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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着耳边悦耳的惨叫声,感受着胸臆间那充满快意和喜悦的激动情绪,陆拾遗半点都没有反抗的直接被他揽了过去。一双明亮的猫儿眼却一闪一闪的从温暖的怀抱里探了出来。饶有兴致的将充满着莫名意味的眼神似笑非笑的锁定了打从陆鹏程被脱得只剩下薄薄一层单衣,双腿就止不住拼命哆嗦的陆七公脸上。随后还端得是促狭又俏皮无比地冲着他眨巴了两下浓密卷翘的眼睫毛。“啊——”也不知道是做贼心虚还是别的什么,陆七公居然被她这意味深长的一眨唬得方寸大乱!他的双脚也仿佛有了自主意识般胡乱蹿了数步,手舞足蹈、惨叫连连的一脚踏空,直接步了陆鹏程的后尘。第50章未婚先孕的闺秀(10)十三岁的陆鹏程能够在陆府附近成功博得一个止小儿夜啼的名声,完全都是拜他那逐年进化的蜘蛛窝所赐。只要是住在陆府附近的人家就没有不知道陆御史家的嫡出小少爷是个嗜豢蜘蛛成狂的人。一些途经陆府倒霉被毒蜘蛛咬了却得不到赔偿的人在背地里更是不止一次的咒骂其上辈子定是蜘蛛精投胎——要不然怎么打小就喜欢折腾这些人见人惧的恶心毒物。只可惜,陆鹏程虽然背了个蜘蛛精投胎的名声,但是人蜘蛛明显不把他当同类。陆鹏程一掉进蜘蛛窝里,就被咬得惨不忍睹、哭嚎不止——若不是陆七公后来‘英勇献身’为他分担了一部分伤害,恐怕他早就被各种稀奇古怪的毒素弄得一命呜呼了。即便陆鹏程最后死里逃生的被下人们从蜘蛛窝里捞了出来,但也留下了终身都没办法治愈的后遗症。比如说他必须终身泡在药罐子里才能够活下去。比如说他就是娶了妻也只能让妻子守一辈子活寡。比如说他再也没办法安然享受蜘蛛带给他的乐趣了。现在的他在看到蜘蛛后,就如同陆拾遗还没有附身前的原主一样——栗栗危惧的哪怕无意间提起或者想到都会像个疯子一样歇斯底里的又蹦又跳,惨叫连连。年纪小的陆鹏程都为自己年幼时的所作所为付出了高昂代价,又何况被陆拾遗一个眼神直接吓跌进了蜘蛛窝里的陆七公呢。尽管陆七公被陆府的下人们第一时间从蜘蛛窝里捞了出来,但是精神受到了极大刺激的他在抬回家缠绵病榻还没半个月就两脚一蹬,直接入了酆都城。朱氏从昏迷中醒过来的时候就听说了儿子被毒蜘蛛啃咬的身受重伤,以后不但要日日服药还终身都不能人道后,险些又两眼一翻的晕死过去。这些年来一直都对陆德正千依百顺的她在想要冲去陆拾遗的院落找她报复被陆德正阻拦不果后,彻底的陷入了疯狂之中。她用自己又长又尖锐的指甲拼命地挠陆德正的脸,边挠边斥骂陆德正就是个连自己嫡子受了这么大的侮辱和重创都不敢报复的孬种!陆德正直接一巴掌将朱氏扇倒在地,凶神恶煞地对她说道:“这本来就是那个孽障的错,他会落到这样一个下场也是咎由自取,怨不得任何人!”一直都把陆德正当做自己毕生依靠的朱氏没想到陆德正会说出一番这样让人齿冷又绝望的话来,一时间竟是木在原地,连怎么说话都不知道了。还是她的女儿陆蕊珠心疼她,在陆德正走后,紧赶慢赶地把她从地上扶起来。朱氏表情呆滞的看了女儿半晌,突然就一把搂住了她撕心裂肺的痛哭出声。“他怎么能这么残忍对我?!他怎么能这么残忍对我的儿子!”“娘,您别哭,娘,”心情同样沉重无比的陆蕊珠强忍着几欲夺眶的泪水劝道:“笑到最后的才是真正的赢家,咱们来日方长!”“来日方长?还有什么来日方长?”朱氏一副心如槁灰的表情。“你的弟弟这一辈子算是彻底的被那个贱人和她的姘夫给废了!”“娘,您还有我啊!还有我啊!”虽然心酸母亲总是看重弟弟多过自己,但陆蕊珠还是分外感念朱氏上辈子对她的付出,因此很是深情地抱住朱氏道:“我以后一定会保护好弟弟,照顾好您的。”“蕊娘,”看着这样的女儿,朱氏突然毫无征兆地一把攥住了陆蕊珠的手,“蕊娘,娘求你一件事!娘求你一件事!你一定要答应娘!你一定要答应娘好不好!”陆蕊珠有些被朱氏眼里的疯狂震慑住,呆怔了片刻才问朱氏想要她答应什么。“娘要你放弃宣德侯府的五少爷,”朱氏眼睛赤红又恨意深重地紧锁住陆蕊珠道:“入宫选秀!只要你成为太子妃,不论陆拾遗那个贱人的姘头背景多么厉害,到头来都必须匍匐在你脚下,对你摇尾乞怜!”问题那个太子是个短命鬼啊!再过没多久皇帝就算再不甘心,也得向全天下发布他的讣告,公布他薨逝的消息啊!面对母亲殷殷期盼的眼神,陆蕊珠只觉得头大如斗。“蕊娘!想想你可怜的弟弟!想想已经被挤到夹缝里艰难生存的我们!”朱氏目不转睛地注视着自己的女儿,声音里充满着被逼到绝境的愤怒和疯狂,“娘现在唯一能靠的人只有你了啊!你弟弟的仇也只有你帮他报了啊!”“我没说不帮他报,但我不想以这样的方式,”陆蕊珠心烦气躁的说。压根就不知道自己到底应该怎样和母亲朱氏解释,才能够让她不再一心巴望着让她去攀那注定要枯萎的高枝。“蕊娘!你怎么能这么狠心,就算你再喜欢宣德侯府的五少爷,你也不能就这么把自己的亲娘、亲弟弟抛在脑后啊!”朱氏满眼失望地看着陆蕊珠:“你刚不还说一定会保护好你弟弟,照顾好我的吗?你就是这么保护你弟弟?就是这么照顾好为娘的吗?”不论是上辈子还是这辈子都不曾与宣德侯府的五少爷有过丝毫瓜葛的陆蕊珠没想到自己百般敬重的母亲会这么红口白牙的冤枉她,一时间整个人都愣住了。特别是在听了她那充满怨愤和指责的话后,她更是全身心都止不住有些发寒。“娘,不论你相不相信我都要为自己辩白一句,我之所以会一直想要夺了陆拾遗的亲事嫁给宣德侯府的五少爷并不是因为我对他动了所谓的真情,而是另有别的原因……您现在不知道,以后总会明白的。”陆蕊珠努力不让委屈的泪水从眼眶里流出来。“问题是我已经没办法再等你口中的以后了,”朱氏眼睛里的失望如同实质一样刺寒了陆蕊珠的心。“如果你执意不肯去参加大选,执意不愿意为你弟弟报仇……那么,以后你也别叫我娘了,我没你这么铁石心肠的女儿。”朱氏板着脸让贴身侍候她的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