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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齐贵妃如今突然召笛榕落入宫,此事定不简单。“宁止,快备车马,本王要入宫。”望仙九鬟髻上斜插着金梅花宝顶簪,齐贵妃端正于黄花梨雕云纹椅上,懒懒开口,“景王妃,你可知罪?”笛榕落腰杆笔直,昂首挺胸的站在原地,目不斜视淡然开口,“臣妾不知。”“大胆!”齐贵妃身边的大嬷嬷出声呵斥,“贵为王妃却在街上抛头露面,还敢假扮男装,简直是不知羞耻。”笛榕落目光微冷,手腕一动,银针准确的扎向了那嬷嬷的哑xue。“什么时候区区一个狗奴才都敢在本王妃面前乱吠了?”齐贵妃脸色铁青,她的背后可是齐家,平日里就算是太子也要对她客气几分,何曾被人这么打过脸。“本宫本是一片好心,希望教导景王妃何为妇德,没想到你这般不识抬举,那就别怪本宫不客气了。”笛榕落不屑的嗤笑一声,“少他娘找借口,不过就是儿子受了欺负就找老娘告状,想要找回场子罢了。”齐贵妃被说中了心思脸色微红,她这辈子硬生生被那贱人压了一头,自己的两个儿子又被那贱人的两个儿子压了一头,如今自家儿子居然还被那贱人的儿媳妇给伤了,齐贵妃哪里咽得下这口气。“哼,少废话,来人啊,给本宫掌嘴,好好教教景王妃何为规矩!”几个身形魁梧的嬷嬷目光淬毒,摩拳擦掌的慢慢朝笛榕落接近。笛榕落却没有如想象中一般瑟瑟发抖跪地求饶,而是轻笑一声,开始活动手腕。……“齐贵妃吩咐了,任何人不得入内,后宫重地,景王爷您不能进去啊!”千晗景丝毫不受影响,只一门心思的快步前进。齐贵妃一向恶毒的很,也不知道那恶妇怎么样了。待到千晗景一脚踢开紧闭的雕花木门,只见房间之内满地狼藉,茶壶玉瓶的碎片到处都是,原本铺在弦丝细木贵妃塌上的雪白绒毯被撕成一条条细布塞在了动弹不得的嬷嬷嘴里。不仅如此,这屋里的正主,后宫妃位最高的齐贵妃此时正妆容凌乱,披头散发的被笛榕落压在地上,嘴里不断告饶,原本精致的脸已经肿的像猪头了。原本拦着千晗景的太监呆若木鸡的站在原地,这齐贵妃不是说今日要教训景王妃,不管有如何动静都不得轻易入内的吗?现在这是什么情况!笛榕落正打累了坐在齐贵妃身上准备歇歇,忽然就感觉到门口有光亮传来,一侧头便看见千晗景站在门外逆着阳光露出一个明媚的笑容看着她。笛榕落翻了个白眼缓缓起身,既然已经来人了,自然不能继续揍了。外面的宫女太监们连忙进门从地上小心翼翼的扶起已经气若游丝的齐贵妃,“快去把皇上叫来……”还没说完,齐贵妃竟晕了过去。……“皇上,您一定要为妾身做主啊~”齐贵妃虚弱的躺在榻上,泪眼朦胧的看向刚赶来的千城栎。千城栎不自在的咳嗽一声,“景儿,这是怎么回事呀?”千晗景一步向前挡住笛榕落,一本正经的回答,“启禀父皇,齐贵妃试图对儿臣的王妃滥用私刑,竟然用她的脸打王妃的手!”齐贵妃躺着榻上差点没跳起来,笛榕落被千晗景挡在身后,直接低头小声的笑出了声。“咳咳。”千城栎直接被茶水呛住了,太监总管李塘连忙上前为皇上顺气,嘴角也忍不住微微勾起,这七王爷真是越来越任性了。“胡闹!”千城栎好不容易板起脸一拍桌子呵斥道,“笛家丫头,你来说。”笛榕落暗自撇嘴正准备上前一步,却被千晗景一双手拦在了身后。“不用,小落是儿臣的媳妇儿,小落做的事便是儿臣做的事。”哟,没想到这小子居然还挺疼媳妇儿,“那你给朕好好说说,到底是发生了什么,不准再胡言乱语!”“皇上,分明是这景王妃以下犯上……”齐贵妃慌忙接话。千晗景不屑的斜了眼齐贵妃,打断她的话开始娓娓道来。当然,重点自然是齐贵妃的好儿子千晗坤知法犯法强抢民女,他与笛榕落路见不平拔刀相助,却没想被齐贵妃怀恨在心趁机报复了。“贵妃,景儿说的可是实话?”“皇上明察呀,坤儿自幼乖巧,这其中定是有什么误会。”齐贵妃焦急的搅着手帕试图辩驳。“好了,这些日子你就好生休养,让坤儿也安安静静的待在府里修身养性。”千城栎这意思,就是直接将千晗坤与齐贵妃禁了足。笛榕落一直默默站在千晗景身后,此刻忍不住摸了摸鼻子,她本以为自己闹了这么大的事,就是本身有理也脱不了一顿责罚,却没想到千晗景会这么护着她,就连皇上也只字不提她殴打贵妃之事。“行啦,景儿身体弱不能久站,你们先回府吧。”千城栎大手一挥,直接将千晗景与笛榕落放出宫了。齐贵妃哪里甘心,“皇上,这景王妃今日如此行径,您……”千城栎揉了揉太阳xue,“朕有些头疼,李塘你扶着朕回养心殿吧,爱妃你便好生休养,朕过几日再来看你。”李塘连忙低头上前,小心的扶着千城栎离开,心中暗想,皇上心里孰轻孰重,今日一观,当真是一目了然。眼睁睁的看着皇上摆驾回了养心殿,齐贵妃手里的帕子都快被拧断了。她今日受了这般奇耻大辱,皇上居然还是偏袒那个贱人的儿子,真当她背后无人不成!“嬷嬷,你且给二王爷与爹爹去个信,让他们找机会进宫一趟,本宫有要事相商!”悠悠然的前往景王府的马车内,千晗景单手撑着下颚嘴角微翘的看着马车外的风景。这齐家开始想抢他母妃的后位,之后又想抢他皇兄的太子之位,之前住在宫里他便对那齐贵妃各种看不顺眼,只可惜一直没能找到机会好好教训她一顿,却没想到他的便宜王妃初次进宫便将那女人暴揍了一顿,真是大快人心。坐在马车另外一边的笛榕落双眼微垂,余光却一直看向千晗景,心情复杂的想着刚才发生的一切。“你……方才在皇上面前为何护我?”千晗景一愣,眼珠子快速转了两圈,脱口而出,“护你便是护你,哪来那么多理由。”自从上次失败的上街体验之后,千晗景一直没找到好机会在笛榕落面前施展自己的魅力,现在大好的机会摆在他面前,自然要好好利用。听说这女子都爱甜言蜜语,渴望有人护她们于身后,自己今日这般表现,再加上刚才那句霸道的话,定会让笛榕落感激涕零,臣服于自己的男性魅力之下!千晗景正幻想着笛榕落害羞低头,搅弄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