帝诏曰:长子扶苏与王家王筝婚约钦定下月初一。”宦官尖细的嗓音伴随着沉重的天气显得越发尖锐。慕濯下意识抬头去看扶苏,紧抿的薄唇彰显了他的不悦,眸子里有着几许嘲讽,只不过一瞬间,他又是那个仁厚知礼的公子扶苏。扶苏拉着一旁的慕濯对着咸阳的方向跪了下去,声音沉稳,“儿臣领旨谢恩。”慕濯感觉到膝盖处火辣辣的疼痛,一抬头瞥见扶苏有些黯淡的侧颜暂时把那点疼痛抛开了。一道圣旨打破了一月有余的平静。扶苏拉着慕濯起身后看着她动作有些不自然,眼里闪过歉意。宦官感受着四周明显不对劲的气氛,硬着头皮开口,“皇上托奴才给公子带几句话。”心下微微叹气,这苦差事倒是让他轮上了。视线触及慕濯时,他的脸上带着几分同情之色,这王家小姐倒是等于被连累了。本是咸阳贵女应当会有一个风风光光的婚礼,谁料竟最后要在这上郡荒凉之地草率成婚。若是最后扶苏公子能顺利继承皇位还好说。只是,这皇上如今的态度着实让人猜不透。慕濯识趣地挥退了其他的下人,然后冲扶苏行了一个礼,带着还没从震惊中回过神的溪桐离开了。“小姐。”进了屋子溪桐终于忍不住唤了一声,还隐隐带了哭腔。她以为皇上只是暂时让扶苏公子来上郡,等他气消了,自然会招他们回咸阳。而如今的情况,分明是要让他们定居咸阳了。慕濯反而显得冷静多了,从前厅回来的路上,她反反复复想了许多,虽然不知道事情为什么会发展到现在的局面。但是秦始皇到死心里的皇位继承人都是扶苏。此刻怎么可能说变就变。就连派扶苏前往上郡也更多是为了间接给扶苏军权,以及远离同胡亥的争斗。“没事。别想那么多,下个月你家小姐就大婚了。”溪桐本来只带着哭腔这下子是直接哭出来了。她家小姐心也太大了吧。一个是长公子一个是王家唯一的女儿,在上郡这个地方成婚,三媒六聘什么都没有,这不是欺负人嘛。慕濯看着溪桐眼泪一直流,有些手足无措,她刚才不是安慰了么,怎么反而哭了?【宿主,您这不叫安慰。】系统立即吐槽道。“要不你说该怎么办?”慕濯有些头疼地看着眼泪止不住流的溪桐。【哼,本系统君才不会告诉你呢。】其实它根本不知道。慕濯掏出怀里的帕子帮溪桐擦拭着眼泪。溪桐愣愣地看着自家小姐的动作,“哇”地一声哭的更加猛了。她家苦命的小姐啊!慕濯更加无措了,手里的帕子递过去也不是,收回来也不是。最后,慕濯看着眼泪一直停不下来的溪桐,默默地将帕子塞到溪桐手里,然后走到不远处的软榻上,倚靠着软榻,撑着下巴看着溪桐。溪桐哭着正起劲,沉浸在一个人的悲伤中,她仿佛看见了以后自家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