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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他家已经算得上陌生了。至于她为什么总不去他家,除了没有必要以外……“你又不穿衣服!”用钥匙打开陈不周房门,正对面就是四躺八仰在看球赛的陈不周。“我大夏天的在自己家里光着怎么了?”只穿了一条内裤的陈不周听到声音,看她一眼,连头都懒得抬。“我批发了冰棍,还买了西瓜。”诸弯弯拎着东西径直走到冰箱前,边往冰箱里放冰棍,边解释,“上次来你家的时候,你这儿什么水果都没有。”陈不周听到冰棍,有点感兴趣。他从沙发翻过来,吊着胳膊蹲到她旁边,对着袋子里的冰棍乱扒拉。诸弯弯清理着冰箱,目不斜视。“把衣服穿上!”“不穿。穿了还要再脱。”他从袋子里拎出个冰棍,晃悠着站起来。“我现在一个人住,你知道单手换衣服有多费劲吗?”他低头看她一眼,用牙咬住包装袋,一点点撕开。诸弯弯看他做的实在费劲,踮脚把冰棍抢下来,撕掉包装袋,再把冰棍举给他。但就在陈不周马上咬到冰棍的时候,她的手往回收了收。“那你去把裤子穿上。”“行了,你又不是没见过。”陈不周懒懒地捏着诸弯弯的手腕,两口就把冰棍吃掉一大半。吃完,他说着扯了下自己内裤的皮筋。见诸弯弯呆呆顺着他的动作往里看了一眼,他嗤笑着捏了把她的脸。“真看啊?”…………臭流氓!诸弯弯同手同脚地跑到沙发啃剩下的冰棍了。过了一会儿,陈不周打着哈欠从他的卧室出来。衣服倒是穿上了,套了条宽松的短裤,还有件黑色的宽背心。但那件背心完全是篮球服的样式,不仅正面领口开得超大,侧面的袖口也大得过分,腰腹都大面积地露在外面。诸弯弯觉得,那个空隙完全可以伸进一只胳膊。她蹲到沙发边,观察了一下,然后顺着袖口,顺利地把手伸了进去。但她的手刚碰到陈不周,躺着的陈不周就猛地坐起来,像被蛰到一样弓起了腰。诸弯弯立马把手举到脸两边,迟疑道:“痒吗?”陈不周盯着她,眼神里带着阴野的冷意,声音很轻,仿佛只是喉咙微微震动,连嘴唇都没有动。“逗我呢。”这就不是在玩了,是真的在生气。诸弯弯顿时偃旗息鼓,蹭得跑去拿刀切西瓜。“对了,李意……”陈不周脖子后仰着,突然出声,吓得诸弯弯后背发凉,一动都不敢动。“……好像真的以为我有女朋友了。”诸弯弯咽了一下口水,慢慢地转过身。陈不周倒是很放松。他随意地划拉着手机,像是在看什么消息,然后瞥了一眼紧张到眼睛都忘了眨的诸弯弯。“可以啊诸弯弯,现在胆子越来越大了。”李意肯定跟他说了她点头的事了tat诸弯弯两手攥紧,抿着嘴,小心翼翼地问:“我害你丢了女朋友吗?”“唔……”陈不周不置可否,只是朝她伸手,微微地扬了下下巴:“赔我一个。”作者有话要说: 关注我微博的小仙女可能知道,我上周高烧了三四天,每天都是39度多,最后烧得都不知道自己在发烧了tat不过,我已经痊愈了!这章就是我的痊愈回归!因为有段时间没写了,感觉有点手生,希望写得还可以,要是哪里觉得奇怪,还是老规矩,随时提意见没有玻璃心。50个红包也还是老规矩,毕竟断更了好久,还在等我的小仙女一定要挨个亲一口!第34章37赔女朋友当然是陈不周随口说着玩的,他根本就不知道诸弯弯到底做了什么,只是根据她今天的不对劲诈她两句而已。这事他从小到大一直没少做,但诸弯弯记性再好还是没心眼,每次都上当,他说什么她都信,简直屡试不爽。这次也是一样。对李意说的这个谎,可以算是诸弯弯人生里最坏、最自私的一个谎了。她本来就吓得提心吊胆,就怕陈不周提起来,可还是被他提了出来……诸弯弯顿时就怂了。她下意识想解释:“我不是……”但刚出声,她就停住了。不是什么?不是故意撒谎?她确实不是故意要撒谎,只是……就是突然……控制不住……但如果不是故意的,为什么要点头承认呢?因为不想把他让出去。陈不周不在她身边这件事,她连想都不愿想。不要。不行。不能发生。只要想到,她就会很慌,很惶恐。在李意出现以前,她根本就没有这个意识,在她的简单的概念里,陈不周还会有很长很长的时间会陪在自己身边。怎么突然就会冒出一个可能把他抢走的人呢?他要是被抢走了,她不就只剩下一个人了吗?可是这些差劲自私的话,她怎么可能告诉陈不周呢?没等她呆呆地把眼睛里的眼泪堆起来,陈不周又懒懒地躺回沙发上了。他把左手垫到脑袋后面,慢慢地自言自语:“这回要换什么啊?”拖腔拉调的,明显就是在说给诸弯弯听。诸弯弯也听明白了。“什么都行!”她赶紧跑到他他跟前蹲下。只要你不再提这件我怎么都解释不了的事,换什么都行!以前就是这样。要是陈不周做坏事牵连到了诸弯弯,当然会被当做没发生,但如果因为诸弯弯的原因害到了陈不周,不管理由多牵强,他都一定要那这件事从诸弯弯身上换东西。就比如她初一那年钱包被抢、陈不周带着一身伤帮她抢回来那次,她就被要挟着以“帮陈不周洗一个学期校服”做交换。明明可以用洗衣机洗的,他非要她用手洗。周末一放学就把衣服塞给她,蹲在旁边看着她洗完晒起来,然后边挑剔地说着这儿不干净、那不干净,边分一根冰棍或一瓶汽水给她。虽然她也很喜欢他买的冰棍汽水,但还是觉得被逼着洗校服好委屈。时间久了,帮她拿回钱包的那份恩情也被这种苦力给磨没了,有一次趁陈不周不在,她躲起来把校服领子拆开,在里面用圆珠笔画了一个大乌龟,然后自己偷偷地开心了好久。陈不周到最后都没发现呢。……在她走神的这段时间里,陈不周已经把他脑袋下面的垫着的手伸了出来,捏着她的脸想了想,很随便地决定:“去学车好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