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尹,那孩子也不错,就是年纪小了点,不过他的家人都不在了,如果愿意入赘到姜家,倒也好。姜昕自然不知道连仪琢磨的弯弯绕绕,她心里有些焦虑。谢柏衡发了一条短讯:我明天下午四点钟到,地址在哪里?姜昕给了他长途汽车站的地址信息。也不知怎的她心绪不宁,姜昕有预感,谢柏衡来这里接她并不是一件好事情。第二天来的特别快,姜昕告诉连仪在网上买了四点二十的票,姜鹤学校有事没空送她,正合她意。走的时候,连仪跟着姜昕到公交车站台,她一边走一边嘱咐:“天气越来越冷了,我记得每个秋冬你总是要生一场大感冒,今年可千万别感冒了,每天都看一下天气预报,出门加衣,晚上盖厚被条,少吃生冷的食物,知道吗?”姜昕心中热乎乎的,“知道了mama,你就别担心了,我这么大个人了,能照顾好自己。”儿行千里母担忧,连仪心说不担心是不可能的,嘴上却问:“宋尹什么时候回国?”姜昕想了想,“最早也得明年吧。”连仪点了下头,“等他回来了就带到家里来,你们真心喜欢,我和你爸爸不会反对。”姜昕满是无奈,“mama,宋尹还是个孩子呢。”“既然这样,你就考虑一下易文骥,mama总不会害你,那孩子值得托付。”连仪笑说。“好好好,这事不着急,看缘分吧。”姜昕敷衍。“连阿姨,姜昕。”姜昕听出来了,是易文骥如玉石般温润的声音。真是说不得,说曹cao曹cao到。连仪笑的格外柔和,“小骥,你也回A市?”易文骥甩着大长腿跟了上来,“明天上午有个案子,我买了四点二十的车票。”连仪笑意盈盈,“那正好,昕昕和你同一班车,一路有个伴。”易文骥说:“真是太巧了。”姜昕头皮发麻,这回麻烦了。☆、第16章隔着车窗玻璃,姜昕笑着朝连仪挥挥手,比出嘴型:回去吧。连仪点头,却是等到公交车行远了才返身回走,心里舍不得女儿离开,哎。姜昕看着渐渐模糊消失的方向,也叹了口气,哎。离别的感伤呀。“姜昕。”耳边响起易文骥的声音。她收回目光,“嗯?”“你的电话响了。”他笑着提醒。姜昕回过神,从包里拿出手机,来电显示为谢柏衡。她对着易文骥微微笑了笑,侧过身接电话:“喂?”“什么时候过来?”声音一惯的低沉清冷。“你已经到了?”她惊讶,离四点钟还有半个小时呢。谢柏衡嗯了声。姜昕说:“等我二十分钟,我刚刚上车。”他说:“好。”挂了电话,她坐正,琢磨着该如何对易文骥开口。稍稍迟疑了下,“易文骥,等会儿不和你一起坐车了,我还有点其他事情。”“因为刚才的电话?”易文骥猜出了大概。她点点头,神情柔和,脸颊有些红晕。“真是遗憾。”他说,暗暗白高兴了一场。姜昕客套的说:“不用遗憾的,以后还有机会。”“好啊,那你一定要赴约。”易文骥认真的看着她。“当然。”她躲开他的目光。易文骥低低笑出声。他没有问姜昕有什么事情,没有问和谁一起,没有问她什么时候回A市,尽管非常好奇。但一则毫无立场,二则,她说过单身自由,他可以给。姜昕悄悄舒了口气,幸好他没有问其他的,否则……撒谎很累。到了长途汽车站,姜昕和易文骥告别,“你进去吧。”易文骥扬了扬电话,“有事没事都可以找我,我答应了连阿姨照顾你,所以别客气。”“哈,好的呀。”她用开玩笑的语气。“那么,下回见。”易文骥心里叹了声,他已经预料到了这条追求的道路不会顺遂。“拜拜。”易文骥转身走了,姜昕给谢柏衡拨电话,“我到了,你在哪里?”“向右转。”他的语气发冷。姜昕听话的右转,果然一眼就见到他那辆黑色的雷克萨斯,她脸颊上露出笑,“我看见了。”电话没了反应,姜昕一看,被他挂了。她愣了愣,踩着细碎的步伐走过去。易文骥在车站门前停下来,他回过身便看见姜昕向右边方向走,过了一会儿,一辆车门打开,她曲身坐了上去。他心中一沉,神情变得复杂困惑,那辆车有些熟悉啊。再仔细一看,仿佛撞上了一双冷沁沁的眼睛,寒意料峭。这边姜昕钻进车里,老李笑呵呵的打招呼,“夫人来了。”姜昕系好安全带,“辛苦你了。”老李说:“您太客气了,这是我的本职工作嘛。倒是谢总辛苦,刚下飞机就直接来B县接夫人。”姜昕笑笑,心里面自然是感动的,他来接她,担心慌乱之余,更多的是欢喜期待。不过她怎么觉得谢柏衡的气压偏低?目光也不太对劲?姜昕问:“你在看什么?”谢柏衡看都没看她:“他是谁?”她转过身,顺着他的目光看出去,广场上全是来来往往的旅人,谁呀?电光火石间,姜昕突然想到了易文骥,她恍然大悟,“你说易文骥?爸爸同事的儿子。”谢柏衡脸色沉郁,“他喜欢你?”那个男人看她的眼光,简直想让他发火。姜昕赶紧摇摇头,“喜欢不至于,顶多就是有好感。”她不认为喜欢这么容易,才见几次面呀。她说完,谢柏衡的面色更黑了,“老李,回A市。”直到车子驶进院子,一路四个钟头,谢柏衡气场阴沉,仿佛黑云压了下来,酝酿着暴风雨。老李等到他们下了车,不自觉的松了口气,抬手拭了拭冷汗。已经是傍晚了,院子亮起灯,映出棕榈的暗影,层层叠叠的。姜昕跟着谢柏衡的步子,猜想着他为什么生气,吃醋了?她下意识觉着不可能。进了屋,谢柏衡脱了西装扯下领带,他只觉得太阳xue突突的跳,心中火气喷薄。自从姜昕跟了他,他已经习惯了她在身边,习惯了一睁眼就能看见她安安静静的睡颜,睡时怀里温香软玉的满足感,这一天见不着便空落落的。下了飞机,他连水都没喝一口就赶往B县。哼。她倒好,笑意盈盈的和另一个男人在一起,那人看上去就对她有企图。还说什么喜欢不至于,顶多就是有好感?屁。姜昕挂好西服,说:“柏衡,你上楼睡一会儿,我去做饭。”谢柏衡往楼上走,“你跟我来。”她站着没动,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