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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到民国好好学习生活 第249节

    屏蔽“□□”大约是因为上世纪的一个什么事件。这屏蔽得也太离奇了

    本来想小修改,没想到改这么多。

    陆三哥不是个纯洁无瑕的圣父,其实他刚刚出场的时候,他就是精刮商人的形象,也许你们没太注意……………………感谢在2021-10-05 22:04:52~2021-10-07 19:13:47期间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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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170章 恰逢其会传消息

    这一天, 陆三哥回来得很晚,他见珍卿坐在三楼台阶上,惊诧地看看手表, 已经半夜两点钟。他简直怀疑出视幻视,赶紧上去问她怎么了。

    珍卿睡眼惺忪, 可怜巴巴地跟他说:“我没法睡觉。”

    没法睡觉, 也不至于坐到室外, 陆浩云脱下外衣给她罩上, 拉她站起来, 问她怎么回事。

    珍卿一五一十讲了。

    陆si姐简直人间奇葩,她睡觉打呼噜就算了,还以肚脐眼儿为中心, 不定时进行自转运动。

    那么大的一张床,就没有她犁不到的地方,珍卿窝在角落勉强睡, 都没有容身之地。

    这哪是个大姑娘, 这简直是一头牛!将来谁能坚持跟她一床睡觉, 她绝对拜服!

    可怜这陆si姐,昨晚是哭着睡着的, 珍卿怕半夜扯她起来撵她走, 再给她造成不可逆的创伤。

    悔不该收留她啊,悔不该收留她啊。她以后要再滥发这样的同情心, 她就把杜字倒过来写, 对着月亮发誓啊!

    珍卿抱着脑袋犯困, 陆浩云把她半抱进去, 放到床侧面的沙发上。

    他满脸阴霾地到床前, 把陆si姐叫醒, 不管她脆弱不脆弱,受伤不受伤,他给她三分钟把衣服穿好,要不然,他就这样把她送回谢公馆。

    陆si姐哭都哭不出,抖抖索索地把衣服穿好。陆三哥叫珍卿快点睡觉。他扯着陆si姐下楼。

    最后证明,深更半夜地,陆三哥没有送走陆si姐,他只是叫她睡在客厅。珍卿早上刚起来,陆三哥就叫谢公馆来人,把陆si姐接回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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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星期天的早上,陆浩云送珍卿去中古文艺书馆,说一整个白天都会非常忙,晚上也许能回家吃饭。

    珍卿带着作业见慕先生,她画的三哥送她的两枚胸针,在胸针旁边配一只红丝带。

    慕先生观看一阵,冷不丁问珍卿是在谈恋爱吗?

    珍卿被问得哑口无言,不想说没有,又不能笃定地说有,就干脆没有吭声。

    慕先生见状也没追问,说时间紧张先帮她改画,她看过之后自己拿回去琢磨。又交代等给她改完画,叫珍卿再去找朱师姐,写半天石膏像就算完。

    慕先生工作时,浑然忘记周遭的世界。他非常擅长用脏颜色,上色的方法也异常细致。

    初时看着不觉得如何,到最后修改完了,就发现颜色的处理,异常的优美和谐,叫人悦于目赏于心。

    慕先生改了二三十笔。珍卿不错眼地看完全程,用色上色又收获不少心得。她暗喜跟大师学习,艺术上少走不少弯路。

    慕先生改完画后,就匆匆地离开。珍卿去艺大找朱师姐搞学习。

    慕先生叫她写石膏像,没想到写的是大卫全身像。这跟直接写人体像,好像没多大区别。

    珍卿中午饭也没有吃,一口气写完石膏像,并当场默写一遍,直接把这大卫石膏素描留下,就算给慕先生交差了。可不能把作业带回家去。

    从艺大出来,珍卿饿得前心贴后背。她就近找个面馆吃饭。

    吃完饭站到街上,听见教堂的钟声,珍卿记起来想看施祥生了。

    她从前刻意不看施祥生,也没有打听基青会女工夜校在哪儿。

    之前跟荀学姐一打听,才晓得女工夜校,就在一个老旧的圣母堂里头,在租界和华界交界处,离中古文艺书馆不到两里路。

    没到二十分钟,黄大光就把她拉到圣母堂。

    这里基础设施一般,屋顶门窗、台阶地面,都有修缮过的痕迹。

    珍卿跟知客修女丽莎讲了来意,这修女态度温婉平和,微笑着跟珍卿说:

    “阿葵告诉过我,你是世上最热心美好的姑娘,她每天都为你祈祷。如果知道你来,她一定非常高兴。”

    珍卿有点讪讪地,她一直刻意地没来看她。

    丽莎修女又跟珍卿说:“不过她的学生生病了,她去探病并且补课,我恐怕她很晚才会回来。”

    白天这里没有人上课,丽莎修女说带珍卿到处看看。珍卿婉拒她的好意,留了一张字条给施祥生。

    虽然没有见到人,珍卿心里由衷地欣慰:施祥生已能走出舒适区,到女工的糟糕生活环境中,抚慰生病的女工并给她补课,说明她的性格渐渐放开,开始能正常地与人打交道了。

    珍卿坐上黄大光的车,这下真正准备回家了。

    车子刚走过一条街,见一个巷子里走出一对母子,手里拿着“董记梨膏糖”的纸包,小男孩从纸包中拿糖来吃。

    珍卿想起杜太爷总咳嗽,吃着药也好得很慢,就叫黄大光停一下车,路上跟人打听两次,就踅摸到那“董记梨膏糖”的小铺。

    珍卿站在小巷的小店前,店员铲着橙黄色带药香的梨膏糖,她想起小时候的光景,那时她妈云慧常给她吃这个。

    在睢县梨膏糖还是有点贵的,但她伤风咳嗽时总有的吃。

    那个利落朴钝的老店员,见珍卿紧盯着像是犯馋,夹一大块笑着说送给她呷。珍卿谢过老店员,用手帕接着直接塞进嘴里。

    她转过身对着街面,在董记梨膏糖对面茶坊里,看到两个半生不熟的人。

    看到这两个人,珍卿心里一个激灵,收回视线接过糖袋,坐上车叫黄大光赶紧走。

    刚才在茶坊看到的两个人中,特务聂梅先就叫人心神不宁。

    而在他旁边那个男青年,看着非常眼熟,是铁通实业大学的学生,叫卫什么君的。

    就是那时候为施祥生,在施家门外闹运/动时,一起行动的学生领袖之一。

    珍卿记得这卫什么君很活跃,准确的说,是很激进。

    暑假她跟二姐一起吃饭,柳惜烈君也在时,就看见过这卫什么君,那时他与同校的郜家俊一起。

    铁通实业大学的郜家俊,和她一起为施祥生奔忙,郜君爽朗干练、热情宽厚,珍卿对他印象深一些。

    说起来铁通实业大学,她很认识了几个人,还有在苏大姐家见过的安奇峰。

    一个见不得光的暴戾特务,一个热心运/动的进步学生,怎么会凑在一起喝茶呢?珍卿一时间心跳急促。

    她摸摸手里的“董记梨膏糖”,猛然想到什么,想丢掉想再想一下,又没有丢掉,而是收进她的包袋里。

    黄大光把车拉到大街上,突然停下车子,说后面有人叫她,又见她脸色卡白,是不是哪不舒服,要不要就近上医院去。

    珍卿勉强回过神,确实听见有人叫她,登时心提到嗓子眼,骤见身后跑来一人,气喘吁吁地按着车问:

    “杜珍卿,你安心消遣我吗?我追你半天才停下。”

    珍卿一见是卢君毓,心神松驰一些,笑问:

    “好端端地,你追我做什么?我看像要大雨,要他快些跑回家呢!”

    卢君毓擦拭汗水,喘吁吁地冲珍卿嚷:

    “你让我受这洋罪,你非要请顿下午茶不可。”

    珍卿这一回没拒绝,她一抬眼,见买梨膏糖的巷口处,一个穿着卡其布衬衫、长风衣的人,就站在那跟人说话。

    她记得刚才看见聂梅先,他就是这样的装扮。

    珍卿没敢多留意那里,若无其事地跟卢君毓讲话,忽然间硕大的雨点落下。

    珍卿心思电转,她若要给人通风报信,反倒更加不能回家。下雨不好找理由出门,若行事有什么纰漏,难免会连累家里的人。

    忽见两丈外有个报童,揽着几张报纸,和他们一样站在屋檐下避雨,那报童这会儿正愣愣地看向她。

    珍卿想起已来到福州路,拉车的蓝云麒,说他弟弟常在这条路上卖报。

    卢君毓拉着珍卿,来到一家咖啡馆里,珍卿上了趟洗手间,她在里面待了有五六分钟。

    出来本想打个电话,可恨这咖啡馆的电话才坏掉了。

    她回到座位上,点了一杯咖啡,咖啡来了却没有喝它。

    卢君毓整理好头发,看着心不在焉的珍卿,温和地微笑着:

    “雨这么大,看来要在此盘桓一阵,以我来说是天公作美,你觉得呢?”

    珍卿看了他一眼,见那个小报童在门口踟蹰,店员正要驱赶他呢。

    珍卿暗暗精神一振,笑着招手叫报童过来,她轻声问那小报童:“有没有《新女性报》?”

    报童抽一张《新女性报》,珍卿接在手里头,前后翻了一下,并不认真地看它。

    她仿佛故意问那小报童:“这报纸卖得好吗?”

    那小报童堆起笑脸:“自然卖得好嘞,先生们买《宁报》《新林报》多,太太小姐们上来,专问《新女性报》呢。”

    卢君毓似乎晓得她的心思,也同样地恭维:“不瞒你说,我家也订《新女性报》,原来只是我有兴趣,可后我母妹也爱上。一期都不会拉下。”

    珍卿扑哧一笑,白了卢君毓一眼说:“你不必假意恭维,你若有点真挚的批评,我也会觉得很荣幸。”

    说着,珍卿从钱包掏出一块钱,告诉报童说:“你剩下的《新女性报》都给我,其余一样来一份,你再去杂货店里,给我买两把雨伞来。”

    卢君毓调侃小报童,说:“你可遇上大买卖,早卖完早收工。”

    珍卿看着卢君毓:“你真不食人间烟火,他们这小报童,一早赚钱养家,手不停脚不歇,能多挣点就多挣点,我就算给报纸买光了,他们也要去发行所拿货呢。”

    说着她又自言自语:“一块钱够不够?”她把一块银洋丢在桌上,那块银洋滚落地上,那小报童忙趴到地上,钻进长长的桌帷底下去捡。

    小报童捡起一块银洋,累得出了一脸薄汗,又接过珍卿递的纸币。一溜烟儿地跑出去了。

    第171章 各人各鬼生死忙

    小报童离开之后, 珍卿开始端着报纸看。

    卢君毓温柔的目光,放在珍卿的身上,她似乎没心情理会同伴, 打算在雨停之前,把买的报纸全看完。

    卢君毓故作不郁地说:

    “珍卿, 自从请我吃过一顿饭, 我约你总有十次, 你竟一次也不理我。说实话, 我从没在哪位女性身上, 受到这样的轻慢,你让我感到沮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