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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谐,成长经历一帆风顺,与父母的关系非常亲密,基本没有过特别大的矛盾冲突,一家三口堪称模范家庭,外人都很羡慕。从这种家庭出来的女儿,对父母的依赖程度很高,被囚禁多年,对父母的思念和担忧必定成为她最大的情感支撑。重获自由后,鹏市之外安全的地方对她来说很多,排名第一的一定是凉肃父母处。”他顿了一下,又说:“但是,如果从禾诗蕊父母那儿得不到任何她回去过的线索,这个人,也没什么找的必要了,因为——能决绝如此,肯定不会让人找到。”饶锡一听,正襟危坐,指着沈子平,“你马上带人去凉肃,先不要跟她父母正面交涉,侧面了解这两口子近几年的情况,出行记录和逢年过节的电话记录也要查。”沈子平迟疑了一下,一时忘了答应。“愣着干嘛你?”“呃……是!”他站起来,点了几个人,急急走出会议室。散会后,戴恒松热情地拉住聂羽峥,“今天外省几个厅里的领导、专家带队过来参观学习,其中有个专攻犯罪心理的,组长一起去交流交流吧。”“我只是心理研究人员,与犯罪心理专家还有一段距离,今晚就不去班门弄斧了。”他委婉地推辞掉。“组长真是太谦虚了……”戴恒松遗憾道,见他确实没有赴宴的意思,也就作罢。——————一个身材纤弱的女子走进荒漠甘泉,脸上愁云惨淡,哀哀地问前台的琪琪,“请问……羽峥在吗?”“聂总这几天都没有来,您去研究所找他比较好。”琪琪微笑着,公式化地说,“如果您只是想要咨询,我可以帮您预约其他的咨询师。”“不必了,我只想见他。”女子脸上毫无笑意,还有一丝病态的苍白,“我没带手机,麻烦帮我打个电话告诉他,我在这里等他。知道我来了,他会过来的。”琪琪一愣,感觉到一丝怪异,但还是微笑着确认道:“呃……您跟他预约过了吗?”女子婉然一笑,眼神中透着一股诡异的痴迷,“不用预约,我是他妻子。”“您现在那边坐一下,我帮您联系。”琪琪比了个“请”的手势,待女子走到沙发边,马上拨了个电话给杜格致,“杜总,一个女的在我这儿,自称是聂总的老婆,要见他,您……”杜格致那边沉默了一下,“……务必招待好她,我会给羽峥打个电话。”不明所以的琪琪瞪了瞪眼,心里闷了口气,挂了电话之后不禁胡思乱想了一出有妇之夫隐婚同女下属谈恋爱的戏码,忽然感觉到一阵强烈的愤慨,为祝瑾年不值。她心情低落地倒了杯水,拼命挤出一个勉强算作微笑的表情,放在女子面前的小几上,生硬地说:“……您请喝水。”“谢谢。”女子礼貌地答。巧的是,祝瑾年的访客结束了咨询,二人一起走了过来。同时,电梯门开启,聂羽峥走了出来,明显是开完案件分析会绕到这儿来接祝瑾年下班的。他的手机震动起来,杜格致的电话来了,却晚了。“老公!”女子站起来,往前迎了两步。除了访客外,祝瑾年、琪琪和聂羽峥的表情都是一滞。琪琪紧张地向祝瑾年小跑过去,想说说事情的经过,可一急,加上聂羽峥又在场,竟什么话都说不出来。面对忽然造访的曹筱柳,聂羽峥意外同时,并不惊讶。郑文秀得知曹义黎去世的消息,精神已经崩溃,对曹筱柳的看护肯定不如以前。祝瑾年一听这个声音,心里明白了七八分,纵使知道聂羽峥不愿刺激曹筱柳的原因,还是有点看不下去。她抬眼看看病怏怏的曹筱柳,再看看面若冰霜的聂羽峥,转身朝音乐室走去——听会儿歌,自己放松一下。这是最聪明也最仁慈的做法了。琪琪傻眼,忽然反应过来,如果这个女的是聂羽峥的正牌老婆,她的祝姐就是小三了,她没办法打抱不平啊。没能打通电话的杜格致走过来,让她先到自己办公室坐一会儿。聂羽峥望着祝瑾年的背影,等她彻底消失在视线中,尽量克制,压着情绪淡淡地问曹筱柳:“你怎么来了?”“老公,我想你了……”她怯怯抬眼,一脸哀怨,真像个下堂妻一样,“我知道你工作很忙很忙,但只是希望你能多回家陪陪我,有错吗?看不到你,听不到你的声音,我吃不好、睡不好,有个东西一直压在我的头上,还把我往下拽,我感觉自己的血rou都被它拽走了,整个人空了,像泡在福尔马林里的尸体。我看不见东西,也感觉不到空气,头疼,我讨厌呼吸,不想跟任何人说话……”聂羽峥不带任何感情地跟她对视,眉心微蹙,从她滔滔不绝的诉说中,他发现她自上次自杀失败后,重度抑郁和恋爱妄想症丝毫没有减轻,二者交替出现,往更加危险和极端的方向发展,他怀疑,郑文秀最近忽略了叮嘱女儿按时吃药。虽对她没有私人感情,但他毕竟不是铁石心肠,能够眼睁睁看着别人走向绝路。他找出郑文秀的号码,拨了过去,然而并没有人接。“老公……”曹筱柳走上前,轻柔地抱住了他的手臂。“我有几句话交代同事,你在这里等我。”聂羽峥挪开几步,敲开杜格致办公室的门,对琪琪使了个眼色。已从杜格致那儿听说曹筱柳病情的琪琪现在已然又对聂羽峥恢复了好感,不但如此,还觉得他特别不容易。“聂太太,您快坐快坐~~水凉了,要不要换一杯呢?”她飘然出去,异常热情地招待。听到这个称谓,怀着虽问心无愧却不得不负荆请罪心情、正往音乐室走去的聂羽峥脚步一顿。琪琪觉得背后一寒——嗯?有杀气!☆、第86章你也有今天(2)祝瑾年半躺在椅子上,耳机里播放着巴赫的钢琴曲,每一首都是那么悦耳,可又没办法集中精力欣赏。忽然,耳机被人摘掉,她睁开眼睛一看,聂羽峥坐在她身边的高脚凳上,眼中似有许多话,但迟迟没开口。她一笑,挑眉看住他,“聂总,你老婆走了?”他与她对视,也扬了扬唇角,“还在门口,等我‘一起回家’。”祝瑾年沉默了一会儿,收敛了笑容,“有一些话,我必须提醒你。重度抑郁症是心理咨询没办法解决的,必须靠心理医生和药物。不管你拿到的是几级证书,都不具备心理医生的职权。你可以同情她、帮助她,照顾她的感受、不刺激她自杀,可你能做的十分有限,而且治标不治本。这一次敷衍了她,下次还是一样,最重要的是——作为一个心理工作者,我能理解她,也能理解你,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