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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听到“年纪小”这三个字,龚名的脸不由得僵了一下。而后,他脱口而出好奇道:“跟年纪小的相处会不会很麻烦?”“岂止是麻烦,那是相当麻烦。”龚名的这个问题,开启了张云超的抱怨模式,“就说我开酒吧这件事吧,他总是觉得我目的不纯,臆想我企图利用酒吧的资源和便利去拈花捻草。大概也是年纪小的原因,他总是缺乏安全感,总要靠跟我闹别扭来验证我对他的关心度。为了哄他,我真是花了很多心思和精力。”龚名瞥了他一眼,看不惯地直言道:“我看你是得了便宜还卖乖!”“哈哈,被你听出来啦!”张云超难掩幸福地说,“麻烦确实是存在,不过每当看到他年轻紧致的脸,摸到他润滑的皮肤时,我便立即觉得这些都是幸福的麻烦,根本微不足道。”龚名向他投去了一个鄙视的眼神,“怪不得杜加不放心你,你这么污,谁能信得过你?”张云超不以为耻反以为荣,他自豪地嘿笑了半晌,而后突然盯着龚名,反应过来:“不对啊,你从来都不关心我的感情.事。今天你小子怎么回事,不是你也找了个小的,来找我取经吧?”龚名立刻否定:“我可没有,你别乱猜!”张云超凑上前,八卦道:“这么多年兄弟,跟我有什么不好意思的,来快说说,是什么类型的,我可是有一肚子的宝贵经验等着为你传度呢。”“呵,收起你的宝贵经验吧。”龚名冷哼一声,毫不留情地讥讽他说,“你搞不定杜加,都落到要卖酒吧的份上来讨好媳妇了,我要你那些失败的经验有何用?”“诶,你这人……真是好心没好报!”张云超不乐意了,“我对杜加根本就没使过什么恋爱技巧好不好!技巧那是对炮.友用的,对爱人只需要真心。杜加是我的宝贝,我才不舍得跟他耍这些小心思呢。”龚名没有说话,依旧用一副鄙夷的眼神望着他,看他还能继续装到什么时候。但张云超这次没有再激动反驳,而是改用慈悲的目光,一脸同情地望着龚名,炫耀道:“不过这种又爱又虐的感觉,像你这种冷血的人是永远都不会懂的。人类的感情世界太过纤细复杂,不适合你,你还是回实验室继续对着你的小白鼠相依为命吧!诶,你干嘛去?”看到龚名起身离开座位,张云超以为是自己刚才说得太过了,连忙紧张道:“现在脾气怎么这么大了,说说你都不行啦?”“我去厕所,行不行啊?”龚名无奈地扭头问他道。张云超听后安心了,“行行,你走好。”去卫生间的路上,龚名刚好路过三角钢琴那里。此刻,那里没坐着任何人。正巧餐厅的领班站在那里,龚名上前向他打听:“上周在这里弹琴的那个小男孩呢?”“他啊……”就在餐厅领班准备开口回答时,龚名猛地听到卫生间方向传来了一个声音,“你走那么快做什么,等等我啊,小辰!”龚名转头望过去,一眼便看到了站在前方的贺辰。他快步走到他面前,问他说:“为什么不接我的电话,也不在医院照顾雯姨?”贺辰没有回话,这时候,一个戴着黑色帽子的年轻男人从后面走过来搭上了贺辰的肩膀,脸贴在他的耳边,亲昵地问:“他是谁啊?”贺辰抬头看了一眼龚名,语气淡定地说:“我叔叔。”第8章外人与家长……叔叔?他还真敢说。龚名黑着脸,上前一把把贺辰从那戴着黑色帽子的年轻男人旁边拽过来。贺辰有点发懵,一边抗拒一边紧张地问他:“你干什么?”龚名没有放开他,一边拉着他往外走,一边沉着脸道:“时间这么晚了,叔叔叫你回家睡觉!”“我不回去!”贺辰不情愿,抵抗的情绪更重了。龚名没有理,只是一味地想要把他带离这里。这时候,那个戴着黑色帽子的年轻男人绕到龚名面前,拦住了他,“我说这位大叔,你管得也未免太宽了吧?他家长都没闲晚喊他回去睡觉呢,关你什么事啊?”“我就是他的家长代理,是他母亲托我帮忙管教他的。”龚名眼神凛冽地注视着面前的年轻男人,警告他,“这是我们的家事,请你这个外人有点自知之明,别乱插手!”年轻男人依然不肯退步,“就算是他妈托你管的,那你也不能强迫人啊!没看到他不愿意吗?”说完这话,他瞪回龚名,不忘讥讽他道,“这么大年纪的人了,不会连什么是尊重都不懂吧?”“好,我尊重地询问一下你。这么晚了,你一直在这里跟我纠缠着,不放我家小朋友回家,是要拉着他做什么要紧事?”“睡觉啊,跟你叫他回家的理由一样,这么晚了还能‘干’什么!”年轻男人在回答时,故意加重了“干”这个字,显然他把龚名看成了是和他有一样目的的人。龚名已经无暇理会男人的挑衅,他只顾着观察贺辰的反应。可从头到尾,他都没见贺辰反驳男人的话。龚名的心里开始打鼓,尽管在看到年轻男人在他身边举止轻浮时,他就有了不好的预感,可他没想到贺辰会是默许的态度。他感觉脑袋“嗡”地一下,好像全身的血液都汇集到了那里。贺辰的沉默,让他无法保持淡定,他已经很久都没有这么情绪失控过了。他攥紧贺辰的手腕,再次想要把他拉走。“诶、诶……年纪大了听力有问题吗,到底有没有听清我刚才说什么?”年轻男人上前抓住贺辰的另一只手臂,向龚名发出了抗议。“放心,虽然年纪比你大了些,但我的耳朵没问题。我也会尊重他的个人意愿,我只是想单独跟他说几句话。”龚名放开贺辰的手,看向他说,“我有几句话想单独问你,你愿意的话,就跟我过来;不愿意的话,我以后不会再烦你。”或许是他的话说得太过决绝,在他这话落下的一瞬间,他在贺辰脸上又看到了熟悉的委屈表情。贺辰小时候,龚名去他家作客,稍微有点嫌他麻烦,不愿意带他玩,他就会露出这种可怜的小狗眼神。这孩子从小就敏感,能够洞察出别人的细微情绪变化。听完龚名的这句狠话,贺辰拨开年轻男人的手,乖乖地跟在龚名身后走了。走到远离年轻男人的走廊角落,龚名站住了,转身问贺辰:“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