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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此苏云倒也没有多想。苏云看着邵氏进来,身后还有一位云鬓高簪、衣着华贵的美妇人由左右婢女搀扶着翩翩走入了西厅。乍一见面,苏云就觉得那位美妇人有几分眼熟,一时却记不起在哪儿见过。她盈盈地走向前,与两位夫人道安,而后命人赐座上茶。叶母一眼就认出苏云便是叶轩所画之人,本以为叶轩所作之画将她的容貌作了修饰夸大,没想到如今见了苏云本人,却比画上更加娇美动人。虽不施粉黛,但肌肤莹白如雪,两弯蛾眉狭长纤细、一双剪水明眸流露着灵动的光芒,果真惊为天人。再看她的衣着配饰,虽是简单大方,又不失精美得体。总之,让人见而心生亲近与怜爱,也难怪自己儿子竟会对她如此执着。苏云察觉到叶母矜持端庄,不过眼睛却不停往自己身上瞧,看到苏云看她的时候略微点头致意,但神色却有些疏离。苏云也不介意,笑着对邵氏问道:“将军夫人,不知身边这位夫人如何称呼?”邵氏介绍道:“这位叶将军的meimei,大理寺卿叶轩的生母。”苏云蛾眉一挑,很是讶异。一旁的花梨却对着苏云挤眉弄眼的,心中偷笑:这叶夫人年纪不小,看起来风韵犹存,难怪那大理寺卿长得那般俊俏。不过,叶夫人亲自登门,莫非是急着见未来儿媳来了?邵氏与苏云说了一会儿寒暄话,而叶母则在一旁安静地听着,也不插话。苏云心想:叶轩不苟言笑,原来是随他母亲。她见叶母心事重重的样子,猜想她必定是有事而来,便道:”不知两位夫人前来,可是想采办些衣服还是布帛?”叶母正色道:“苏姑娘,我有一事相求。不知能否借一步说话?”说罢对着邵氏使了个眼色,邵氏立即会意道:“我想起府中还有事要办,先走一步,你们慢聊。“随即带着随从离开,花梨与其他婢女也在苏云的示意下退出了房间。厅内只留下叶母与苏云二人。苏云先开口道:“不知叶夫人所托何事?”叶母浅抿了一口香茗,面有忧色:“我是为了叶轩而来。苏云一听,更觉疑惑,沉住气听她慢慢道来。叶母仍旧不紧不慢,像是在聊天一般说着:“苏姑娘可知叶轩为何能做到大理寺卿这个位置?”“苏云不知。”“这是他从小的志向,除暴安良为民伸冤主张正义。他放弃舅父为他在军中安排的要职,却坚持从大理寺最小的官职做起。为了探案,他走南闯北吃尽苦楚,三年前在审理荆州的连环杀人案子中还差点儿命丧恶人之手,至今胸口上还留着一道一尺多长的疤痕。”苏云对这起震惊全国的大案还是有些印象的,听说此案是一群东洋倭寇所为,那些人杀人手法相当惨绝人寰。听说当时大理寺损失了不少军士才将他们一网打尽。一想到叶轩可能当时可能遭遇的危难,她的心头微微一颤。“别看他人前风光无畏,但是我知道他这么坚持,源于他心中一直有个不曾解开的结。”叶母见苏云脸上有些动容,继续说着,“因为他十一岁那年,曾眼睁睁地看着未婚妻一家被栽赃陷害,步入万劫不复的深渊。叶轩的生父也因受牵连而遭排挤贬官苦寒之地,在那年的冬天在赴任途中病死。”苏云好似头顶上打了一个焦雷,只觉得头晕目眩,她用手扶额支撑在桌上,心中却一遍又一遍地咀嚼着刚才叶母的那番话:十一岁那年……一家被栽赃陷害……生父遭排挤贬官病死……叶母见状,慌忙起身上前查看:“苏姑娘,你怎么了?”苏云蓦地看到叶母的皓腕上带着一只赤金镶嵌白玉九转环珠的镯子,她恍惚之间,记起前世也曾有这样一只温柔的手拉着自己,腕上戴着同样一只镯子。那镯子她看过很多次,因而记忆犹新。她抬起头,再细细看叶母的脸,难怪她总觉得如此眼熟!她分明就是……苏云像是丢了魂似的,恍惚地说道:“敢问叶大人的生父是谁?”叶母没想到她会问这个,不过她还是回答道:“他的生父乃前朝将军李东阳,他原本姓李名轩,我改嫁之后将他过继给舅父,他之后才改随母姓。本以为像他这般坚强独立的孩子,可以随着时间的推移慢慢从此事的阴影中解脱出来,没想到此事却成了他的心结,一直折磨着他,令他至今孑然一身……”听到“李东阳”三个字的时候,苏云的脸刷地一下惨白,她根本没有听到叶母后面的话,她的脑子里嗡嗡作响,眼前一片天昏地暗,感觉就快要晕倒了!李轩!叶轩竟然就是李轩!那个上元节之夜让郑淑音怦然心动的俊朗少年,那个在刑场与她生离死别的多情公子,那个至今想起仍旧令她伤感心碎的男人!前尘往事,如滔滔江水涌入心头,苏云心中五味杂陈。难怪自她来到长安之后,从未曾听说过李轩的姓名,本以为与他的缘分已尽,没想到冥冥之中两人早已重逢,而且在数次误会与冲突中两人彼此之间生出了说不清道不明的情愫。这究竟是上天的惠顾亦或是命运的捉弄?苏云想喝一口水,掩饰自己的失态,并将快要涌出的泪水强咽下肚。没想到拿着茶盏的手却不停哆嗦,喝入口中的香茶也是万般苦涩酸楚。放下茶盏的时候一个失手摔在地上,只听“砰”地响亮一声,茶盏摔下桌子碎了一地。“哎呀!”叶母惊呼一声,停住了言语。门外有婢女听到动静,敲门问了问。苏云强打精神,吩咐她们进来收拾地上残局。待婢女们七手八脚将一切收拾妥当,苏云的面上已然平静如初,只是心中依旧是千潮万涌。她压抑着内心的痛苦,嘤嘤说道:“抱歉惊扰到夫人了,还请夫人继续说吧。”叶母只觉得她之前种种情状,分明是对自己儿子十分关切,知道叶轩对她绝非是一厢情愿。这苏姑娘看上去端庄温婉,谈吐落落大方,也不像是个水性杨花的女子。只是与左仆射家的千金相比,门第出身相差悬殊,为了自己儿子的前程,她也只好棒打鸳鸯了。叶母心中哀叹一声,硬着心肠说道:“之前我因现任夫家俗务缠身,对他疏于照顾,才使他的婚事耽搁至今,令我懊悔万分。如今更迫切希望他能够找到一个德才兼备、温柔体恤的贤内助,治好他的心病。最近家里又给他定亲,叶轩耿直忠良,办案时铁面无私,因此也得罪过不少人。如今刑部尚书魏大人一案,牵扯极广,朝中不少权贵涉及其中。他要将这些人绳之以法,暗地里还不知道要受多大的压力多少的威胁。如今家里已经给他定下了左仆射范大人千金的婚事,于他于整个叶家都是利事,若有范大人给他撑腰,那些要对叶轩不利的人多少会收敛一些。没想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