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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被他满嘴谎言又负心薄幸的好大哥逼走了。贺昌煦忍了很久,到底还是没能忍住心里的难过和不舍,与他的jiejie贺明燕一起,流下了伤心和不舍的泪水。在陆拾遗过来安慰他的时候,他红着眼睛,用还带着些许奶腔的声音很是认真的让陆拾遗别劝他了,还说他能够理解陆拾遗的选择,只要陆拾遗觉得这样做能够让她感觉到快乐就好。心中触动的陆拾遗满脸柔和的跟小大人似的贺昌煦一本正经的正式道别。她一直都觉得遗传基因是一种很神奇的东西,歹竹出好笋这种事情,尽管她已经不是第一次见到,但是不论哪一次,都让她的心里说不出的感慨和动容。贺老爷夫妇和贺昌杰几乎是用一种震惊的眼神在看着平日里沉闷的就宛如一根木头一样的贺昌煦,他们都有些不敢认他了。特别是贺昌杰!眼看着弟弟meimei都在陆拾遗的照料教导下有了翻天覆地一样变化的他心里真的是如同被打翻了的五味瓶一样,什么滋味都有。他觉得,如果这世间真的有后悔药卖得话,他一定要买上一瓶,不,甚至是两瓶、三瓶来挽回这一切。陆拾遗这一世虽然没了父母,但是也不是一点倚仗都没有。特别是她又不像原主一样,嫁进贺家就彻底的与她父亲的友人断了个一干二净,相反,在这几个月里,她没少和这些人家来往。在听说了陆拾遗要与贺昌杰和离——并且已经签下了和离书——的消息后,大家不约而同地跑到了贺家来给陆拾遗撑腰。陆拾遗这辈子的父亲陆德正虽然为人有些迂腐,但是结交的却都是一些顶天立地的正人君子,断不会因为他的离世而放下他唯一遗留下的女儿不管。生怕陆拾遗在和离的时候受到什么屈待的他们在贺家人面前就差没把陆拾遗这个便宜侄女给直接夸到天上去,话里话外的也不止一次的暗示他们都是真心诚意的拿陆拾遗当他们的亲生女儿一样看待。贺昌杰没想到在他的老丈人走后,他的妻……不,是他的前妻,居然还和这些在附近方圆百里有着举足轻重地位的人来往,一时间心中可谓是懊恼不迭,与此同时,他还不止一次的扪心自问,为了这一纸荐信而选择与陆拾遗这个妻子和离到底值不值得。毕竟,对方远比他曾经所以为的实在是优秀太多。只是,不论他再怎么后悔,事情都已成定局。贺昌杰等人只能眼睁睁地看着陆拾遗在她那些长辈们的热心陪伴下,重新又带着她那让贺夫人眼热无比又rou痛无比的十里红妆,头也不回的离开了贺家,离开了这个原本她要住上一辈子的地方。第171章被沉塘的再醮妇(11)什么叫海阔凭鱼跃,天高任鸟飞,顾承锐这回是实打实的感受到了。自从跟着他家拾娘住进了这座他们新买的房子以后,顾承锐就如同脱了缰的野马一样,到处撒欢似的乱飞,以宣泄他满心的喜悦之情。陆拾遗新买来的那些仆从也都知道这只小鹦鹉对自家主人的重要性,不论顾承锐再怎么闹腾,他们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由着他。一些投机取巧者更是把他也看做了一条上进的门路,没少绞尽脑汁的巴结讨好他。顾承锐哪怕变成了一只鸟,也不是谁都可以轻易糊弄的。正好他现在的日子也无聊的紧——他的宝贝拾娘为了他们的下辈子,又准备开一个慈幼院,来积攒功德了——有人愿意主动凑上来陪他玩,他当然求之不得。那些原本想就着顾承锐做踏板的仆从们在被顾承锐兴致勃勃地折腾了好一阵后,很快就觉察到了这其中的不对劲,要多窘迫就有多窘迫的和那神气活现的鸟祖宗道歉,彻底绝了自己的那点小心思。陆拾遗对于顾承锐的那点小动作真可谓是知之甚详,不过却一点都不以为意。护短护得特别厉害的她虽然把慈幼院的事情看得很重,但是并不代表她就会本末倒置地把自己的心肝宝贝给彻底的抛到脑后。毕竟,她如今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更好的与她的爱人相互扶持着一直走下去。在陆拾遗看来,她的傻小子变成一只鸟已经够可怜了,他想要在她忙碌的时候,找人陪他玩耍,真的是再正常不过了。不过外面的人再好,都不是他心心念念的惦记着的陆拾遗。在最初的开心以后,顾承锐又一次感受到了相思成灾的滋味。他觉得非常的委屈,以前在贺府的时候,陆拾遗因为诸多顾忌,不能够与他长时间呆在一起,他虽然心里难受,但是却能够理解,毕竟那里的人绝大部分都对他们不怀好意。可是自从他们搬到新家以后,陆拾遗却还是和在贺府一样,不仅没时间与他交流,还整日早出晚归的,有一段时间,顾承锐除了睡觉的时候,甚至连和她说话的机会都找不到。虽然过程会知道自己不应该胡思乱想,可是他还是不受控制的在心里琢磨,他的拾娘是不是开始嫌弃他了。越琢磨,他就越觉得心里酸酸地难过的厉害,有时候情绪上来了,他甚至会在心里偏激的怀疑,他的拾娘是不是在外面看上了别的野男人……要不然近段时间她怎么不肯让他跟着她一起出门去了呢?总算解决了慈幼院落址一事,终于有时间能够提前回家的陆拾遗一眼就看到了她家的傻鹦鹉正蔫搭搭地垂着小脑袋瓜站在鸟架子上悲春伤秋。眉毛忍不住的就是一挑的她也不知道哪里来的玩心,居然冲着他吹了一声口哨。类似于那种男孩瞧见自己喜欢女孩时的口哨声。顾承锐听到口哨声条件反射地回头,就瞧见他家拾娘正一脸笑吟吟地站在夕阳的余晖下,眼睛一眨不眨地看着他。心里委屈的不行的顾承锐一看到那双带着温暖笑意的乌亮双眸,想都没想的就扑棱着翅膀飞到陆拾遗的肩膀上去了。“看你刚才的样子好像在生气,是谁欺负你了吗?”一看到自家傻小子就忍不住全身都放松下来的陆拾遗任由对方一个劲儿地往自己颈窝里钻,哪怕他毛绒绒的羽毛钻得她脖颈上的敏感肌肤麻痒一片,她也没想过要避开,相反,还特意歪了歪头,让他可以贴得更近一些。“你!”顾承锐用自己的破锣嗓子哼唧哼唧地说。“你说谁?”顾承锐指控的这个对象可大大的出乎了陆拾遗的意外。“我说你!”顾承锐从陆拾遗肩头上扑棱着翅膀一飞而起地重新飞回了鸟站架上,抖着好不容易和老天爷借来的熊心豹子胆,用一双愤愤不平地黑豆眼一眨不眨地盯着陆拾遗,语声控诉道:“除了你以外,在这个家里,还有谁敢惹我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