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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可以随時的头痛,腰痛,她可以随時的伤心哭泣。她向来强势,含柔向来娇弱,可如今,她比含柔更有娇弱的资本。而这一切,都是母皇害的。因为她的薄情,因为她的冷漠,因为她对她的毫不在乎。那个時候,她躺在床上气息微弱叫她母皇的時候,她看到了她脸上的苍白,看到了她双手的颤抖。原来,她始终是人。何鑫说的对,父母都是疼子女的,她的母亲也是疼她的,只是这疼需要人唤起来而已。更新完了~~~声声血泪惹人怜更新时间:2012-3-319:44:40本章字数:2907“公主,你……”玉竹在床边跪下,抓紧了床沿的被褥,“公主,这一次,你真的是死里逃生,好多血好多血……满床都是血……奴婢,是奴婢该死……”她说着,忍不住湿了眼眶。宣华要开口,却发觉自己提不起一丝力气来,双唇抖动,努力了半天才能发声道:“我这不是好好的么?”玉竹看她脸色苍白、虚弱无力的样子立刻说道:“公主就不要说话了,好好休息吧。皇上一直在床边照看公主,到三更時分太医确定公主保住性命,皇上又等至四更才被劝着回了房。回京行程已经推迟了,公主这几日好好休息。”宣华微微点头,双眼疲惫地闭上,一会儿就沉沉睡去。已至五更,天还黑着,整个刘府一片安宁,园中有巡逻的兵士慢慢穿动,看着四周。长廊处,屋檐下,零零星星燃了灯光,远远看去,微亮,似萤火虫一般。荷园正房中,宣华苍白了脸,连气息都比平時微弱地紧闭双眼躺在床上,玉竹守在床边,忍不住撑了头睡去。屋顶上,微风拂过,戴了银色面具的人影坐在上面看着远方的寥寥星辰,久久久久,似一尊雕塑般一动不动。。宣华再次醒来時,女皇正坐于床边凳上。她叫了声“母皇”便去撑着床起身,被女皇伸手按下,“躺着吧。”“谢母皇。”脸上仍无血色,声音仍是小如蚊蚋。。女皇看着她,神色严厉,“私自喝/data/k2/OehT.png药,是准备神不知鬼不觉是不是?若不是弄出了事,只怕朕到现在还蒙在鼓里。爱琥滤尖伐”“儿臣该死……”宣华说着就哭了起来,“儿臣不敢蒙骗母皇,可是儿臣更不敢……让母皇得知,是儿臣该死……”“你……”女皇生着怒,说道:“让朕得知就那么可怕么?你房里的人说你腹痛時她们要去找太医,却被你拦住,声称若消息走漏就处死,结果直到你血流不止奄奄一息下人才斗胆去找了太医,你倒真是胆子大,当真以为自己是公主就是千岁之身了么?”“儿臣不敢……儿臣没想到会有危险,儿臣只是……只是怕母皇怪罪……”她声声哭着,让女皇面色稍有不忍,扭了头气愤道:“真是不知死活,你可知道就因这一碗药,你从此就……”她话说了一半便停下,让宣华似有了警觉,立刻问道:“就怎样?”女皇不说话,宣华又问道:“母皇,儿臣怎么样,不是没事了么?”。女皇看向玉竹,玉竹深深低下头去。宣华瞧见,也去看她,问道:“玉竹,我怎么了?”“公主……”玉竹一下子跪在了地上,深埋着头道:“太医说公主……从此再不能有孕了。”宣华看着她,一动不动。就是这句话……就是这样的结果,她用自己的命赌来了这结果。费尽千辛万苦,得了老天多大的眷顾,可现在……现在得以在母皇面前听到这句话,她却觉得心也化作了一滩血,汩汩流淌。她虽想过自己若有孩子,一定不会像母皇一样做母亲,可孩子,从来就不在她的计划之内。现在,她终于不用再计划了,所谓孩子,所谓情爱……一切一切她都不用cao心了,从此她的人生路上,再没有这些。宣华看着玉竹,久久的沉默。玉竹跪在地上声声哭泣,泪水一滴接一滴掉到地上。女皇说道:“人之身体,也是变数莫测,太医所下定论,也无绝对。”宣华不回声,也不说话。房中静默好一会儿,女皇才问:“孩子是谁的?”宣华在枕上侧过头,对皇上极为无礼地将头侧向里侧,却是泪流满面。女皇再问,“告诉朕,孩子是谁的?你在赤阳,到底都做了些什么?”“不是赤阳……”宣华回道:“是……孩子是……卫长凌的。”女皇一惊,“是他?你们……你真是荒唐。”宣华哭得更凶,哽咽道:“是儿臣荒唐,是儿臣糊涂……是儿臣自作自受……”“那時候你怎么不说?”女皇怒问。宣华哭道:“儿臣倾心于他,以为钟楚无权无势,要废轻而易举,卫家家世,卫长凌本人,应都能被母皇所认同,所以儿臣便……之后母皇怪罪,儿臣也不知已有身孕,为怕惹得母皇不高兴,只好同他一刀两断,没想到……却有了孩子……”“这卫长凌,当真该死。”女皇生怒,捏紧了拳头,宣华立刻着急道:“母皇不要……事已至此,就算了吧,儿臣如此,都是儿臣自己造成的,与他也没关系……”“好了,别的事你就不用管了。”女皇说着,从凳子上站起身来,怒瞪她一眼,“不知死活,荒唐至极。”说完便转身离去。女皇走后,玉竹便让其余人退下,只自己一人留了下来。她到了床边,小声道:“公主,皇上似是十分生气。”宣华点头,脸上露出淡淡的笑,“生气才好,她若是无动于衷,那便是功亏一篑。”玉竹点头,叹了口气,“只是公主这牺牲……今后公主不只没有孩子,身体也大不如从前,只怕是要好好调养了。”宣华无神地望着床顶,“不如此,不赢得她的疼惜,我寸步难行。如今我不让自己凄惨,以后别人只怕是让我更凄惨。”玉竹无言,替她掖了掖被子,“公主别再说话耗力气,再躺一会儿吧,待会喝了药就再睡下。过几日从苍州起程,路上颠簸,只怕又有罪受了。”宣华点头,闭上眼睛。她是荒唐,是糊涂,最荒唐最糊涂的便是对了钟楚动了心。是,那个孩子是卫长凌的,与他一点关系也没有。从今以后,赤阳、钟楚、何鑫、孩子……一切的一切她都不会再想起,这一切,再与她无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