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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都由孙母搭配好了,看了半天,只能往钟表袖口等装饰品那里走了。走到一个柜台旁,看着摆在柜台,里的手表,暗自琢磨着,给易辉买块表做周年礼物,要不要顺便给自家老妈也带点什么东西,重生以来,除了一双鞋,好像也就没再给自家老娘买过什么礼物了,大哥那边好像也需要表示表示。对于生活中礼物所带来的情趣和惊喜,孙韶自认,自己算是自己这一大家子里唯一有点这个细胞的人了。易辉是除了看重吃喝,完全没有这方面的意识,而大哥,除了会甩钱,大概也就剩下骂人和威吓手下了。看着看着,觉得其中两块表不错,正指了表准备开口让专柜的柜员给拿出来看一下的时候,旁边一个男声带着笑意便说道:“美女,能将这块表拿给我看一下吗?”柜员小姐为难地看了看说话的人,又看了看孙韶,孙韶比说话人先一步到的这里,而且专注地看了有一会儿了,只是后这位先生开口。孙韶扭头看了说话人一眼,对方很高兴地对他眨眨眼,孙韶脸上淡淡地,挪开了视线,对柜员小姐点头,“你拿给他看吧,把另一块拿给我看一下。”说话人——程柳立即又道,“两块一起拿给我看一下。”孙韶窒了一下,安静地看了程柳一眼,什么话也不说,转身就走。程柳立马拉住他的胳膊,“别走啊,小羔羊,你看重什么了,叫一声哥哥,我买给你啊!”程柳这说话的腔调,让孙韶当场洒了一地鸡皮疙瘩,他忍了一下,慢慢扒拉开程柳的拉住他胳膊的手,认真地对他道:“易辉跟我说了,让我离你远点。”程柳痞子相十足地趴在柜台上看他,“你这么听话啊?是不是不听话,他打你啊?”孙韶平静地摇头,“不是,我是怕他打你。”程柳:“……”孙韶看他不说话,也不是真心有意要买那两块表的样子,便又站到了柜台边上,让柜员把表拿给他看看,孙韶看了一会儿,又跟柜员了解了些相关的信息后,便让柜员将两块表给包起来。一旁的程柳看着这整个过程,饶有兴味的样子,直到最后孙韶刷卡签名的时候,他瞥了一眼,看到了单子上的金额,又看到孙韶签卡签的是自己的名字,才啧啧地道:“看不出来啊,小羔羊还是个富得流油的羊崽啊!”孙韶瞥他,不搭理他,拎了袋子就往外走,程柳一路跟在他身后,“两块表不是情侣款啊,其中一块嘛……大概是给阿辉的,另一块给谁的?”孙韶埋头往前走,准备出门就拦车,将身后这只苍蝇给远远地丢了。程柳信步跟在他身后,嘴里颇具深意地道:“昨晚还是只乖巧的小羔羊呢,怎么今天就被我逮现形了?没话讲了?没事儿,哥哥不拆穿你。咱们是同道中人啊,怎么样,今晚一起去喝一杯……”看孙韶还是不搭理他的样子,程柳眼珠子一转,身形转到孙韶正前方,懒散地横在孙韶前面,拦住了他的去路,“你要不陪我喝酒……那我就去找阿辉啦!也许喝着喝着,我还能安慰安慰他,啧啧,他视若家羊的小羊羔出了轨,你说他怎么看?会不会痛哭流涕,然后……”说着,程柳暧昧地抿了抿唇,笑着。孙韶看着这人的贱样子,忽然脑中清明。这世上吧,其实有一种人,不是看不懂拒绝,而是太会自我脑补。一来,这人毕竟算是易辉曾经的发小,二来,他一直受那晚这个花柳那个一瞬间走漏真情的眼神的影响,总觉得这人成为今天这样子,也不是必然的,指不定背后怎么狗血天雷的苦逼事呢。苦逼事儿造就苦逼人,所以,虽然从两人相遇开始,程柳就一直耍贱,但孙韶对这人的忍耐性提得非常高,只想着避开他,但只能说应了那句话,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他抬眼和程柳直直地对视着,看了不足十秒,倒是程柳忍不住先挪开了点视线,挪开的一瞬间,程柳才觉得莫名其妙,明明被逮现形的是孙韶,怎么到最后,反而是他在孙韶那双透彻的眼睛下心虚了呢?孙韶举起装着手表的两个纸袋子,在程柳面前晃了晃,“第一,我有名字,如果你脑容量不是很足,或者年纪轻轻就得了阿尔兹海默症,记性不好记不住别人的名字,请以最普通的尊称称呼我。第二,钱是我赚的,我爱买什么买什么,爱买给谁买给谁。虽然我知道,你这一看就是典型性缺爱,从来只有你掏钱给人买东西没人给你买东西的份儿,但是嫉妒这东西,请你放在心里,大庭广众的,这副样子可真不好看!”说完,孙韶也不管对方什么反应,大步阔斧地朝大门处走去,一出门,拦了车就远驰而去。程柳呆在原地,怔愣了半天,脸上一会儿青一会儿黑的,轮转了好几番,最后反而大笑起来,一边拍着腿一边说有趣,笑到眼角都出了泪,也不知道是笑出来的,还是其他什么泪。孙韶路上绕到一处商场,给孙母买了串珍珠项链后,才打道回府。晚上吃完饭的时候,孙韶将礼物拿出来送给孙母,立即让孙母惊讶地不得了,连连直呼今天是什么日子,孙韶笑着摇头抱怨道:“不是年不是节就不能送自家老娘两样东西啊?”孙母立即安抚孙韶,说他孝顺,然后笑得合不拢嘴,直说刚好可以改天做一身旗袍配着穿。易辉在旁边端着碗,若有所思地看着这一幕,顿了一下,然后慢吞吞地吃起了晚饭,孙韶在一旁看着,心里下意识解读易辉的这个举动,解读半天,没解读懂,这到底是看孙母有礼物收,他却什么都没有,心里有些想法还是受自己行为感发,觉得这个举动很有生活小情趣可以学起来呢?晚上两人收拾妥当回房的时候,孙韶乘着易辉进浴室,将纸袋子里的表给拿出来,这样那样折腾了一会儿后终于找到一个自己满意的位置——易辉的枕头上,一掀被子上床就能看到。易辉洗好澡出来,一边擦着头发一边坐到床边,孙韶抽着眼角的筋静待他发现枕头上的礼物,可易辉却不急不躁地背对着孙韶慢慢地擦着头发,孙韶看了半天,觉得自己气都快提不上来了,这厮儿还在那磨蹭,不由从床上跃起,跳到易辉背后,一把抢过他的大毛巾便道:“我给你擦。”易辉诧异地睨他一眼,不置可否地唔了一声。孙韶将大毛巾按在易辉的脑袋上,一通乱揉之后,朗声笑道:“好啦好啦,可以睡觉了。”易辉被他弄得无奈的很,一把掐过对方的小胳膊,一个旋身,把孙韶拽到自己面前,“今天怎么了?这么兴奋?”经易辉这么一提,孙韶便想起白天的事情,当即眼睛都亮了,张嘴便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