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让我注意到的并不是他所站的位置,而是……在他面前的那个人。看着那个背影的,我不由自主的皱起了眉头,反应过来的时候已经见到他们分开了,此时余海威突然抬头来看我。我被吓了一跳,立刻后退了两步,窗帘也没有拉开。之后发现自己的态度有点奇怪,想要弥补回来回头对大哥开个玩笑,然而回过头来,看到的却是大哥冷漠的神情。是的,冷漠。从内心深处所表现出来的冷漠,大哥的眼睛,哪怕是在精神病发作的时候在看向我都会带着一丝丝不易察觉,但是却的确存在的温柔。现在却……一瞬间,我心中咯噔一声。好像有什么事情即将脱节,一种不好的预感在我的心中蔓延开来。第一一七章大哥神色异常的平静,而这样的平静是给我一种难以想象的冷漠。这一刻我的心脏,都因为他的神情而紧张了起来。“大哥……”我不知道应该怎么去说,怎么去做,但是大哥的表情和却让我一个字都没有办法说出口来,就好像我隐瞒了他什么,而他永远无法原谅我一般。我以为他会说些什么,但是很意外的,大哥却什么都没有说。我就这么静静的看着他,而他就坐在那里,像是一个人偶一般。“大哥,怎么了?”我疑惑的问道,其实心中全部都是满满的忐忑不安,还夹杂着一丝难以言喻的恐惧。这好像是完全出自于本能的感觉,这样的本能让我的下意识的蜷缩了起来。他摇摇头,并没有说什么,在片刻之后对我露出了一个淡淡的笑容。和往常不太一样的,带着一丝冷意。“缘缘喜不喜欢大哥呢?”大哥这样问我,坐在雪白的床上,偏过头来,默默的看着我的,似乎是想要得到答案,却又好像并没有打算从我嘴里听到什么。“当然喜欢的。”我回答的毫不犹豫,不喜欢谁都不会不喜欢大哥的。这是理所当然的事情,大哥可在我的生命中,是我前半生是唯一无法割舍的人。如果说穆燃没有出现的话,可能这一被子,我就会跟着大哥,一起生活。然而事情总是会变化的,世界似乎尤其偏爱着我,并没有能够掌控我的世界的发展,而世界则是给了我一个惊喜。因此,我很感谢穆燃能够来到我的生活当中。“大哥,很爱缘缘。”大哥微微的抬头,看向我,然而眼神又一下子暗沉了下去,他低头看着被褥上白皙纤细的手指,喃喃自语,“很爱很爱。”“大哥……”这么轻轻的说着,我看着他,很长时间。到了最后,我和他都没有将这个诡异的话题继续下去。只是后来我们的相处之间,少了几分随性,多了几分压抑。当我实在是受不了这个让人几乎没有办法好好**的空间的时候,进入了洗手间希望能够缓和一下心情。看着镜子中面色不太好的自己,因为我和大哥长的又几分相似,在看到镜子里的自己的时候居然下意识的浮现出了大哥那十分冷漠的眼神,顿时让我在卫生间里都打了一个激灵。……这到底是发生了什么事了?我低下头去洗了洗脸,希望能够让自己看起来更加精神一点,在抬头看镜子的时候突然愣了一下。在我脖子上那个是什么?我努力的抬起头,好像在我的肩胛处有一个深红色的印记,我摁了摁不疼不痒的。突然间我反应了过来这个到底是什么,居然是穆燃留下来的吻痕!顿时想到这个可能性我脸色都白了,大哥难道说是因为看到这个吻痕所以才变得那么奇怪的吗?一瞬间我的冷汗不停的往下流,背脊一阵一阵的发凉,刚才我还专门背过身去让大哥看到了这个印记。我默默的捂脸,我这特么到底是干的什么破事啊。接下来日子大哥非常的听从医生的安排,每天都很认真的做每一项准备工作。饭也会好好吃,让做什么就做什么,没有一丝不耐烦,就像是一个刚刚见到新事物的孩子一样,对任何事情都保持着足够的耐心和好奇心。然而这种平静之下,那种暗藏在深渊伸出的波澜壮阔的感觉,始终让我心有余悸。大哥太过平静了,平静的,好像并不是需要上手术台的那个人。明明他才是那个面对着死神的调侃的人,现在却更像是那个死神,总是在我不经意对上他的眼神之后,发现他就这么冷静地看着我。我很恐惧,但是他是我的大哥,永远都不会伤害我的人。与此相反的,我和穆燃那边可就是更加亲近了,和这边几乎是降到了冰点来说的情况,在穆燃这里就像是进入了糖果屋。大概是初尝禁果的原因,到了晚上总是会忍不住做点不和谐的事情。年轻气盛时期,床褥对我的吸引力很大,甚至不如说是穆燃对我的吸引力更大一点。我怎么说都是一个小伙子,精力旺盛。这个身体的确像是那个医生所说,经过了开发,经过了人事,穆燃就好像对我的一切敏感之处了如指掌一般。而且无论是在床上还是在床下,都乖巧的让做什么就做什么。我第一次感觉到原来生活可以如此安逸,不用去考虑什么多余的事情,只需要静静的享受就足够了。但是最让我放心不下的还是有一个人。余海威。那天看的人,始终在我脑海中徘徊不去。那个人的背影,早早的就在我的脑海中都留下了十分深刻的印象。也不知为何,余海威也的确有相当一段时间没有出现在我的眼前,这并不像是余海威的性格。然而大哥手术在即,我也实在是没有那个功夫去管那个死孩子。而在大哥进手术台的那一刻,我突然间感觉到自己有点崩溃。“你不要紧张。”那医生站在我旁边,摇了摇头说道,“我可不想等弄好你大哥了以后还要来弄你。”“我……我没紧张。”虽然这么说着,我自己也都不信,双手都已经因为紧张过度而不停的出汗,整个人都是虚的。那医生抬头看了我一眼:“你这个状态有点不太对头。”“哪里不对头?”我问道。那医生仔细的看了看我的神情:“你去把穆燃那臭小子叫过来。”“不,这和穆燃没关系。”那医生皱了皱眉头,也不理我,而是在进门前和一旁的小护士说了什么,小护士略显诧异的抬头看了我一眼,然后匆忙的低头对着医生点点头。我不知道他们说了什么,但是显然是和我有关的。我默默的看着手术室,坐在一旁,我甚至都感觉不到时间的流逝。好像有什么事情,正在缓慢的发生,却也同时似乎有什么事情,正在悄悄的发生着改变。在我心中有一种期待感一直都无法湮灭,但是却有一种感觉像是绝望的情绪一直在蚕食着我的神经。脑袋撕扯着一般的疼痛,最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