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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回来了,老奴想着自己一人和剩下的那几个奴仆确是照料不过,便留下了。”又言:“三少爷若是不喜,老奴明日便遣散好了。”萧轲摇了摇头,道了声不必便径直回了房。好像一切都未曾变过一样。故桐犹依旧,斯人……却哪里有斯人呢昨夜未睡好,萧轲本想着先休息一阵,安伯却在他即将入睡之际敲了房门。老管家推门见萧轲睡眼惺忪,不禁懊悔。“老奴不知少爷在睡,扰了少爷实是老奴的不是。”萧轲揉了揉眼,起身着上外袍道:“不打紧,有何事便说来吧。”安伯递上拜帖道:“妆成楼的小厮递来的,言歌回姑娘知三少爷回府特来请三少爷前往妆成楼一聚。”歌回啊……萧轲言:“仅小厮一人?”安伯错愕,道:“确是。”萧轲又从架上取了披风,在安伯不解的眼神中出了门踱至门口。那小厮仍在等着复命,低手作揖立在门侧。萧轲提了声音道:“妆成楼烟花之地,轲不便前往,请你这般回复你家主子罢。”未等小厮开口,一声“哦?”自不远处传来。其媚如妖动姜城,其姿若水绕玉灵。有言媚眼如丝,丝丝扣弦心动。初秋的落叶下,着紫衣的女子娉娉婷婷,紫纱之下曼妙之姿隐现,撩人至极。歌回的眼是狐眼,勾人得很,姜都的人都这般说。萧轲皱眉,跨步上前便把披风自自己身上扯下裹住了那无限风情。“我言过无数次不要方从别的男人身上滚下来便来找我,还有你这衣服,已是初秋了就不要这样暴露,凉了身子有你日后受的。”萧轲低头,眉头皱得更紧了。“同你说了无数次,女子裸足成何体统?足下受了凉……”“有我日后受的。”歌回夺过话,极是无奈地说道。“萧轲你还真是十年如一日的无趣。”歌回理了理头发,萧轲动作快,都没想着避开自己梳了半晌的发髻,玉簪都歪了。被萧轲拉扯着入书房的路上,歌回看着如今较自己高出许多的男子,不禁慨叹岁月不饶。当年初见萧轲时,是在六年前罢,十几岁的孩童跌跌撞撞的闯进妆成楼,误打误撞还真让他寻到了萧放,和当时正伏在萧放身上的自己。刚满十三岁的漂亮男孩子瞪大了眼,目不转睛地盯着萧放喂妆成楼的头牌吃葡萄。歌回注视着那葡萄,又扫了一眼着上好锦缎的孩子,这葡萄还真是吃与不吃皆尴尬。她推开萧放,指着大名鼎鼎的萧将军问:“你认识的孩子?”征战南北,在夷然北桓杀敌斩将如剁萝卜的平漠将军第一次这般窘迫,他揉着头道:“小三儿啊,你是怎么找到这里的?”萧轲扭头瞪了萧放一眼,用孩童那脆生生的声音道:“大哥说你在城南最漂亮的楼子里面。”萧放头疼,很是头疼,小三儿还这么小,萧劲怎么下得去口让他来妓院找自己?萧放从榻上起身,想抱起自己的三弟却被挣脱。萧轲直勾勾地看着歌回,头牌姑娘本想着自己为妓这么些时日,已经够不要脸的了,但在孩童清澈的眼下,还是红了脸。“你……”“我什么我?我就不知廉耻了!”歌回没好气地说道。萧轲挣开萧放后走到歌回面前,用老成的腔调说:“你一个姑娘家怎么就不知道爱惜自己,外面天寒地冻的,竟连双鞋子也不穿!”歌回愣住了,萧放也愣住了,随后便大笑起来。萧小三儿不乐意了,扭头冲着萧放喊着:“我的虞山翠呢?你不是说从边关回了路过虞山会给我带最正宗的虞山翠回来么?堂堂平漠将军出尔反尔言而无信,还不懂得疼惜姑娘,我看你这么些年都白活了!”歌回平生第一次笑得这般不顾颜面,花枝乱颤的。头牌姑娘笑着说:“没想到萧三公子年纪轻轻,却是懂得疼惜姑娘了呢!”萧轲瞥了她一眼,默不作声地爬到榻上,伸手取下了歌回头上的翡翠簪。他拿衣袖擦了擦,说:“成色一般,你叫我二哥买你支好的吧。”歌回……随即萧轲就被萧放扯着耳朵拽回萧家了,萧放恨铁不成钢啊。临走前萧轲回头一板一眼地对歌回说:“有缘再见。”要不是那孩子的耳朵都被扯红了,歌回还真当自己是被调戏了呢。十余天后,歌回看着小厮搬来的一箱子女鞋,眼角抽动。从春到冬,各种式样皆有,歌回怀疑是不是全姜都的鞋样子都在这里了。小厮侍在一旁说道:“是萧三公子差人送来的。”歌回自成名以来,素以足美著称,她从未着过一双鞋,但看到那样式精美的鞋子,不觉竟恍惚了神情。萧放再来妆成楼的时候,歌回一边摆弄着指甲一边告诉他,你那弟弟赠了我数十双鞋子。萧放看了一眼道:“也不算赠罢,这些都是明绣庄的鞋子,萧家可不会这样宠着孩子的。话说上次从妆成楼回去后听说小三儿去了当铺,这些怕是你那簪子换回来的。”歌回这般便是哭笑不得了,拿自己的簪子当了买鞋子再赠还给自己,这小萧公子还真是……头牌随手捻了粒葡萄递入口中说:“我说是赠的,便就是赠的。”……萧轲拉着歌回进入屋内,屋内很暖,初秋的天气燃了两个暖炉。歌回便想扯下披风,萧轲见状不动声色地紧了紧,差点勒死名扬天下的歌回姑娘。而歌回却突然发现了什么,一把拉开萧轲的衣领。是咬痕,根本称不上吻痕。密密麻麻地布满了锁骨,然后向下。歌回咬牙道:“姜衡期个贱人,竟敢这般对待老娘的行之!”又一把把萧轲拽进怀里,一下下地抚着他的头道:“我可怜的行之啊!”萧轲挣开女人的怀抱,理好衣襟言:“没什么大不了的,左右是将死之人。”又叹了一口气道:“歌回,你以后说话且注意些罢。那是当今圣上,直呼其名已经够不敬了。你说话这般毫无遮拦,萧轲……恐怕没那个能力护好你。”歌回敲了一下萧轲的头,“小行之,我又不傻,这话也就在你面前说说泄泄愤罢了。”歌回从怀里拿出个小瓷瓶,指尖挑了点膏脂,不由分说地把萧轲推倒在榻,随即拉开衣衫,冰凉的药渗入,萧轲耳根红了。“你你你……男女有别!”“我我我……我就喜欢!”歌回指尖轻点萧轲的额头,言:“多少人朝思暮想还没这个福气呢!”美人香,绕指柔。歌回一点点地为萧轲上着药,越来越不耐烦。“你自己来吧,可累死老娘了!姜衡期是想吃了你吧?”“他发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