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色有所缓和,他勉强在嘴角勾起一抹弧度说道:“你说错了,她不是你的小师妹,承锐,你应该叫她师姐才对……如果得蒙潮江娘娘庇佑,她还尚在人间的话,那么,她应该要比你大三岁,是属虎的!”“属虎,老师,这还真的巧了,学生的jiejie也是属虎的,今年正好十六岁。”杨承锐故意做出一副惊叹的表情说道。“对了,老师,您有从那些水匪们的口中,套出什么与小师姐有关的讯息吗?比如胎记或者别的什么?”“师姐就师姐,哪有什么小师姐?”于先生因为学生的体贴,整颗心都觉得暖烘烘的,脸上的笑容忍不住又真切了几分的他摇了摇头说道:“那些水匪和我这个罪魁祸首有着血海深仇,怎么可能会这么轻易就如我的意,把我女儿的特征告诉我,好在,能够落草为寇的,就罕有不被人收买的……在被打折了一条腿以后,我又偷偷找上了几个水匪,再次砸重金,从他们的身上了解到了与我女儿有关的一鳞半爪,也算是为我后来的找寻指明了方向……只可惜,我在潮江县盘桓了这么多年,依然一无所获。”就和云老夫人忆子成狂一样,于先生对自己素未谋面女儿的思念,也并不比自己的母亲少上多少。可是,不论他再怎么思念,再怎么拖着一条瘸腿到处找寻,最终都没能得到一个满意的结果。如今转眼又是十多年过去,他也由意气风发的青年变成了沧桑满面的中年,虽然他对女儿的思念依然没有任何的减轻,但是比起前些年那犹如无头苍蝇一样的疯狂寻找,已经好过太多。毕竟,时间是最好的良药。“老师,您能和我说说小……不,是师姐的特征吗?说不定,我就能够找到什么线索呢。”杨承锐自告奋勇的说道。他并不是一个喜好多管闲事的人,但是,他所附体的这具躯壳的原身,在离开前,最放不下的就是他的jiejie和待他如父的先生。眼下,杨承锐既然已经接收了原身的身体,那么,就有义务维护和满足原身重要之人的愿望。当然……牺牲自己娶了原身的jiejie这件事除外。已经拥有了意中人的他,说什么都不会背叛自己藏在灵魂深处的那个女子的。那才是他真正的爱人,是他梦寐以求想要重逢想要守护的存在。“我后来找到了曾经服侍过你师母和师姐的丫鬟,那丫鬟在官兵过来剿匪的时候,正好奉命去县城采买东西而逃过一劫,她告诉我,在你师姐的耳垂内侧长了一小颗殷红似血的红痣,而她之所以记得如此清楚,是因为你师母不止一次的抱怨这红痣怎么没直接长在耳垂外侧,因为如果长在耳垂外侧的话,那么看着就和一枚天然生成的红宝石耳饰一样,说不出的漂亮动人了。”于先生在复述这句话的时候,眼睛里满满的都是温柔,“我在得到这个消息以后,就一直都在潮江县到处打听谁家的女娃娃耳垂后面藏了一颗殷红似血的朱砂痣……我找了很久很久,耗费了无数钱财……结果……却依然是竹篮打水一场空……如今……如今……”于先生喉咙嘶哑,“如今已是十多年过去了,谁又知道……那样一个才刚刚学会走路,就被亲生母亲给仓促送走的孩子……到底在哪里?又……是否平安无恙?”“老师,如果您和师姐有缘的话,你们总有一天会相见的!”杨承锐很努力的安慰自己的老师,“你现在最应该做的是好好保重自己的身体,耐心等待你们父女相认的那一日!”“父女相认……”于先生的喉结因为杨承锐的话而微微颤动了两下,“承锐,你觉得老师这辈子真的还能够等到这一天吗?”经过这么多年的找寻,于先生已经彻底的丧失了信心。“只要老师好好保重自己,学生相信肯定会有这么一天的!”杨承锐毫不犹豫的回答道。即便他明知仅仅凭借着这么一点线索,就想要找到那位身世堪怜的小师姐,和大海捞针基本上没什么分别也一样。于先生虽然知道杨承锐说的并不靠谱,但是,他依然忍不住因为这样而生出几分希望。为人处事颇有眼力见儿的陆拾遗一直到他们的谈话结束,才端着早已经准备好的丰盛饭菜送了过来。于先生对陆拾遗的手艺赞不绝口,虽然因为顾虑着陆拾遗有可能会感到害羞而没有再次当着杨承锐的面老调重弹,但是也没有忘记,用隐晦的语气提醒自己这身在福中不知福的倔弟子好好珍惜眼前人。许是今天情绪波动太过猛烈的缘故,尽管只是浅浅小酌了两口,于先生还是整个人都变得浑浑噩噩起来。杨承锐熟门熟路的把一口一个鱼娘一口一个母亲一口一个女儿的于先生给抱了起来,轻手轻脚地送回了他自己的房间,然后才带着陆拾遗去码头找船送她回杨树村去。走在去往码头的青石板路上,杨承锐和陆拾遗粗略的解释了一番于先生和云老大人父子之间的恩恩怨怨。对于把这件事透露给自己的jiejie知道,杨承锐并没有什么心里障碍,因为他对自己的老师于先生十分的了解。对方既然主动把这段尘封已久的往事毫无保留的和盘托出给他听,那么就证明他的心里应该是有所释怀了。最起码的,应该不像从前那样,很是忌讳把这桩堪比逆鳞一样的过往告知给其他人知道了。陆拾遗也是直到此刻,才明了了于先生为什么会对云老大人如此的深恶痛绝。她几乎可以想象,如果云老大人不是他的亲生父亲的话,恐怕满腔恨意的他早就选择疯狂报复了!毕竟,如果没有云老大人的横插一杠,对方又怎么会如此悲催的妻离子散,又怎么会明明有着满腹学识却无从施展的落魄到如此境地?“锐弟,你的师母可真的是一位奇人,寻常的女子可做不出像她那样厉害的事情出来!”居然在自己身怀有孕的时候,没有丝毫妥协的直接把自己的丈夫给休了!如此宁为玉碎不为瓦全的举动,怎么能不让人为之感到震动不已呢?“这就叫有其母必有其女吧,要知道我那师母的母亲也是一位轰动了整个潮江县的奇女子啊!”杨承锐一边从钱袋里取出铜板递给船家,一边深有同感地说道。在他们你一言我一语的交谈的时候,还听到周边的镇民们在一脸兴致勃勃的讨论刚才的极地狼事件。陆拾遗和杨承锐都算得上是见过大世面的人物,但依然被他们口中的各种溢美之词弄得浑身都感觉到不自在。因为船上还没有满座的缘故,杨承锐可以跟着上了船,坐到了陆拾遗的身边。虽然他表面上口口声声说是担心陆拾遗一个人坐在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