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喝下这个。”女人捂着嘴咳嗽,侧着头努力的从被子中伸出手,颤巍巍的抓住那瓶子,压抑的忍住咳嗽,毫不犹豫的打开瓶子,也不管里边是什么,便喝下去。黑衣人冷漠的看着他,“你就不担心里边是控制你的毒药。”药一喝下去,女子也不咳嗽了,听了黑衣人的话,不由僵硬的扯了扯脸皮,想露出一丝冷笑,暗哑着声音道,“若能让我得偿所愿,哪怕化为厉鬼又何妨。”“哦,那么你想做什么?”“我想……我想要上官烨和慕容秋枫不得好死,我要乐音后悔终生。”虽知道被利用,恨,恨得心麻木,但是对乐音,毕竟还是有那么一份爱存在,她最想做的,是去问他,为什么要这么利用她,最后还对他不管不顾。黑衣人听着她犹如厉鬼索命的话满意的点点头,在听到最后一句话,特别在听到乐音的名字时,眼中闪过一丝诡异的光芒。深夜,大雪飘飞的夜晚,军营突然火花四起,一处大帐着火,而因为风,连着好几处大帐也着火,顿时死伤无数,而火源,便是哪出最先着火的大帐,经巡夜士兵说,是那军妓所住的大帐,而也确定,那军妓已在火中丧生。那军妓,便是那次设计慕容秋枫失败被上官烨送來做军妓的宋骊歌。可以说,这次放出去的,确实是一个厉鬼,一个恨意满怀的厉鬼。……院子中,白雪皑皑,四处一片萧条。慕容秋枫走进院子,心情越发的沉重,似乎也被这萧条阴沉的环境给影响了,不由微微眯起眼睛,看着一院的寂静,心中感慨万千。这是他自大哥慕容灏死去后,第一次到这里來,不是他不担心,也不是他不关心,只是不敢,不敢过來。“六公子。”正端着盆子要进來的丫鬟看着站在院外的慕容秋枫,有些惊讶的叫出声,随后微微一喜,“公子是來看相爷和夫人么,正好,相爷这些日子都不怎么进食,公子可有何办法?”慕容秋枫眉心高高皱起,他自然知道这里的事情,这也是他一直沒來的原因,大哥的死,那天他便下令封口,谁都不能告诉二老,可是纸终是包不住火的,无论如何,事实总要说出來。如今案子破了,大哥的尸体却是不能收回來,他无法向二老交代,又怕刺激了他们,犹豫了两天,完全想不到万全的法子。今日本也只是來看看,却听丫鬟这么说,心中又沉重不已,或许他做的根本就多余,以父亲的睿智,又怎么会猜不出发生了什么事情呢,而娘……他深深叹了口气,从丫鬟手中接过脸盆,“我來就好,你先去准备些吃食把。”“是。”丫鬟把脸盆交给他,颔首退下。慕容秋枫端着那冒着热气的热水,漫步进入院子,向中间的房间走去。此刻中间那屋子,大门正敞开着,两个中年人正在门口哗啦啦的扫雪,见到慕容秋枫,都微微惊讶,随后连忙行礼。如今慕容秋枫在他们眼中,可说已经的相府的主宰了。慕容秋枫点点头,走了进去。却发现,本应该在床上躺着的人竟然坐在书桌后,闭着眼睛,那一眼,让慕容秋枫心里泛酸。原本朝气正盛的父亲,仅仅不到半月的时间,竟然已经银色刺眼,满目沧桑,面带无力无奈,种对一切灰心的感觉让人心不觉的发沉。慕容秋枫张了张口,哑声唤道,“父亲。”慕容邢微微抬眼,有些浑浊的目光微微失神,随后才慢慢聚焦到他哪里,似乎迟钝了很多,看了好一会才沙哑着声音淡淡开口,“哦,是枫儿啊。”他的声音和情绪都很平静,却平静得感觉到了死气。慕容秋枫心下更是担心,已经了然,知道他肯定已经知道大哥的死讯了,他轻轻点头,端着脸盆放到架子上,随后把泡热的毛巾舀了出來,小心的弄干,走过去,“父亲,深冬多寒,您伤未好,还需多留意,一些琐事,不如便交由孩儿处理吧。”慕容邢平静的接过他递过來的热毛巾,敷了敷脸,并沒有说什么。慕容秋枫转头看着桌子上的东西,却看到一本正摊开的奏折本子,上面断断续续的写着字,旁边还有几本,而上面的内容让慕容秋枫心下一跳。慕容邢舀下毛巾,递给他,却发现他正吃惊的盯着桌子上的奏折,便伸手把那写了一般的奏折收起随手扔到一边和那几本散乱的奏折一起,显然都是作废的。慕容秋枫这才反应过來,连忙接过毛巾,欲言又止,最后还是沒有说什么,转身便要去放好,那奏折上,竟然是辞官书。“你……大哥的事情,如何了?我要听真话。”慕容邢突然开口。慕容秋枫放毛巾的手微微一僵,指尖触及那热水,明明是热的,他却觉得很冷。“枫儿,为父知道你是为了我们好,可是,事情总要面对,为父还沒有脆弱到连一个现实都不敢去面对的地步,说吧。”慕容秋枫微微垂头,深深吸了口气,转身看着父亲,“案子已经结束,jian细已经落网,正等皇上发落,烨……王爷也真处理这事,而大哥……大哥的尸首,是孩儿无能,按律法,无法领回,甚至连排位,也不能署名。”慕容邢闭上眼睛,神情平静,但是眼角却微微有些湿润。第一百三十四章你meimei,在何处老來丧子,白发人送黑发人,更经历过差点被自己的儿子杀害,大起大落间,慕容邢已经很是心力交瘁了,即使心里痛得麻木,脸上的表情也只得僵硬一种。慕容秋枫微微垂首,沒有说话,而此刻,他也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安慰么,他连自己都安慰不了,又如何去安慰其他人。房间里静悄悄的,只有火炉中不时烧炭噼噼啪啪的声音作响,好一会,慕容秋枫决定开口,转移话題,“父亲,您打算辞官么?”慕容邢微微睁开眼睛,有些迷蒙的目光看着慕容秋枫,仔细的打量这个他从沒有怎么关心过,甚至都有些陌生的孩子,眼中闪过些许异样的光芒,从喉咙中挤出一个音调,算是回答。慕容秋枫心下却是一松,其实,他原本也打算劝父亲辞官,宦海风云多变幻,今朝繁华,又如何得知下一刻会不会倾覆,加上家中又遭此巨变,他希望,父母能放下一切,安心的颐养天年。慕容秋枫沒有再开口,即使两人虽为父子,而且之间也并非沒有感情,但是两人确实是很陌生。这也是慕容邢对慕容灏最为痛心失望的地方,若说真对不起,他认为他最对不起的,不是这个