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8 生润瑞莲坠心掌(他的心/叫她的名字/把玩玉足/揉腹插xu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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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天晚上,市郊某家昂贵的私立医院紧急接诊了一位病人。 病人是个纤瘦的少女,送来时身上裹着件长风衣外套,被一个面色凝沉,浑身散发着低气压的男人抱进来,倚靠在他胸前,白皙的脸蛋一侧沾满了血。那男人的脸色吓了前台值班的小护士一跳,但训练有素的医生们还是迅速把少女送进了急救室。这名少女没有任何能证明身份的证件,网上亦查不到相关的登记信息,唯一一张暂时居住证还已经过期了。这种情况放在多数公立医院里光是手续就要处理半天,还未必送得进去。所幸这是有钱就一切好说话的私立医院,更何况送她来的男人划卡划得干净利落,毫不犹豫,身份这一层就毫不重要了。 少女之前流了很多血。虽然如此,医生们发现她已经被用过了止血剂,并且创面用纱布包做了简单且有效的急救处理,这使得他们的救治工作开展得格外顺利。他们为她扎上点滴,挂上血包,细致地一点点将她的伤口缝合起来。她从始至终都在病床上昏睡着,乌发间露出一张苍白精致的小脸,看上去绝不超过十六岁。看得医生都不禁唏嘘,这么漂亮这么柔弱的小少女,身上到底是发生了多么残忍可怕的事,才会给伤成这样啊。 挂着输液器的少女被推出急救室。一直垂首坐在门前长凳上的男人蓦然站起身,他的举止与声音并不粗鲁,甚至称得上有风度,却隐含着某种压迫感,“她怎么样?” 这附近有钱有身份的人很多,面前这男人又显然不是好惹的模样。医生略一思索就决定不去再想少女的事情,无论是哪一种情况,都不是他能涉足的。 “她没有生命危险,但非常虚弱。”他实话实说,“需要留院观察,起码到醒来为止。” 男人听完面色稍缓,周身那种无形的压迫感好像瞬间消散了大半。他的视线越过医生和护士的肩膀,粘在昏睡中的少女的脸上,专注地看着,又稍微皱起眉,也许是因为她的面容过于苍白,毫无血色吧。 “我可以,”他继续说,短暂地犹豫了一下,“……在旁边陪着她吗?” “整个私人病房家属都可以住。”医生回答,“您在这,有情况也方便我们及时沟通。” 少女的病房位于这栋私立医院住院区的小楼三层,窗外正对着花园。床上的病人稍直起身就能看到外面的花,在这个女孩能够穿漂亮裙子的季节,花也是很美的,她的房间里却仍然开着暖风。护士们尽职尽责在少女的病床前停留了好一会,记下她的心率血压等各项数据(心率正常,血压正常偏低),又嘱咐她的家属注意她的情况,有事情及时用房间里的电话和呼叫铃联系医生。等到所有人都散去,房间里终于只剩下她和他时,已经是凌晨一点了。 夜很静。房间里没有开灯,只有窗外花园里的灯光和黯淡的月光从半开的帘间透进来。奥兹华尔德在少女的床边坐下,习惯性地先探了探她的鼻息,细弱,但确实是平缓稳定的。他注视着她的脸,昏暗的光线下,少女沉沉睡着,过分安静,精巧的脸呈现出冰冷的月白色。他抚上她放在被子外面、挂着输液管的手。即使房间里的暖风很足,那纤细的指尖依然是冰的。 ……她的身体好像一直很凉,只有在被他拥抱时才会温热起来。 他合拢手指,下意识地握住那只冰凉的手。她没有反应,任他牢牢地握着。如此安静,如此乖巧,他却没法感受到任何满足。 那时的恐慌感好像还留在身体里。看到少女双目紧闭,满脸鲜血的瞬间,他只觉得呼吸困难,全身如坠冰窖。大脑无法有效运转,身体机械般先动了起来,掰开她的下颌检查情况,为她止血,包扎,驱车将她送到最近的医院。直到她被送进急救室,值班的护士过来端了杯水给他,他才发现自己的喉咙很干,声音是嘶哑的。低下头,他看到自己的掌心里有血迹。那是她流出来的血,沾在了他身上。 舌头……她咬伤了舌头。或者说,她是想要直接咬断的。没有直接断掉,是因为身体和精神上双重过分的痛苦,在能够彻底咬下去之前就先昏迷了吧。 咬舌自尽的说法实际上并不准确。柔软的舌本身并非破损就会立即送命的器官,可能造成大量失血的动脉在舌根很深的地方,一般情况下牙齿根本咬不到,而舌面受伤致死,更常见的情况是因为剧痛中不慎吞下了断舌或血液而导致窒息。她是俯趴着的,舌根没有断,血全部流到外面,并没有呼吸困难的迹象……事实上,以他的水准,那时应该能很轻易地判断出来她没有生命危险。 常年与血和刑具打交道,他确实比绝大多数人更清楚生命与死亡的界限在哪里。失手将犯人弄死的情况从不会发生在他身上,血确实会令他更兴奋,但兴奋令他更加专注,而非忘乎所以。能够成为令人忌惮的审讯官,并不只靠手段残忍……真正重要的其实是策略,耐心,以及足够、足够的理智。无论何时,都无比清楚自己的目的是什么,该如何去达成它。若无这等理智,他不可能成为监狱的首席审讯官,也不可能如此迅速地捕获,并顺利地调教她。 只是那时他什么都没发现。从她开始流泪的时候起,他就什么都没有发现。既没有发现她无声无息地咬破了自己的舌,也没有发现她的伤口并不会导致死亡。 理智在她身上失效了……这并不是第一次。好像在很久以前,从她第一次试图逃跑的时候起,有些东西就悄悄地开始消解了。 ……为什么? ——最初是为什么要把她捉住来着?……红裙子?那条非常衬她,在她身上显得极其动人的红裙子?可是真正吸引他的根本不是什么红裙子。相反,那时让他产生好奇心的其实是她艳妆之下的真面容。仅仅一眼,就能够让他产生这样的念头:她的妆太重了,妆面下原本的面目会更加迷人。 他看到了。羞涩,无措,恐慌,快乐,迷乱,痛苦……鲜活的、完整的,可以触碰的少女,在他面前无法保留地展现出了一切本真的情感,原初的欲望。他每天所面对的,必须要经手的,哪个不是器具,哪个不是死物,或终将成为死物?……可她与那些死物都不同,完全不一样。她会笑,会哭,会狡黠地勾引他再摸走他的钱包,会做并不现实的竭力反抗,会鼓起勇气逃跑,会拼命挣扎,会不甘不愿地沉迷,会用柔软的声音呼唤他的名字,一声一声,奥兹华尔德,奥兹华尔德……自从许久以前离开家之后,就没有人再这样叫过他。 ……会在偶尔清醒的时候,视线放空地落在某个虚无的焦点上。他知道的,那个地方是独属于她自己的世界,那里没有他,没有周围的一切,也许也没有她自己,而她只有在那个世界才能真正地安心和宽慰。他知道的,但他不喜欢看她那个样子,他觉得那会把她从他身边带走。所以他往往会打断她,抚摸她的脸蛋或身体,让她再次陷入如沼泽般的情欲中,温暖,潮湿,沉迷得无可复加…… 落下去吧,落到他怀里。不要逃跑了,不要再离开了! ……因为我需要你,非常地需要你。 月亮升上去了,正好穿透过窗帘缝隙,少女沉睡的脸庞被月光映得明亮。也就是在这一刻,审讯官蓦然看清楚了自己的心:她对于他意义非凡,远远超出他本以为的可爱的小宠物。 ……他太过清楚自己要如何行动了,反而行动的理由经常自己也说不清。捉她回来调教,与其说是对她摸走自己钱包的惩罚,不如说是被吸引。被吸引,所以就要抓回来养着,养好了就亲着宠着,等到腻了就……就怎样?他尝试过几次,却都没能够再思考下去。没有必要,那时他告诉自己,本来就是一时兴起的事,等兴致消失了他自然就知道应该怎么去做。……只是,从不知什么时候起,他的思路已经潜移默化地变了。 也许是她的魔法,也许应该问问她到底是怎么回事。可她现在了无声息地躺在病床上,舌头受了重伤,大概很久都不能像从前那样自然地开口,和他说话了。 他注视着少女月光下的睡颜,伸手抚上她的脸颊。还是那样光滑细腻的肌肤,只是有点凉,和她的身体一样。他的手停留在上面,摩挲着她柔软的唇瓣,不愿意移开。 ……平时总是摸着她的小脸蛋逗她,问她喜欢什么。做那些事情的时候根本不觉得什么,只是觉得她可爱,想要和她接触。……其实早就全都记住了她喜欢的东西:柔软的床铺,漂亮的装饰,甜蜜的食物,温暖的怀抱。她上次说他在监狱那个小居所好空,于是他就把她带到她向往的漂亮大房子来。甚至还在考虑如果她总是这样没有精神,就带她出去转转吧。不一定要牵着什么绳子链子,她不愿意配合的话,牵着也没有意义的。就这样抱着她出去,把她托在怀里,她也许会喜欢野外新鲜湿润的空气,或者有很多人的热闹的街道。是不是被别人看到都不重要了,那时候,如果她能露出开心甜美的笑容…… 不,哪怕是流泪或者恼火,对他恶言相向也无所谓。只要是真实生动的反应就可以,他渴求的不就是这种鲜活吗? “……小叶莎。” 在只有月光和路灯光的深夜里,他低声地、温柔地叫她的爱称。她大概是听不见的,麻醉剂让她睡得很沉、很香。他倒不是为了让她听见,他只是想要叫她,就像平时他把她抱在怀里时那样。抚摸她的头发,亲吻她的脸颊,与她交流,即使她可能难以发出清晰的声音,他也很想听一听。 他曾让许多人陷入永恒的沉睡,却真心地希望她能够快点醒来。即使那之后存在可预见的诸多问题,他不确定她会如何反应,如何对待他……他不能保证他全部清楚,或者确定能够解决。但他还是这样希望,比任何时候都更加希望。 “小叶莎。” 他又轻轻地喊她的名字。真静,这房间里真安静,只有他的声音,机器嘀嘀运作的轻微声音,以及极微弱的、她呼吸的声音。 “小叶莎——” “小叶莎……” “……叶塞尼亚。” 月亮悄悄地落下去了。视线难及的、光线幽暗的地方,少女的睫毛微微颤了一下,如同蝶翼。 下章叶宝就醒过来啦? 彩蛋:给小叶莎涂趾甲油 被爱抚敏感的脚丫就湿润的叶宝 甜蜜doi 蛮长的甜rou~