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梦初醒,记起要做些什么来。于是旋身飞起,自梁上取下一条数米长的轻纱,边舞边唱道:“云袖轻舞,金井栏边,任夕霞染红这方天。孤寂深锁宫殿,铜镜映照着谁的容颜?转辗反侧难成眠。梅花开,灿烂笑脸忽现,剪一段芬芳做便笺。心事深藏心间,谁也瞧不见!君之面,隐于那云海深处如誓言……”熙瑶轻歌哼唱,用情甚深,云袖舞动,轻纱随风摆荡,在月色氤氲中完美而失真。微微夜风吹过,飘起两缕如丝秀发,更显飘逸绝尘。却不知何时,湖边已站了三人。此三人是天帝,扶桑大帝,还有天帝的弟弟真午。熙瑶和风俊一歌舞,一拂琴。琴声悠扬,歌舞动人。那边三人都有些沉醉了。只是这三人的脸上,唯扶桑大帝最是淡定。而天帝望定熙瑶;真午望定风俊,心情皆十分复杂而凝重,脸上表情也是无法形容。琴音收,歌舞毕。熙瑶问风俊:“风俊,你今日琴技为何又如此之佳呢?”风俊小声道:“秘密就在这琴上,有旁人在场,我不便透露呀!”真午嘿嘿笑道:“有何不便透露的,还不就是当年施了个术,把技艺封死在瑶琴上!”风俊道:“这都给你知道了?你……你……你是谁啊?哦,我好像见过你吧?你是天帝的孪生兄弟么?长得这般相像。”真午道:“那倒不是!不过,我认识你,你不认识我!”天帝适时拍拍真午肩膀,提醒道:“老弟,淡定,淡定啊!”真午道:“人家都说了不认识我,能不淡定么?”天帝笑了一笑,又对扶桑大帝道:“哎!熙瑶竟然还记得这首歌,看来我俩的道行依然不精啊!”“说得有道理,却不知这大罗金仙之上,又是何等境界?”扶桑大帝一副求知的表情道。天帝故作深沉回答:“路漫漫其修远兮,还须慢慢参详悟彻啊!”扶桑大帝重重颔首:“是啊,重在悟彻二字……”第109章重犯被劫风鸣的听涛阁内,侍女秋水和春辉正在清扫院子。风鸣总说下人要有下人的样儿,从不让他们运术偷懒。秋水一边忙活着,一边道:“最近也是奇了怪了,我晒在院子一角的两套外出的衣裳都不见了!”春辉道:“原来你也丢了衣物啊,其实我前天也丢了一条罗裙,我还以为是给风刮走了呢!”秋水惊讶道:“呀,看来是有人偷……偷衣服!”春辉道:“可是,那人是谁呢?”秋水凑近春辉耳畔,小声道:“不如我们今日把衣物都挂出来,然后躲在暗处,瞧瞧谁是那偷衣贼。”春辉笑道:“就这么办!”此时,二皇子风鸣自树荫下现出身形来,对春辉道:“春辉,你过来!”春辉施一礼,曲膝道:“是,二皇子!”风鸣将春辉带到一个角落,沉声对春辉道:“你可还记得自己的身份来路么?”春辉连忙跪倒在地,道:“少主,您就饶了我吧,我不去抓那偷衣贼,也不惹事!”“知道就好!”风鸣脸上显出了一副让人看不出是喜是悲的神色道,“自从我亲叔叔惨死在他们手上,我日夜都在寻思报仇的机会,如今我终于找到一个出头的策略了,你只需给我藏得更深些!”“是,少主!”春辉低垂眼睑道。风鸣连连摆手:“你且起来吧,不要让外人看到了起疑。”春辉点点头,警觉地四下里望了一眼,很快站了起来。风鸣又小声对春辉耳语了一番,春辉脸上忽见惊诧与恐慌状,但在风鸣的一番解释与安慰之下,也就淡然了些。此时的羽林军内务府中,重伤尚未痊愈的九诺将军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在府中来回地踱着步子。只因昨天晚上,有人不动声色地将水牢中的重大要犯——野狼族的副首领搏羽给劫走了。风帝甚看重此事,认为大理寺各部能力有限,便直接把任务交给了九诺将军。副将擎浩从门外大步流星地走了进来,眉头紧蹙。未等对方多上一口气,九诺将军便劈头盖脸问道:“擎浩将军,案子有了线索吗?”“没有!”擎浩甚为难道,“水牢的门没有破,先前拴住搏羽的那根施了术的铁链还丢在那儿呢!”九诺将军道:“派人去野狼族的老巢千暮山看过了吗?”“看过了的,那儿只有些零散的小仙小妖,并无什么大部队,也没见着搏羽的踪影。”“也是啊,他刚逃出,也决计不会再回老巢去的。”“找搏羽可不好找,还是从劫走搏羽的人查起吧!”九诺将军道,“再给我去水牢查查,看看有何蛛丝马迹吧!”“是,大将军!”擎浩说罢,又在外门领着部下镰胤前往水牢的方向去了。两个人下到水牢中,又摸索了一阵,镰胤似乎发现了一个丝质的物事,捞起来一瞧,原是个彩色的方形丝帕。镰胤拿着丝帕问擎浩:“将军,这水牢中没有关押女人吧?”擎浩道:“这儿是男牢,不曾关押女犯人。”镰胤道:“可这丝帕是女人之物,能轻松盗取了钥匙进到这牢里,神不知鬼不觉地劫走要犯,也必定是个对宫里布局和环境十分熟悉的人吧?”擎浩道:“但是,宫里女人那么多,要从哪找起呢?”镰胤道:“欲速则不达,只能慢慢儿来了!”槐花阁,老槐树下。石桌上的炉子里,乌榄炭烧得正旺,上头搁置着一个精致的白瓷壶,正煮着清香四溢的红茶。一旁琴台已设好,风俊撩衣落座,侧过脸来对熙瑶道:“瑶儿,你想听什么曲子?”熙瑶道:“,有这样一首曲子吧?”风俊想了一想,道:“有,在我心里。”二人会意地相互对望一眼,熙瑶从腰间拿出玉笛,横在唇前,开始了吹奏。风俊抬袖,修长手指拂上了琴弦。微风徐徐,茶香阵阵,伴着琴音和笛声,让空气都变得迷醉而伤感了。玉笛声九曲十弯,灵动而婉转。瑶琴之中流露出悠扬空旷,低沉处如大地呜咽,高亢处似大鹏飞天。不知不觉,一曲完毕。熙瑶收起玉笛,风俊以手压弦,整个槐花阁又回复到寂静无声。不知何时,冬萱和倩怡已循着音律来到了近旁。冬萱红着一双眼道:“太子殿下,太子妃,今后可不可以弹奏些有喜感的曲子,冬萱听着好生难受,都要哭了!”熙瑶和风俊心知冬萱是由曲子联想起了玄奕,遂不约而同地朝冬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