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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薛羿拎着中午就洗过的墩布,打开水龙头,洗了又洗。伴着客厅传来电吹风的呜呜声,薛羿的手来回地在水龙头底下拧开墩布,摊开墩布。然后觉得自己实在是小题大做。连光明正大地看都不怕,偷看被发现,又有什么了不得的。事实上,或许连薛羿自己也没发现,他有多害怕自己的喜欢被白陆语发现。“薛羿,你行不行啊。”白陆语倚在门边,抱着胳膊。“我头发都吹好多久了,你怎么还没洗完。”薛羿恢复正常,瞥了他一眼。“要不然你自己拖。”白陆语反而笑了,“行啊。”薛羿没理他。干脆利落地拧干墩布,夹上拖把。直直走进客厅。水渍大多干了,还余下一些泡沫干了的痕迹。他弯腰和白陆语说话,“你下次别那么急,沐浴露冲干净了再出来。”白陆语依旧倚在门边,只是换了个方向。“你都快赶上我妈了。”“你能有对你妈一半的尊重对我,我都能给你颁个锦旗。”薛羿依旧没回头。“不跟你吵,跟你说件事。我这周五回家,周日下午再回来。”“回去干嘛?”白陆语特别想回一句“干你。”但是又忍住了,他知道,这种玩笑不能随便乱开。“回去喝喜酒。”声音有点哑。薛羿轻车熟路,动作很快。地板不一会儿就干净了。他直起身,与白陆语平视,“我刚好像听阿姨说什么女朋友来着。”明知道不该问还是问了。白陆语直直盯着薛羿的眼睛,“是啊,女朋友。”薛羿神色淡然,“哦。”没有了下文。“我先去睡了,人很累。”白陆语没再看他。走过薛羿身边时带起一阵风。薛羿在原地站了很久,发出一声几不可闻的叹息。白陆语没躺上床,关了门后顺着门板蹲下,环抱住自己,把头埋进手臂里。他听见薛羿的脚步声渐远,想着他大概是去了阳台。然后他将自己缩得更紧。夜半,白陆语觉得自己腾在半空中。接着坠入一团柔软之中。他的唇上微热,有什么东西在细细舔着自己。缓慢又灼热,带着温柔的颤抖。白陆语的脑子一片混沌,想睁眼又睁不开,随着那触碰的抽离,他再次跌入梦乡。白陆语醒来时发现自己躺在床上,盖着薄被。一夜好眠,神清气爽。他伸了个懒腰,还是没下床。坐了一会儿发呆。昨天……他好像是睡在地板上的吧?白陆语盯着卧室的门,努力回忆。发现自己的记忆断在蹲在门后那里,后来做了什么他完全记不得了。怎么爬上床,怎么盖的被子,一点也想不起。好像……还做了个梦来着。是什么梦?白陆语忍不住皱眉,一只手摸上自己的唇。手指的触碰,让他打了个激灵。灵光一瞬而逝,快到他抓不到。到底是什么。白陆语低头看着那床被子,捏了捏。厨房传来一阵乒乒乓乓,是薛羿在做早餐。“你醒了啊。”薛羿听到白陆语的脚步声。“你怎么这么早起。”薛羿无奈:“我哪天没这么早起了?”白陆语:……薛羿把鸡蛋倒入煎锅,“这句话该我问你吧。哪天叫你起床不是哇哇乱叫的。今天怎么醒这么早?”“要你管。”白陆语撇嘴。“我去刷牙了。”“去吧。”薛羿从头到尾没看他,声音一如既往地沉稳。似乎只注意火候和食物。白陆语站在镜子前刷牙,他皱着眉,镜子里那个人也皱着眉。白陆语凑近镜子,将自己仔细看了一遍。眨了一下眼睛。睫毛一动。到底自己是差在哪。怎么就掰不弯薛羿了。白陆语想不通。“咳。”薛羿故意咳嗽了一声。白陆语吓了一跳,险些将牙膏沫吞入腹中。“吃饭了。”白陆语飞快地漱口,吐出泡沫,“你走路怎么都没声的。”薛羿闷笑,“是你看得太投入。”白陆语:“……出去!”作者有话要说:糖拌玻璃渣=v=第5章反复试探饭桌上,白陆语默默地低头塞面包。薛羿的脸上依然带笑,毫不避讳。“有那么好笑吗?”薛羿收敛了表情,喝了一口粥,“不好笑。”白陆语直接冲他翻了个白眼。薛羿沉默了一会儿,再度开口,“以前没发现你这么爱照镜子。”白陆语吃完了最后一口面包,起身回房。薛羿挠挠下巴。好像不小心踩到某人的尾巴了?白陆语拖着身体,倒在床上。拖过一个枕头闷住脑袋。很想和薛羿打一架。门外传来流水声,是薛羿在洗碗。白陆语用枕头捂住耳朵。没过多久,薛羿毫不意外地走进来,爬上白陆语的床。伸手拽掉他的枕头。“去上班。”“不去。”白陆语在床上打了个滚。“我要当咸鱼。”“再不去你又要迟到了。”白陆语用手挡住自己的脸,“你管我。我爱迟到就迟到。”薛羿皱着眉头,“白陆语,我发现你这两天很不对劲啊。”薛羿顺势坐在白陆语的床上,“你不会被炒鱿鱼了吧。”“你才被炒鱿鱼!”白陆语夺过薛羿手里的枕头,抱在怀里。“我这两天放假。”“是吗?”白陆语捂住耳朵。“不准你睡我的床。出去!”薛羿还想说点什么,只见白陆语又翻了个身,用屁股对着他。“你再不出去我就放屁。”薛羿失笑,起身关了门。床因薛羿的离开,稍微向上弹起。白陆语挪动身体,躺在薛羿刚刚坐过的地方。床上还有余温,暖着白陆语的肚皮。白陆语叹了一口气。再过两天就是周五,一回去就要被催婚,说不定还会被拉着相亲。而自己这边什么进展没有,反而还有倒退的趋势。愁人。薛羿站在白陆语的门前,将敲未敲。想了想,还是拿出了手机,打算发微信给他。还没编辑完,熟人的短信就闯了进来。“这周末,哥们结婚。简单聚个餐,来吗?”语气轻松自然到好像婚姻大事不过是顿家庭聚餐。薛羿先回复了这条短信,然后返回对话框,重删了再发。恰好是早上八点半,薛羿又在门前站了一会儿。什么也没说,就收拾了行李离开了出租屋。很快就到了周五,薛羿仍在南京办签售。白陆语依靠外卖维持了几天咸鱼人生,到点就乘上了回家的动车。两天了,薛羿都没有和他发过一条短信。白陆语只能通过薛羿的微博得知他的动态,知道他还在南京。在这样视jian的过程里,有那么一个瞬间,白陆语觉得这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