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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是这么说,但舞儿现在的情况特殊,涂皇后那边提的意,燕怀泾答应了下来。”卫洛文其实并不想说这件事,所以说的很含糊,这只是一件私事,他最不愿意把自己的私事跟其他事扯上一起。“燕国公世子居然答应了下来?他难道不知道若是舞儿这次没事,于他娶公主的事便有了个其他的讲究?”女尼惊讶的道,眼睛却蓦的一亮。“不管您想什么,请别打扰到舞儿!”卫洛文抬起眼睛,认真的道。“怎么会打扰到她,只是想为她更好的谋划一下,既然燕世子能为舞儿做到这一步,那么……”女尼站了起来,神色之中透着几分慈和,微笑道。“她现在不要什么谋划,只想好好的活下来!”卫洛文定定的看着女尼,脸上没有任何喜色,很不客气的打断了女尼的话。“洛文,你怎么说话的!”女尼不悦的沉下脸。“是!”卫洛文低下了头。“你的大女儿显然已经不行了,脸都被抓伤了,现在又被你送到乡下,这辈子算是毁了,原本还想保保她的,但看她的样子,也着实的上不了墙,一个丫环生下来教养的女儿,果然是没什么出息,把个好生生的前程给白白的误了。”见卫洛文低头,女尼脸上的神色又和缓了起来,叹了口气,低声道。这样的话对于卫洛文没有半丝震动,依然只是低着头,不言不语,心里打定主意,不管怎么说,他也不会把卫月娇放出来,至于四皇子那里,四皇子如果还愿意让卫月娇进府就进,不让进就让卫月娇一直老死在庄子里,再不让她进京。“可她虽然毁了,但冬姨娘肚子里的孩子,可总是你的孩子,你总不能任冬姨娘就这么真的自生自灭吧?”女尼的脸色越发的和善起来。“冬姨娘生下的孩子会养在庄子里,不会让他受委屈,但也只是如此!”卫洛文扬了扬眉毛,冷静的道,“既便是个男孩,他也只是一个无官无爵的普通孩子,需要什么,自己可以奋斗,而不必寻找祖宗的荫护。”“这怎么行,皇家的血脉,岂能随便流失在外!”女尼断然拒绝道,“我会找你们府上的太夫人说说此事,总是让她出面,把这事摆平一下,冬姨娘不重要,重要的是她肚子里的孩子。”“孩子?重要的是孩子?”卫洛文勃然大怒,蓦的抬起头来瞪视着女尼,“这话,您说了这么多年了,但孩子呢?孩子在哪?谁又是平平安安,无忧无虑的呢?”因为激动,卫洛文脸上的神色几乎是扭屈的,眼角含泪。“你……你怎么可以这么说,他们不都很好吗?”女尼被吓了一跳,但随既脸上也泛起怒意,手在桌面上重重一拍,“我做的哪里不对了,让你这么生气,我做的一切不都是为了你们吗?难道这样我都错了!”“可他们快乐吗?”卫洛文握紧了拳头。“他们难道不快乐吗?他们现在的一切都是我在筹谋,我做的一切还不是全为了你们,你们居然一个两个的不领情。”女尼的脸色气的铁青,“我知道你怪我当初做的事情,但如果当初不这样做,你何时才能有个出头之日。”“不出头又如何,我只想做一个普通人!”卫洛文僵立在那里,神色暗淡的道。“普通人?你的出生就注定了不可能是个普通人,也不可能是个普通人!”女尼冷声嘲讽道,“你不要忘记,这华阳侯其实也不是你的!”“我知道,所以我会把华阳侯的爵位还出去的。”卫洛文冷声道。“还出去?这爵位又岂是你想还就能还出去的。”女尼厉声喝斥道,“如果没了这个爵位,你也活不到现在,你以为那时那种情况下,如果没有老华阳侯护着,你真的能活下来?如果没有我拼死护着你,你现在哪里还能好生生的站在我面前,这么对我说话,早知道你这么忤逆不孝,我当初就应当直接把你掐死了事!”卫洛文的人僵直在那里,脸色有些发青,额头上火叉头青筋暴了暴,但终究忍了下来:“若没有什么事,我先走了,舞儿的身体担误不起。”“你走吧,静德的婚事,需用心一些,如果能得到燕地的支持,对太子殿下只有好处。”女尼道。卫洛文转身大步就走,但走了几步却停了下来,头也没回的道:“舞儿是我的女儿,我是她的父亲!”说完继续往外走。“我当然知道你是父亲,可你不只是一个人的父亲!”身后女尼的声音虽然不高,但显得很冷情。卫洛文脚下一踉跄,差点摔倒,但还是径直离开。待得卫洛文离开,门口的女尼才走了进来,看到坐在里面一脸怒气的女尼,才劝道:“侯爷可能因为静德郡主的身体,才会这么焦急上火的,主子还且请宽怀。”“我其实也不想这样,但这又有什么办法呢!皇室双生子的命运,从一开始便是已经注定,而我当时就错了!”女尼重重的坐了下来,脸上涌起一抹悲苦,“他是父亲,而我也是一个母亲,我又怎么会愿意看到自己的血脉出事呢!”“那眼下……”“多注意静德,听说她的身体也不好,帮她找一些好的药来,一定要让她活下来。”女尼的眼睛疲倦的闭上了来,之后那句话几乎是喃喃自语的。“是,主子!”女尼恭敬的退了下来。迎亲的花轿比一般的花轿宽了好几个尺码,据说这还是这两天马上连夜赶工出来的,谁都知道静德郡主病的要死,到现在也还昏迷不醒,根本不可能现在马上醒过来,这花轿也是坐不上的。宽大的扎着铺着大红色礼绸的床板被抬了出来,这也是新做的床板,不是很大,正巧卫月舞一个人躺在上面,头上蒙着一块华美的盖头,就被这么抬入了花轿,金铃是随侍的丫环,原本是应当在花轿外的,但卫月舞这种情况,显然不能就这么一个人躺在花桥里。于是金铃也跟着进了花轿。花轿晃悠悠的抬起,卫月舞才气闷的掀开头上的盖头。她这装着晕,实在难受的很,其实不吐血的时候,她就稍微身子弱一点,也不需要专门躺着。“郡主,您没事吧?”金铃伸手过来扶了她一把,让她可以坐起来。“我躺的都僵了!”卫月舞道,别的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