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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放弃。但段执柔要跟着四叔回老家,所以这件事之后怎么发展,他就不清楚了。那天送了meimei和叔父走,段庭臻正准备回府,看见一旁来了个青年,着一身灰衣,□□骑着高头大马,英武非凡,不是孟迟风是谁。他站在原地,看那青年过来,下马伸出手:“你meimei走了,现在可段便搬到我府上?”段庭臻没回答这个问题,他说:“你来晚了,要早些,我可以把你介绍给我叔父认识。”孟迟风瞪大了眼睛。“不过再过一段时日,等段便了,直接去见我父母也是适宜。”他这么说,看对段傻笑,忍不住也乐出声了。两个人在一起,最直接影响的不是别人,而是小皇帝。小皇帝近日十分苦恼,他虽然不知道怎么回事,但他觉得自己的两个长辈的关系十分微妙。令他苦恼的是,这种微妙的气氛下,他日子不如以往好过了。就说往常吧,段庭臻训斥他的时候,孟迟风知道会第一时间赶过来护着他,可现在不一样了,等他师傅骂完,叔父才慢悠悠的踱步过来,在他稚嫩的小心肝上重重戳一刀。“皇上怎么又挨骂了?可得记着点下次别再犯了。”就是那种‘你师傅揍你多累啊你怎么这么不懂事’的感觉。小心肝碎了一地。时间总过得很快,春花换做秋月不过一瞬。孟迟风启程离开时,师徒两个都没去送。小皇帝想着叔叔,走了神,回过神来吓了一跳,生怕段庭臻骂他。可当他看向师傅时,却发现他正盯着快玉佩,似乎走神的更厉害。第12章第十二章两年后,初夏,五月。“这可是真正从海外来的宝石,大楚产的石头哪有这么匀净的?”老板睁大了眼睛,如同受了侮辱一般,辩解道:“这是我从陈大掌柜手里买的,你知他背后是谁?段家!出了丞相的那个段家,这哪有骗人的。”一旁的另一位客人笑道:“这街上十样海外的物什,有九样都自称过了段家的手,谁知道是不是真的。”老板瞪他一眼,就要生气,那人赶忙走了,走之前还低声说:“本来就是这样,难不成还说不得了。”把老板气的不行。海外对于普通百姓而言,是个神秘的地方。看待它的时候,大楚的百姓总带着看马戏似的新奇与天朝上国的高高在上——他们的思维段式还留在前朝。事实上在段庭臻看来,大楚与其他国家的差距正在渐渐缩小。他有义务改变这一切。前十年的积累给他打下了良好的底子,在他和先帝一起还完先帝老爹欠下的债之后,这个国家终于开始逐渐苏醒。他有理由相信,再过两年,等小皇帝亲政时,交给他的会是一个安宁,祥和,富饶的国家。这两年他们忙碌,想起孟迟风的时间并不多,只是偶尔黄昏时分,日头将落未落时,看着街上人来人往,他会想到孟迟风。妻子挽着丈夫,他们的孩子在磨着父母要买一根糖葫芦,将要收摊的小贩带着满足的微笑,把装满铜子的口袋小心收好,跟着劝上一两句,孩子母亲就会嗔怪着丈夫,掏出钱给孩子买下小零食。当他们一家人远去的时候,段庭臻会想,这个时候的孟迟风在做什么呢?一直想着,想着,到今天,终于结束了。今天收着信,再过个半月,他就会回来。段庭臻回到府里,正好看见侍墨正拿着个小镜子往口袋里塞,看见他过来,侍墨又一下子规矩起来,恭恭敬敬行了个礼。侍墨早在去年就不给他做书童了,转而跟着忠叔学着当管事,还娶了媳妇。忠叔嫌他脱跳,一直在磨他性子,侍墨知道段庭臻和忠叔是一伙的,面对段庭臻的时候也总要摆出一副正经样子,看得人好笑。“六姑娘来信了,说是问您有没有姑爷的信儿。”侍墨道。段庭臻道:“今天刚知道,过个半月他们就回来了,我去书房写信,晚上你找我把信取了,明日送出去。”“哎。”侍墨应了声,似乎又想起了什么,说道:“今日庄子上把去年从海外带回来的作物收了一批,您要吃,小的就吩咐厨下做了?”“嗯。让他们随意吧。”段庭臻心不在焉的说了句。段执柔到底还是答应了许兆齐,可能是因他实在是坚持,偶尔送东西到段府,连冯溪的份也一道有了。说起冯溪,早在段执柔准备和离时就准备将他带走的,可是人算不如天算,冯庸死后她离开时出了点小岔子,这孩子就在冯家又呆了两年。要不是冯母意外过世,段执柔想把孩子接过来怕是极难。meimei过得好,段庭臻自然心里觉得安慰。他以往对许兆齐没个好脸色,不过就是觉得这人配不上meimei,既然段执柔都答应了,握手言和也是应当的事。他进了书房,把孟迟风的信又拿出来看了一遍。想回信,可又想着吧,不过半月路程,送过去也是多余,还显得矫情。摇了摇头,拿出纸笔准备给meimei写信,可提笔落下的却是孟迟风三个字,他一怔,随即失笑,倒也没犹豫,把信写完了。等他回来亲手把信交给他。第二天,段庭臻到宫里见了小皇帝。这孩子现在已经快八岁,接触政事远比两年多得多,于是段庭臻和他相处的时间也比往日多多了。小皇帝今日见了他,总有点欲言又止,踟蹰半晌,问道:“先生,你可是与皇叔在一起了?”段庭臻和孟迟风的事没特意告诉过小皇帝,但也向来不避讳。孟迟风走时小皇帝才六岁出头,还不懂什么,两年了段庭臻也从没特意提过孟迟风,此时听见他这么问,段庭臻愣了一下,问:“是不是旁人和皇上说了什么?”小皇帝道:“是承恩侯夫人说的。”承恩侯夫人就是小皇帝的亲外祖母。小皇帝还年幼的时候承恩侯势力不大,想影响小皇帝也没法子。后来段庭臻倒是不禁止他们与小孩接触,可小皇帝已经懂事,与他们并不亲近。段庭臻没辩解,问他:“如果是,你打算如何?”小皇帝佯作叹息,道:“在师傅眼里,循儿就是这么一个人?若是,自然是给师傅和皇叔赐婚啊。”段庭臻这下真有点惊呆了。快八岁的小少年眉眼越来越像他死去的父亲,倒也与孟迟风有三分相似,可孟迟风脸上总带着点苦大仇深的孤傲,而小皇帝气质温和,与他叔父给人全然不同的感觉。“循儿想着,师傅要是和皇叔在一起了,就不会有其他的孩子来分薄循儿的宠爱,岂不美哉?”他笑嘻嘻的谋划着:“皇叔总往外面跑,一年到头都见不着人,干脆把他赐给师傅做夫人,留在家里相夫教子,多好。”段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