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招着手喊:“飞扬,快一点啊,婚礼马上开始了,咱们不是说好跟他们一起办婚礼的吗?”楚飞扬迷惑不解地看了看池恒展,慢慢地向慕容林林走过去。他突然觉得胸口发闷,张了张嘴,想喊楚飞扬回来,却一丝声音都没能发出去,他想抬脚追上去,两只脚像有千斤重,牢牢地钉在地上,怎么都抬不起来。他转身看向婚礼现场,看到费先生和那个春蕾迎宾的女士正在看他。费先生的脸,他看不清,但他知道他就是费先生。他们冲他笑着招了招手,说:“恒展,快过来,今天你mama结婚,你得当花童。快,没见已经快把她送到你父亲身边了吗。”他奇怪地看了看自己,成了四五岁的样子,看看父亲和那个女孩,又看看母亲和那个新郎,原来没有错,那他就不用结婚来现身了。这时楚飞扬走了过来对他说:“婚礼结束了,走吧,我们回去了。”他左右看了看,没发现慕容林林,就问:“你没和慕容林林结婚?”楚飞扬很奇怪地看着他说:“结了啊,刚结过。她回家去了,我们也回去吧。”说着就要拉着他走。他心中恼怒,厉声说道:“你都结婚了还找我干什么!?我们分手了!”说完狠狠地甩开了楚飞扬的手。就这么一甩,手甩在床沿上,把他疼醒了。他躺着没动,想想梦里的情景,果然是日有所思,夜有所梦。虽然这不过是一场梦,可一想到楚飞扬和慕容林林结婚的那段,他心里还是有那么一些不太舒服。看看时间,早上九点了。今天是周日,他决定去找楚飞扬,看看楚飞扬昨晚与慕容林林约会之后,今天会跟他说些什么。如果楚飞扬提出跟他分手,没关系,但他必须把原因问个清楚。第18章第十八章-周日突访池恒展没有事先给楚飞扬打个电话或发个信息告知自己要过去,他想以突然出现的方式,看看楚飞扬的第一反应。如果楚飞扬心中没什么隐瞒,那么就会像往常一样开心地笑着让他进门,露出那颗标志性的小虎牙,如果有所隐瞒,就会笑得有所保留,欲言又止。站在楚飞扬的门前,他心里还在想着那个梦,或者说那个梦还盘旋在他的心头迟迟不愿离去,并占据了他的一部分意识。他有些郁闷,无意识间像敲木鱼似的不间断地敲了一阵门。楚飞扬打开门看到是他时,眼神中明显地有一些慌乱。池恒展看出来了,心里一坠,仿佛被谁拴上了一块体积和密度都极大的金属块,然后向水底缓缓地沉下去。他打量着楚飞扬,面容上倦意还没有褪去,睡衣袖子高高卷起,手上还沾着水。他又低头看看,却看到地上放着一双红色平跟鞋,昨天他看到楚飞扬和慕容林林的时候,慕容林林穿的正是一双红色平跟鞋。再往室内看,慕容林林昨天穿的红色外套和白色裙子搭在沙发靠背上,包也放在茶几上。没见到慕容林林,难道是昨晚他们太疯狂、太尽兴,所以今天太累了,她还没有睡足,还在睡……池恒展如同被人临头浇了一盆guntang的开水,烫得他全身又像被火烘着一样地紧绷和疼痛。他突然就觉得自己特别可笑,之前自己竟然还担心跟楚飞扬提分手时,楚飞扬会更痛苦,昨天竟然还想去海港城去质问他们俩的关系,再又想到做梦还梦到楚飞扬和慕容林林结婚了……一阵阵的寒意从心底向全身扩散开来,一直泛到他的眼睛里,侵入到牙齿间。他抬起头冷冷地看着楚飞扬,略带嘲讽地说:“看来我来的又不是时候,抱歉打扰了。再见。”说完转身就要走。楚飞扬顾不得手上沾满了水,一把抓住他的胳膊,低声地,急急地说:“恒展你别走!不是你想的那样,你听我解释。”他依旧冷冷地说:“不用解释了,我今天来,本就是想跟你谈谈,我们暂时分开一段时间,彼此都好好考虑一下,还要不要继续在一起。看来,也不需要谈了。”说完,他使劲挣了挣,想挣开楚飞扬的手。他其实并不是想说暂时分开这件事情的,可是看到眼前的情景,让他气血攻心,连想都没想,就把这话说出来了。说完之后,他心里也晃荡了一下,微微有些后悔,隐约的不安开始在心中蠕动。他还似乎听到了一串低低的、尖细的、讥讽的笑声从一个他看不到的角落里钻挤出来。楚飞扬的脸色一下子变得煞白,呼吸也变得急切起来,紧紧抓着他不松手,低声恳求着:“恒展,你别走,你听我解释,求你。”池恒展第一次遇到楚飞扬用这种恳求的姿态和语气和他说话,他有些于心不忍。正僵持着,慕容林林从卧室走了出来,穿着一件白色吊带丝裙,很像睡裙,很短,胳膊、腿还有胸部都大面积的□□着,脚上穿着楚飞扬日常穿的拖鞋,看到站在门口的两个人,略带羞涩地笑着说:“池哥来了。不好意思,我刚睡醒。”楚飞扬转过头无奈地看了她一眼,被鞋柜挡住的手还是紧紧抓着池恒展不放。池恒展走也不是,不走也不是,又不能站在门口和楚飞扬挣执,看着楚飞扬央求的眼神,他决定留下,看看情况。他脱下鞋,看到楚飞扬正穿着那双蓝拖鞋,就穿着袜子直接走进房间。楚飞扬的神色轻松了一些,对慕容林林说:“你昨晚喝得太多了,醉得不省人事,又问不出你的住址,只好让你在我这儿将就一夜了。”“真不好意思,飞扬,害得你晚上也没睡好。”慕容林林说完却冲池恒展笑笑。池恒展礼貌地回应她一个笑,然后就想起“皮笑rou不笑”这句话,大概就是指他现在这个表情的。“林林,实在抱歉,恒展找我有重要的事情要说。我刚刚煮好了小米粥,调了些凉拌黄瓜丝,你吃一些吧,吃完我就不留你坐了。”楚飞扬这种少有的直言态度,让池恒展心里稍微舒服了一些。“哦,既然你们有事要谈,我就不打扰了。我身体不太舒服,有些乏,也不太想吃什么,我先走了。”慕容林林说着,拿起外套和裙子走进卧室。池恒展无声地看着楚飞扬,楚飞扬站在原地,低下头,嘴抿成了一条直直的线。很快慕容林林就穿戴整齐走出来了。她抓起包,边走向门口边说,“飞扬,昨晚……你也没休息好吧。改天我请你啊,算是赔礼了!”“好的,慢走。”楚飞扬礼节性地笑笑,也随她走到门边。“飞扬、池哥,再见!”慕容林林很灿烂地笑了一下,像朵金黄的向日葵,然后开门走了。池恒展就站在一旁看着两个人对话。他觉得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