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暴力手段,骆骁最清楚不过,可她愣是不敢对他使!这就更奇了,真讨厌不搭理就行了,回避算个什么事儿!可骆黎从来只是冷笑一声,不解释半句。所以他并不认为“讨厌”是骆黎困惑的真正原因,那么真正的原因是什么呢?“他敢!”骆黎喊了一声,想起什么,气呼呼的蹬了骆骁一脚,含糊道:“都怪他……”“……”骆骁哭笑不得,那年他离家以后,骆黎就没有再提过那件事了,他以为就此翻篇了,没想到她还记着。可弥勒佛要和她一起工作这件事情和殷宁有什么关系啊?这不是躺枪吗?“姐……”骆骁撒了个娇。骆黎只翻他,却不再蹬了,问骆骁:“你怎么今天回来了?”不等他回答,她喝了一口杯中的红酒,不让他说了,并摆手示意自己明白。骆骁回家一个月一趟,这规律一直没变,简直比女人的姨妈还准。期间如果他突然出现,就说明殷宁外出有事,反正过一会儿,他会找个代驾把车开到家门口,来接他。而殷宁打电话之前这点时间,正是他们姐弟俩谈心的好时候。骆黎道:“你知道他有多讨厌吗?”“你说……”骆骁还没说完,骆黎照旧先冷笑了一声,听得人瘆得慌。“想当年,我刚转学,一个从偏远地界来的小丫头片子,惊惶无措的看着这个花花世界……”骆骁心底呵呵两声,学中文的就是不一样,初来乍到而已,怎么就叫她一说跟进了一趟山,看见树上的猴子,就颠覆了以往的认知:哇,猴子不是住在假山上的一样了!☆、第2章十一岁的骆黎,作为一名从刚进城的转学生,报道那天,她满怀期待,特意编了两条□□花辫子,在他们黄土高原上,这就是最标准的好学生装束。她还偷偷用红纱巾在发梢处打了两个漂亮的蝴蝶结,用偷偷二字,是因为父亲和骆骁都没有发现她的小动作。她很自信能给新同学留下个好印象,从此和小伙伴们和平相处,互相帮助……可那些美好愿望,都在一声呕吐中消失殆尽了。骆黎很惊慌,可那个孩子在吐!她还没有自我介绍呢,同学们的目光却在两人之间徘徊不断。教室里很安静,没有人说话,除了呕吐声,可骆黎就是看到了空中飘荡的那句,所有人都在说的话:“你吓到他了!”她没有啊!老师很好,并没有责备她,只是……只是丢下她一个人在讲台上,照顾呕吐的人去了:“佛弥,你还好吧?老师送你去医院……”“老师,新生……”“你看你这孩子,还管什么新生啊,让她自己玩去!”“……”骆黎呆呆的站在讲台上,这话她懂,她不受欢迎,在老家的时候,三妈也是这么对三爸说的,所以才有了后面那些……骆黎木若呆鸡,她没能留下好印象,大家不喜欢她,连带她期待的和平相处,互相帮助,认识新朋友什么的全都成了海上的泡沫,这让她不安极了。可那个罪魁祸首却仰着白净的小脸,冲着她笑了,“我是佛弥,你叫什么名字?”骆黎看着小天使一般的笑脸,天真的以为这是友好,立刻在脸上堆了个笑。她不知道这是迎合讨好的笑,只知道自己是好看的孩子,这么笑,大人们都会夸她,都会喜欢她,她道:“骆黎。”“哈?”“骆黎。”骆黎以为他没听到,怯生生的继续害羞笑着,大声回答,然而,她后悔死自己的天真了!“哦……”佛弥已经不吐了,而是往桌子上一趴,翻着那双圆溜溜的黑眼睛,扫描一般从头到脚将骆黎打量了好几遍,才懒洋洋道:“你以后叫我亨伯特。”“噗……”骆骁非常不适宜的笑出声了。见骆黎瞪他,才忍住没大声笑出来,只断断续续抽搐道:“咱们转学那会儿,你才五年级吧,他那时候就知道?太神经质了吧!”他以为他是殷宁,从小在父亲的书房里混迹吗?骆骁很想吐槽,可骆黎听不得殷宁这两个字,只好继续道:“十几岁的小毛头就会占你便宜?就算是口头便宜,那小子也该打!”骆黎耸了一下肩膀,万分无奈道:“jiejie我当年稚嫩无知,还当那是绚烂无比的友谊之花,哪儿晓得越是绚烂越是短暂,跟烟火似得,说没就没了。我特傻,还真冲他笑,喊他‘亨伯特’。然后,有人笑了,我才意识到被耍了!”“……”骆骁不可思议的看着骆黎,能叫他姐这么心不甘情不愿的提及的名字,除了弥勒佛这个“亨伯特”,就是那个毒虫——殷宁!原来他们那么早就认识了,还是是同班同学!“亨伯特,亨伯特!”这是把温润的好嗓子,这几声却喊得贱兮兮的,十足一只优雅高贵的白猫正冲着墙翘起后腿,正扮狗撒尿。小疙瘩酒吧在西南城角,是一家很安静的清吧,吧台前只坐着两个人。酒保是个帅气干净的小伙子,正看着短头发的那个顶着一张无底线的禽兽脸,可劲儿调笑长头发的美男子,怎么看都是一出猪拱大白菜的大戏。虽然短发的那个也是气质一流,可跟长发一比较,首先在皮相上就落了下乘了,那位简直不可方物,而他却在戏弄!太损了!实在忍无可忍,他放开手中刚刚擦断了脚的酒杯,提醒道:“老师,你这样不好吧!骆骁知道你在这里和美人喝酒吗?”“你懂个屁!”殷宁嚎了一声,想起什么,他立刻压低声音,澄清道:“林溪,咱俩没有师生情分,你别乱认!”“虽然我只是替骆骁旁听了一堂课,那也是受过您‘谆谆教诲’的呀!”林溪显然不受他威胁,转身将已经报废的酒杯丢进垃圾桶里。殷宁冲着林溪的背影嗤了一声,继续围着佛弥逗他。“亨伯特!”“骆黎!”佛弥张着双手大喊了一声,反应过来是殷宁在使坏,大失所望,他赖着往吧台上一趴,委屈道:“都怪你,我都把人骗到手了,愣是被你搅黄了!”“这可不能怪我!”殷宁才不认,强辩道:“合班上下除了我,谁知道你那个‘亨伯特’是什么鬼!那傻女子,呸!”想起这傻女人是他的內姊,殷宁赶紧换了称呼,道:“骆黎就更不知道,你哄了也骗不回去!”“兄这一生,只看上那一人!”佛弥喝多了,说话像在舞台上演戏一样,带着莫名其妙的亢奋。如同面对着千军万马,又似正对着滔滔江水倾诉衷情,片刻后,他开始豪情万丈,痛心疾首道:“弟……你啊,不厚道!”“呸!”殷宁打下佛弥举高的手,道:“少背我的台词,有本事你自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