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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西却让她的动作停了下来。刑侦总局证件。是你啊。诸弯弯弯腰倾着身把证件捞到手里,两只手合住使劲地搓了搓。这次说什么也要随身带着你!但还没等她想好要把证件放到哪儿,她屁股后面的手机就震动了起来。诸弯弯拿过手机。是老诸的电话?才刚分开不到半天……心里突然冒出种不好的预感,诸弯弯赶紧滑动接听键:“喂?”“喂,到家了?”电话对面,老诸的声音响亮地响起来。“到了。”听到老诸的声音,诸弯弯安下心。“你呢?刚下飞机?”“对,等大巴呢。”老诸犹豫了一下,然后鬼鬼祟祟地放小了声音:“陈不周不在你旁边吧?”诸弯弯下意识往外看了一眼,陈不周还在卫生间里洗澡。“不在。”“哦,是这么回事儿,”听到陈不周不在,老诸的声音又恢复了豪迈,“今天早上你还睡着的时候,陈不周找我说了几句话,我一路琢磨到现在,愣是没琢磨明白。”诸弯弯闲着没事,把证件丢回抽屉,就开始边单手叠着衣服边问:“他说什么了?”老诸:“他说他刚知道他爸跟我提过给他介绍相亲的事儿,还说他不会去相亲。”诸弯弯叠衣服的手停下来。老诸纳闷:“你说……他跟我说这话是什么意思?说这话倒也没什么,但他说的时候那态度特别正式,我听的时候都忍不住把二郎腿放下来了,听完也不知道该回什么。”听了老诸的话,诸弯弯出神了一下,然后很快就把这件事和昨天陈叔叔的那通电话联系上了。他在电话里说过“你什么都不用做,我自己跟诸叔解释”,指的应该就是相亲这件事。诸弯弯抱住她准备往脏衣桶丢的衣服,嘴角弯弯地翘起来。她下巴贴着膝盖晃呀晃:“那你回了他什么?”“我能回什么?就说好啊知道了,”老诸忍不住又一次纳闷地念叨,“他是真的搞得很正经,你没见到你是不知道,他就差西装领带穿全了来跟我谈了。”诸弯弯的心情突然就好到不得了。她坐不住,拿着手机跳下床,边你听着老诸说话边绕圈,在卧室里绕了两圈还是停不下来,就溜达着走了出去,站到卫生间门口,靠着毛玻璃门听了一会儿里面花洒淅淅沥沥的声音。但没多久,诸弯弯就觉得自己这样有点傻。她刚想走开,卫生间的门突然推开一条缝,雾气一下漫出来。陈不周裸着上半身,单手撩起额前还在滴水的头发,问她:“你在外面站着半天干嘛呢?”诸弯弯赶紧把手机背到身后:“路过。”“嗯……”陈不周明显不信地瞥了她一眼,不打算追究。看她想跑,他抬手压住她脑袋,“等会儿,上次那瓶洗发水呢?”诸弯弯:“我用完了,现在在用洗发皂。就是洗手台肥皂盒里蓝色的那个。”是姜小雏纯手工做给她的,上面还嵌了好几颗星星呢。“洗发皂?”陈不周眉头皱着往后望了望。诸弯弯看他一脸“什么玩意儿”的嫌弃表情,就说:“你箱子里还有旅行装的洗发水,我去拿给你。”边说着边很有理由地弯腰、转身从他的手掌下面你逃掉。“不用了。”陈不周胳膊一伸捏住她的后脖子,“我一会儿下楼去超市买。”、他说完,顿了顿,把门拉得更开,“你要是搬去我那儿,我就不买了。”诸弯弯闭着眼,脑袋摇得无比拼命,头发都乱了。陈不周也不生气,拉住她的胳膊,把她拖回身前,低头亲了一下她的脸。他浑身都湿漉漉的,头发也滴着水,这样一抱一亲,把她的身上也弄得湿乎乎,尤其是贴在他胸前的后背布料,一片潮。诸弯弯伸手擦了一下被他弄湿的脸,小声地抱怨:“你身上都是水。”陈不周听完,湿胳膊勾住她的脖子,使劲把水往她脖子上蹭。“嫌我身上有水?”他懒懒地出主意,“那进来陪我洗好了。”说着勒着她的脖子就把她往里拖。“我才不去!”诸弯弯甩开拖鞋踩到他的脚背上,用力胡乱地踩。但她那点小力气对陈不周来说跟本就没有阻力,他边搂着她,边撩开她的头发,细细地亲她的脖子。“现在不准亲我!”昨晚让你好好亲你不亲,她现在手里还拿着电话呢。………………诸弯弯低头看向手机,还在通话中的界面。她猛地用把手机倒扣,整个人都僵住了,也不敢跟陈不周闹了。陈不周亲了她一会儿,揉揉她的头发,就关门进去洗头了,但诸弯弯还是没敢把倒扣着的手翻过来。一步步挪到客厅,诸弯弯坐进沙发,快速地把手机翻了一下再倒扣回去。……屏幕还是亮的tat犹豫来犹豫去,诸弯弯还是把手机翻了回来。看着通话时间一秒一秒地过去,她的手指在按到挂断的红色小标志前勾了回去。最后,她闭了闭眼,小心翼翼地把手机贴到耳边:“爸,你还在呀?”“嗯……”半晌,老诸出了声。“嗯……”他又嗯了一声。“嗯……”第三次了。嘟嘟嘟。挂断了。……虽然挂断电话的是老诸,但诸弯弯还是很想把脸埋起来再也不抬头。她都不知道下次该怎么开始跟老诸说话了。越想越坐不住,诸弯弯站起来又开始在家里,再次走了好几圈,最后就停在了冰箱前。拉开冰箱,还有一提啤酒易拉罐。——陈不周洗澡顺便洗了脏衣服,出来时就看到诸弯弯背靠着沙发坐在地上,脚底摆着五个空的啤酒易拉罐。看到陈不周出来,诸弯弯很快地爬起来向他跑,陈不周朝她展开了点胳膊,她就砰地扑到了他的怀里。陈不周看她一小点地抱在他怀里,伸手就去环她,但他的手臂刚碰到她后背,胸前就剧烈地疼了一下。“嘶……”陈不周掰着诸弯弯的额头,把她紧贴在他胸前的脸向后掰,然后就看到诸弯弯钻在他怀里,正大张着嘴,用牙齿狠狠地咬住他的胸前。陈不周还没来得及有什么动作,就又眼睁睁地看到她咬够这块rou以后松开嘴,接着重新张大、露出牙齿,对准旁边的一块rou,毫不留情地再次咬下去。陈不周顿时有种他抱了一只小霸王龙的错觉。以前诸弯弯喝醉的时候也经常出状况,整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