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逗,连声讨饶。“我错了,你不是昏君。”容珏把折子撂下,问,“先看折子还是先要了你,你自己选。”方了之心里把容珏骂了一百次昏君,然后眼泪汪汪道,“等会再看折子吧。”容珏亦是强忍了许久,早就等着这话。朱笔抽出,方了之低哼一声。容珏看着他扭了会,笑道,“别急。”容珏在一盒子印章中拨拉许久,挑了一块圆润玉石,以手温润了润,塞入方了之被冰水刺激了许久的地方,“擒住先。”“我他……”方了之已经脏话快出口,却是苦熬,把后面的妈字咽了下去。“别玩花样了。”方了之求道。容珏将硬物在他身后蹭了蹭,“刚刚认识我那会可是说什么花样都受得,如今骗得手了想赖账?”方了之将那玉石擒得往里滑,苦苦忍耐,连连求饶。容珏见他极是辛苦,终于将那玉石勾出,将自己送入,道,“你竹马都已想起来了,还未跟我坦白。逼得我放跑了大敌,这点罚还受不得么?”方了之得到大赦般牢牢擒住身后之物,连道,“受得,该罚。”第46章裁断方了之被容珏的炽热填满,只觉从未这样需要过他。经过这冰火两重的罚后,感觉自己又体验到了一个新世界。从小在山里静修习武,清心寡欲久了,跟着这自小在宫里长大的皇帝,算是见识过了帝王是多风流不堪,花样是多么层出不穷,调弄起人来又是多么轻而易举。方了之被罚完后,二人皆在这大热天里气喘吁吁。方了之双手仍未解,容珏随手扯了方才孙大学士那奏折给他擦了擦。方了之一脸震惊,心道你可真是个昏君哪……容珏看他那表情,眼中一丝厉色闪过,方了之生怕再被罚一次,赶紧换了副脸色,讨好道,“可以把我手解了么?”容珏干咳了声,伸手将方了之手腕上的结抽了。方了之被绑住许久终于得救,将发麻的手腕松了松,便赶紧为容珏将衣袍整好,系上腰带,如小娘子般温顺乖巧。容珏饶有兴致地看着他,慢悠悠道,“和那伯遥怎么认识的?”方了之为难地顿了下,“一定要答?”容珏见他那老大不乐意的表情,随手将一封折子递到他手上,“经御史台风闻言事递来的,看看。”“吏治。历朝历代避不开的问题。”方了之将那奏折展开,道,“此人很有见地。历来开国君主必大刀阔斧整治上下官吏,可往往没过几十年,贪腐之风必然再起。尤其地方基层小吏,几乎没有升迁调动机会,又在当地根基极深。官员上任若控制不住他们,便是难以施展拳脚,往往对这些人睁只眼闭只眼。官员们有品,三年一考,做的好的升迁,做不好的贬谪,便是几年一调,倒是小吏是无品无考,无甚指望也无人管制,时间长了,最祸害百姓的便是小吏们。”容珏看着方了之发笑,难得他刚刚被自己如此折腾一番,能这样快正儿八经地谈起政事来。“此人胆子不小,说是弹劾吏部,实际乃是说朕的吏治大有问题呢,是吧。”容珏待他看完,将折子拿回,漫不经心拿起茶盏,润了下喉。方了之拍马道,“陛下是明君嘛,若是昏君此刻该动怒了。历代吏治皆是难题,哪怕严刑治好了几十年后也是卷土重来。”容珏手勾了勾,唤方了之近身,“跟朕出去民间看看。朕要亲眼看看是否如此。”方了之心道,你出去能看到才怪。却是婉转答道,“陛下,如今朝野还有许多事待处理,孙妃又有孕在身,是陛下第一个孩子,还是将这事儿先放一放,不急在一时。”容珏看他那样,眼神不屑,“你才不是这么想的,你想的是我自小长在深宫,不知民间疾苦,养尊处优惯了,若真下去,地方官员必定如临大敌,怎可让我看到真实景象,对吧?”方了之心思被容珏猜了个十足十准,暗道竟未发觉这人把自己摸地如此明白,不禁有点胆寒。“等孙妃顺利诞下皇儿,朕跟你出去玩玩。”容珏唇边带笑,又道,“上这折子的,两年前的科举状元,叫王文元。”方了之知道还有后话,沉默等着。“朕那时为情所困,糊涂透顶,父皇不满多次,竟然最后还是传位给我,方卿,你说父皇怎就这样偏心呢?”方了之眉心动了动,“先皇对陛下一向是偏爱的。自古储君之争皆是君王喜好之争,有几人真能像李世民那般杀兄逆父。陛下自幼聪慧宽仁,自然得先皇器重。”容珏盯着他看,似要看他心底去,许久后道,“姚庆你认识的,对吧。”方了之低头嗯了声。“梁延跟朕说他死了。”“陛下,先皇容不下这样的人,死了也很正常。”“朕没有跟你说是父皇杀的。”方了之神色如常道,“陛下说梁延告知陛下,那不是暴毙便是先皇下旨杀了。”容珏嘴角一勾,“梁延从未在朝堂露面,连官册中都无他的名字,朕都是在父皇驾崩前才知晓,你又是怎么认识的?”方了之抬起头,双眼黑瞳深邃地看他,不说话。“你对朝臣履历一清二楚,连我不知道的你也知道。除了是父皇监控朝臣的暗桩,朕想不出来你还能是何人。”容珏缓缓说出这句话,没有喜怒,也看不出态度。方了之微微透了口气,回道,“我确实为你父皇办过事。”容珏笑了笑,“很好。没骗我。可你不止如此。”话到此即停,不再追问。方了之将官袍整了整,道,“这身衣服穿着怪不自在,明日还是穿侍卫服来陪你吧。”容珏不置可否,拿着折子漫不经心道,“在朕手里,不会有见不得光的机构官员。枢密院,朕要改制。”方了之心一惊,却是没说话。“朕,要跟你做许多事。下察吏治只是一件。待萧明把人挑好,朕要和你一起去镇西军中看看。北境边关朕也想去,你那伯遥,朕终归要会会。朕要和你看一看这天下到底是何模样。”容珏边看边道,语气和缓,却是透出天子的千钧之势。方了之本想说离开朝堂,远赴边陲并非君王该做之事,却不知为何听了容珏想跟他做的这一切,心中无论如何也开不了口拒绝,于是道,“为君之道,并非独断专行,再英明的帝王也终归是一个人。陛下光明正大,用人不疑,必为明君。”“这话怕不是真心的吧,半个时辰前还骂我昏君来着。”容珏没事人一样将朱笔拿起,沾了朱砂复折,方了之想起那笔在自己敏感之处反复撩动了这么久,竟仍被他拿来批复朝政大事,心里又骂了句,“昏君。”容珏心里却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