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会答应你的求婚了?”方清言兀地看向宋承,眉眼中是掩饰不住的震惊,偏偏陈箐笑着说:“那太好了,清言姐你们俩,真是郎才女貌啊。”☆、先来后到(四)阿宝醒来的时候习惯性地去摸身上的被褥,却牵扯到伤口引来一阵疼痛,方清言忙抓着她的手,“不要乱动。”“阿姐?”“这里是医院,你不要害怕。”她给她盖好被子,“现在还很疼吗?”阿宝摇了摇头,问道:“阿姐,是陈医生送我来的吗?”“嗯。”方清言看着她,沉默了片刻才开口:“你和陈医生的事,他都和我说了。”“我们……我们能有什么事。”阿宝顿了顿,将脸别了过去,“像我这样的人,怎么会有人娶。”“像你怎样的人?你在我眼里和其他人并没有什么不同。”方清言握着她的手问道:“阿宝,你喜欢他吗?”“我、我不知道。”阿宝摇了摇头,“只是和他在一起很开心,他知道很多我不知道的,可是……可是他的父母怎么会允许他去娶一个瞎子?以他的条件,在C市什么样的好姑娘找不到……”“可他在C市再也找不到像你一样的姑娘。”方清言打断她的自怨自艾,“陈医生都跟我说了,他的父母都是很开明的人,只要他喜欢他的父母也不会反对,现在只差你的一句话了。”“我……”阿宝的话哽在喉咙,她咬了咬唇,将脸陷在了枕面里。方清言安静地坐在一旁看着她的小动作,没有说什么,过了很久阿宝才再次抬起头来,将目光转向方清言这边,问她道:“可是阿姐这么多年为什么还不结婚?”为什么还不结婚?她不记得这是第几个人问她同样的问题了。方清言垂眸认真想了想,她遇见过追求自己的人,也尝试过去相亲,可最后都无疾而终。大概感情总有先来后到,先来的攻城略地,一夫当关,将那些后来的感情全都挡在城外。“因为我还没有遇到像陈医生爱你那样爱我的人啊。”她笑了笑,“你很幸运,阿宝。”“阿宝想等阿姐结婚了再结婚。”阿宝看着她,眼中似乎有光,“我从小就是这样想的。”方清言将病床摇了起来,将切好的苹果递给她,“傻瓜,你再不结婚过几年就要成了像我一样没人要的老姑娘了。”“谁说没人要?”身后忽然传来宋承的声音,方清言向后看去,宋承站在门口,大约是来了有一阵了。“谁?”阿宝问道。“是……”方清言纠结着不知道该怎么说出口,她向来不太适合说谎。“我是阿言的男朋友,我叫宋承,你就是阿宝吧,常听阿言说起你。”宋承走了过来,很自然地和阿宝打招呼。阿、阿言?“阿姐你什么时候……”阿宝的脸上露着和方清言同样的震惊。“啊、有段时间了。”方清言回过神来,只能硬着头皮接着谎说下去,“一直忙着没机会和你说。”“嗯,我们打算明年春天结婚。”宋承说得云淡风轻,像是在陈述事实,就像有那么一回事似的。阿宝拉着她的手,眉眼中是藏不住的喜悦,“阿姐真的吗?你要结婚了?”“是、是真的。我打个电话给陈医生吧,他也差不多下班了。”方清言说着拿着手机逃一般地走了出去。陈箐正好在赶来的路上,方清言放了电话在病房外徘徊许久,她不想去骗阿宝,也更不希望阿宝因为她而不结婚,陈箐是个不错的男人,把阿宝交给他自己也很放心,不过他的的家人,她觉得自己还是应该去见见才是。等方清言回到病房的时候却意外地发现宋承和阿宝聊得很开,她很久没见阿宝笑得这么开心了。“阿姐。”阿宝喊了她一声,这么多年过去了,阿宝还是能准确知道她的位置,即使她没有发出一点声音。“嗯,我在。”“宋承哥原来是摄影师啊,上次你的书他们告诉我说明信片拍得好看,原来是宋承哥拍的啊。”“是拍得挺不错的。”方清言看向宋承,却发现他也正看着自己,她别开了目光,上前打开了加湿器。“等会陈箐来了我先回去一趟,晚上再过来陪你。”“不用了。”阿宝摇了摇头,“宋承哥说你昨天一晚上都没睡,晚上这里的护士小姐会照顾好的,你不用特地过来。”“那让陈箐留在这?”阿宝低下头不再说什么,方清言笑着看着她,也许这就是恋爱中的女人吧。陈箐来得比想象中要快,方清言简单交代了几句就和宋承回去了,正值晚高峰探病的人很多,电梯不太好坐,也就五楼的高度他们选择了走楼梯,然而刚走几步方清言忽然觉得脚下传来一阵锥心的疼痛,幸亏宋承扶住了她她才没摔下楼梯。“怎么了?”“没什么……就是突然有点疼。”她半蹲着身按住脚踝以此来缓下疼痛,几秒后站起身试着走几步却发现右脚好像有点动不了。“你能先扶我去旁边坐着缓一下么?”方清言抬头问他。“从阿里回来这么久,你就没管过自己的脚吗?”宋承突然问她,方清言这才想起来右脚在阿里好像扭伤了,不过后来也没什么事就没放在心上,没想到这次疼得这么突然。“刚好在医院,先去看下脚吧。”宋承说完将她横了抱起来,方清言还没从惊讶中缓过神来,他已经抱着她下楼了。挂号,排队,检查……前前后后花了一个多小时才从医院出来,其实也不是什么大毛病,休息几天就好了。方清言拿着药,看着驾驶座上开着车的宋承,欲言又止了很多次才将谢谢二字说出口。宋承轻笑了一声,“男友做这些事不是很正常的么?”“啊?”“逗你的。”“……”方清言偏过头看向窗外,不知不觉C市已经到了深秋,天色也晚得更早,不过才五点多暮色却早已泛上天边,只留下一排排的路灯,在寂寞的夜色中一丝不苟地抵抗着黑暗。冬天也快到了吧。回去洗了个热水澡,方清言将药膏敷在脚腕上,似乎还出现了些水肿。她不记得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