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起来气势一点都不输人,还多了一点在社会上打滚过的娴熟和老道。面对其他人明里暗里的刁难,不掉面,不输阵。多的是人说她嚣张骂她不要脸,可是一曦从来不退半步。而这样互相看不顺眼的日子终于走到了尽头,万俟家的继承人死了。就是万俟家的大少爷,一若的丈夫,一曦的姐夫。毫无来由的突然死亡......一时之间,人人自危。让所有人把怀疑和憎恨的目光放在了一若的身上。先不说大家是不是喜欢她,就从事实上来说,只有她有机会也有能力做这种事情。作为万俟家培养长大的继承人,能力从来不输于任何人之下,被人暗杀绝对不可能毫无还手之力,还一点动静都没有。只有林一若,干扰意识的能力。刚好有一个可以让人放松警惕的身份,在众多人中,她的嫌疑最大。有时候,对于有些人来说,有嫌疑,就是定罪。万俟少爷的母亲,本来就不满意一若,那时候要不是自己儿子跟自己犟着,她就是死也不可能让他娶这个女人进门。现在,自己心爱的儿子死了,这个女人凭什么还若无其事地活着!然后,一若死了,以死自证清白。她失去了她的爱情,可是她还有meimei和弟弟,她知道如果她不证明自己的清白,他们两个的生命一定得不到保障。她不奢望什么,只希望他们能平安离开万俟家,这是她最好的期望。可是,怎么可能?有些时候,没有能力地位的人就是被拿来泄愤的。当全部的不不幸和灾难被归结到他们身上,他们一定要死。这时候的一曦,并不知道危险的降临。她恨万俟家的人。在姐夫死了之后,这家人又联手害死了自己的jiejie!可是她怎么样也没想到,她会被抓起来。没有死,却生不如死。没有自由,没有阳光,没有温暖。她被囚禁了,失去了一切的消息,她不知道她的弟弟怎么样了,死了还是怎么样。慢慢的,她一点一点地被消磨掉了所有的尊严,失去了骄傲,失去了自己。她就这样成了一个毫无价值的人。万俟睿。都是因为他!当一曦还在万俟家的时候,虽然明面上没有表现出来,其实她是有些怕他的。他跟他的哥哥完全不同,不仅长相俊美,也极其绅士和优雅。不夸张地说,他就是万俟家最受欢迎的男子,那些女人像狂蜂浪蝶一样的追着他跑。但是在一曦看来,万俟睿心思深重,把一切都隐藏在笑脸之下。一旦你放松了警惕,就从团团的烟雾后面亮出阴狠的利齿,把你活生生咬死。而一曦,宁愿去死,也不愿意被他关起来。后来,不知道是为了什么,好像是终于知道了当年的真/相,他哥哥的死与自己的jiejie毫无关系。一曦什么都不知道,就浑浑噩噩地都放出来,没有人愿意多看她一眼。听说万俟睿要结婚了,是门当户对的常家小姐......好像......好像......她什么都不知道。死亡是她最后的归宿。她的一生,都不是她自己的。不,有一部分是她自己的,所以她尤其怀念当初的感觉,用什么去换都可以。一若没有错,她要爱情,这也带给她和一凯更好的资源和地位。可是一曦又做错了什么?她想要回她自己的生活,不是被囚禁在一个阴暗的房间,不是疯疯癫癫,不是一个人。这从来都不应该成为一件贪心的事情。可是一切圈圈绕绕,毫无头绪。一团浓重的烟雾背后,什么都看不清楚,却在下一秒,寒光乍现。阴沉的黑色挡住了光线,骤然心脏像是被一双有力的大手狠狠拧住一般,拉扯得生疼,像是要直接在胸膛中炸开一样。一曦忽然大口大口地喘气,猛地从椅子上直起身来。一曦脸色不是很好,一手捂着心脏,那里是密密麻麻的疼。缓缓平复下来,看见梳妆镜中的自己,忽然觉得......恍若隔世。前几天,她还有个jiejie。现在,没有了。一曦看着自己哭红的眼睛,现在明显地红肿着。有些发热,有些发涩,有些发疼。眼泪的痕迹干涸,只剩下绷紧的触感。意识回笼,忽然铺天盖地的悲痛袭上心头,感觉自己的心脏都要快承受不住这样的重量了。可是一曦却已经流不出眼泪了。从今以后,她再也没有jiejie了。撑着梳妆台站起身来,缓慢地拖着身体走向浴/室。打开水龙头,双手撑在冰凉的大理石台上,听着泠泠利利的流水声,看着明亮干净的镜面中的自己。乌黑的长发披散着,有些凌/乱,眼睛红彤彤的,面上没有丝毫的血色。好像一瞬间,这样的她连出现在干净的镜面上的资格都没有。一曦静静地看着这样颓然的自己,呼了一口气,俯下/身想要鞠一捧水洗洗脸。等自己的双手就要接住那冰冷的流水,才恍惚间发现,自己的手里还攥着一条项链。因为紧握着一整个晚上,现在这只手已经快没有知觉了。缓缓地摊开掌心,那条氤氲着蓝色光华的项链出现在掌心,简单大方,里面却像是流转了万千的光华,好看得不得了。一看,就是很用心制作的物件。一曦却觉得自己的心脏闷得发慌,一切自以为的平静瞬间分崩离析。无力地后退一步,顺着那冰凉的浴/室墙壁缓缓滑下,连支撑身体的多余力气都没有了。那是她的jiejie,一若......整个浴/室只剩下连绵不断的流水声,她满脸都是泪水,哭得用力,哭得青筋暴起,哭得涕泗横流。却是死死地攥着那条项链,把所有的哭泣都咽在喉咙里面,心里一抽一抽地发疼。她再也没有jiejie了!她再也没有jiejie了。她再也没有jiejie了......不知道过了多久,大概是很久很久吧,一曦的腿脚都麻了。晃晃悠悠地撑着墙壁站起身来。再次来到洗手台前,她看着镜面中的自己,面色难辨。恍惚间觉得,那好像不是自己,而是另外一个人,而真正的她正在冷眼旁观着。没有一点点心疼,没有一点点哀伤,没有丝毫感情,只是静静对视着。忽然,她从流水中抬手一扬,就把流水泼在了镜面中的自己上。看着流水顺着镜面滑落,一曦看着,缓缓抬手把那条项链待在脖颈上。轻抚过那蓝色的光芒,俯下/身把整张脸都埋进水中。等到大大的水泡从水中浮现出来,她才从水中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